陈钦远露出一抹苦涩地笑容,“是我们一家对不起小溪,才令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这一次母亲居然还听信别人的谗言想谋害小溪,我会、我会将她送官严办,绝不徇私。”顿了顿,“只不过向她出主意的柳桃却不见了踪影。”
听到柳桃的名字,叶槿淮眼睛眯了眯,逐渐露出一抹冷意。
陆月溪有些诧异他的做法,没想到他居然‘大义灭亲’会选择将王桂花送官府,这毕竟是他的母亲。
大义灭亲在现代都很难,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所以实属难得。
陆月溪心中忽然感觉有些酸涩,其实这个表哥一向来对‘她’不错,而陈钦远经常在外求学自然并不是很清楚‘她’的遭遇。
其实算起来陈钦远还算是原身的光了,算是家里仅剩的温暖,可惜原本这小姑娘没能等到这个哥哥回来。
或许也是因为怀孕了感情有些大,此时手上握着母亲的遗物,眼眶有点酸涩,擦了擦眼睛看向陈钦远,“那表哥你把王、把舅母送官岂不是会影响到你?”
陈钦远笑了笑,带着一丝平静,“无碍,我已经不打算继续考了,家中出了这事就算我以后当官了又怎么能当好父母官,家里事情都弄不明,实在是......还是算了吧。”
“我打算在村子里开个学堂,这些年虽然是在外边但是为别人写些书信还留下一些,当个先生也不错。”
陈钦远站起来对着他们行了一礼,“东西已经送到,千言万语也挽回不了对小溪的伤害,对不起。”
陆月溪站起来对着他温柔一笑,看着他开口,“表哥,我知道了,你的父母是有过错,但你也不要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没必要。”
在送陈钦远出门的时候陆月溪对他轻声说了一句,“表哥,小溪没有怪过你,所以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叶槿淮揽着陆月溪,前方已经看不见陈钦远的身影了。
叶槿淮转头开口,“就这么原谅王桂花?”
“怎么可能?”
陆月溪摇了摇头,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只是觉得因为他母亲打赏陈钦远的前程未免可惜。
眼见的陈钦远都考试举人了,要是能当官必定是个好官。
再说了对付个王桂花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官府也未免对她太好了。
“的确这陈钦远是个有学问的,简直都不像是从陈家出来的。”叶槿淮轻笑一声。
她这个表哥长得是一表人才,满腹经纶的,心地虽好但不软弱,挺有自己的想法,只可惜摊上一家子拎不清的。
过了半个月日,陆月溪之后又见了一次陈钦远,只不过他是来辞行的。
王桂花经过那一次事后性子收敛了许多,或许是从官府回来之后,反正的确不敢闹事了,只是听闻经常会做噩梦,精神状态不是特别的好。
当然只是稍微吓唬她一下,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他已经托人照顾,而弟弟他以后也会亲自带着教育,这次出去反正不管能不能中,都会再回来的。
而在几个月之后官府找到了柳桃以及一个老道士,但找到时柳桃已经差不多已经半疯了。
那个时候她使法子让王桂花给陆月溪下‘毒’,‘毒药’是从一个老道士那买来的,她坚信陆月溪就是个被妖孽附身了的。
就是个孽障!
这样子叶槿淮会不会回头看一她呢?
嫉妒心随着他们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而越发的严重,她看不得以前事事矮她一头的陆月溪过这般好的日子,还能嫁给叶槿淮。
她不甘心!
不甘心啊!
就这样脑子一热找了个老道士,在王桂花行动那一天其实她也在,只是眼见着事情败露便害怕的逃离村子。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包东西到底是不是毒药,可是她也真的害怕啊!
要是被村子里的人知道了那她就真的不用活了,更何况嫁人呢?
可是出了村子她就更加害怕了,她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里,村里更不敢回去,就这样在外面流浪了起来。
在外面受尽了欺负,官差找到她的时候是在一个乞丐屋中,行为有些反常。
蹲在监牢里面,嘴里一个劲儿地说着悔恨的话......
只可惜以后只会在牢狱中度过了。
后面怎么样陆月溪也没再询问,至少现在不关她的事情了,也不关心想害她的人结果如何,反正也不用她操心。
随着时间她的肚子也越发的大了起来......也越发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