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无边无尽的棕榈树。
冉蔷薇在不停地奔跑穿梭其间,时不时回头往后望去,似乎在躲避什么。
突然,邝野凭空从哪里出现,他用绳子绑住她,将她拖向一处树林深处的小木屋。
屋内昏暗,里面摆满折磨人的刑具。
冉蔷薇看到后不停地大喊救命和尖叫,树林里只有她的叫喊声回荡。
而邝野则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都说了要听话,不要逃跑,现在我要处理你——”
邝氏庄园内。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冉蔷薇从床上吓醒。
她的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珠,眼睛瞳孔放大,惊魂未定。
早上的阳光明媚,暂时安抚了冉蔷薇。
刚刚缓和过来,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安静。
是邝野的手机。
醒来邝野并不在房间内,可能已经出门了?
冉蔷薇便自己挪到邝野睡的那边床,拿起邝野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邝野的手机从来不设置备注,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只是一串数字。
冉蔷薇点了接听,手机那边传来声音,“哥……”
是邝静雅的来电。
冉蔷薇没听清楚,但是觉得声音很熟悉,“你好。”
另一边的邝静雅听到是女人的声音,疑惑地看了看电话号码,是哥哥邝野的电话没错。
“邝野他现在不在这,有什么事情吗?”冉蔷薇还没说完。
刚刚在楼下吃完早点的邝野上楼从套房门外听到,进来径直夺走了冉蔷薇手里的电话挂掉,“冉蔷薇,不要随便接我的电话!”
冉蔷薇听了后也来气,“你自己不在!而且我是帮你接电话!”
冉蔷薇听到邝野的指责后,委屈和愤怒交杂,胸膛因大声说话而起伏。
邝野知道冉蔷薇没有乱用电话,他只是紧张,毕竟除了别人,他的妹妹邝静雅也会给他打电话。
低头看到刚刚的来电的电话正是妹妹邝静雅的,邝野的心也猛烈地跳动起来。
邝静雅是他妹妹的事情不能让冉蔷薇知道,至少现在不行。
空气因刚刚的争执而凝住,邝野看着背过身生气的冉蔷薇,不知道再说什么。
随后,邝野离开了房间。
冉蔷薇转过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念:王八蛋!
“静雅,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符立鹏又欺负你了?”邝野对着那一边轻声细语。
“哥,是新来的女佣吗?怎么没听过这个声音,不对,还挺耳熟的。”邝静雅听到哥哥的声音不自觉地笑了。
“嗯,是新招的员工,说了你也不认识。你打电话给我是什么事情吗?”邝野顺着邝静雅的话说下去。
“哥,上次你和我说对男人温柔一点,我听进去了,立鹏现在对我很好,真的谢谢你,哥。”邝静雅坐在床上打着电话很自然地舒展着笑容。
“什么事情,说给我听听?”邝野听到妹妹的声音都洋溢着快乐,他也不自觉上扬嘴角。
“昨天我和他说,他可以继续在餐厅弹钢琴,他真的很开心。”邝静雅美滋滋地回答。
“好,我知道了,我也为你开心。”邝野说完又和邝静雅搭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面目沉了下来,去到了庄园内一个丛林密布的屋子。
屋子里人不多,有壮汉,有医生,还有一个在地上扭爬滚打的人,那个人正是昨天的小黑。
家庭医生给小黑观察动态情况后,“邝先生,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让他彻底戒毒,麻烦医生你得经常过来给他复诊。”邝野边说边思考,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没问题。”医生觉得邝先生对工人真的很上心。
“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明明我们的庄园坐落在岛上,来往都由我们控制,但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du品。”邝野很认真地和医生几个人探讨。
马特听了后认为岛上的人肯定不会违背邝野的命令,但是来往外国船只的外人就不一定了。
“这倒是,我明明已经警告过了。”邝野觉得是时候要更严格把控,“马特,你送医生去到住所去吧。”
“没关系,邝先生,我可以自己走。”医生告辞后便自己离开。
曾氏父女住的洋房内。
曾蓉正给冉蔷薇上次诊疗的医院医生打去电话刺探冉蔷薇的病情。
“林医生,你好,我是冉蔷薇的朋友,是医生您负责治疗蔷薇的脚的吗??”
“是的。”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才能拆掉石膏呢?”
“冉蔷薇的石膏还没有拆吗?”
“不是说是要必须要打2个月石膏才可以吗?”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但是邝野先生和我说,他希望蔷薇小姐可以好好休息几天,所以才打了石膏。”
……
经过几分钟的了解,“谢谢医生。”
曾蓉挂掉电话,她本想笑,但是想到医生说的那句“邝野先生说了他会亲自给蔷薇小姐拆石膏”后又笑不出来。
冉蔷薇的石膏早就可以拆掉了,她的腿根本没事!
但是刚刚医生说的,这都是邝野安排的,曾蓉心里又升起几分嫉妒。
曾蓉随后立刻收拾打扮一番,便出发去了小别墅把这消息告诉了冉蔷薇——
“什么!我的腿根本没骨折!”冉蔷薇精致的面容被气愤笼盖,美目睁圆。
她知道了原来又是邝野欺骗她!
“我也不敢相信,阿野他竟然会这么欺骗你。”曾蓉满脸假意的无辜和担忧,藏着自己眼底的笑意,“阿野,只是为了你好,准是怕你又逃跑了。”
冉蔷薇听完后,心里一团火不知道喷向哪里,这个邝野!
曾蓉走后,冉蔷薇在客厅里等着邝野中午回来吃中饭。
直到那个熟悉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冉蔷薇才站起身来。
邝野刚安排好上午的订单生意,正揉了揉眉头,舒缓疲倦,边走进小别墅内。
他还没反应过来,冉蔷薇的娇小的身躯就扑向他来。
冉蔷薇将缠腿的绷带扔向邝野,接着生气用手打向他,“邝野,你骗我!我用曾蓉手机打电话去问医生了!都是骗我的,说我腿断了。”
邝野倒不在意,一看她这健步如飞的样子,她的石膏没了?
“我那是担心你!”邝野被冉蔷薇打着,不还手,其实还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担心我?你是怕我逃走了吧!邝野,我告诉你,我还会逃的!我要是发现机会,我会离这个鬼地方远远的!”冉蔷薇咬牙切齿。
她被邝野耍的团团转,在这座囚岛。
邝野本不在意冉蔷薇那几下猫抓,听到冉蔷薇的话后,他也怒了。
他身子向前,双手将冉蔷薇的手扣住,把她压向墙面。
“你要逃去哪里?我警告你,你最好逃跑就一次性成功,如果你再逃跑被我抓住,可能就会变成真正的残废,而不是现在这样装装样子而已!”
邝野本来一上午在办公室和庄园之间都有因为工作而奔波,双眼因疲劳而有了血丝。
他瞪着猩红的眼对着冉蔷薇说话,些许可怖。
冉蔷薇看着邝野对她说话的样子语气,身体不经起了鸡皮疙瘩,她想到被“处理”的工人小黑。
她随后用力挣脱出邝野的怀里,向楼上跑去,不愿和邝野对峙。
而邝野看着冉蔷薇的背影,眼睛如黑夜般越发幽深。
他叹了口气,没有追上去。
到了晚上,冉蔷薇一直在哭在套房里。
眼泪一滴一滴,逐渐流成瀑。
冉蔷薇白皙的脸蛋也哭的红晕,好似喘不过气来。
邝野想要安慰她,手举起来却又放下。
两个人各怀鬼胎,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