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的总部，正常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虽然没有人拦住戴维，但他们的眼神和手里的枪都让戴维有点不自然。
虽然经历了几场战斗，可戴维还没有和别人交火过，看着枪管也瘆得慌。
走到大楼门口，终于有人拦住了他。
“干什么的。”
“HPL的面试。”
“进去上电梯，最高层。”
戴维没有选择四处打探，毕竟命只有一条。
一出电梯就有人带着戴维走到一扇现在已经少见的木门门口。
“请进吧，门没锁。”
戴维推开房门，之前用飞刀的西装男坐在办公室中央。
“我是HPL赛博义体有限公司B级员工，负责编外人员的管理。
我看过了你收集的信息，做的很好，看得出来你能在危险的地方保持冷静，控制自身。这是大多数战斗人员和文职人员都无法做到的。
我需要你的应变能力为我收集情报，必要时作为黑客参与战斗。你可以选择保留拒绝的权力做一个单纯的佣兵，或者加入公司作为D级，我们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我选佣兵。”
“好吧。”
西装男露出失望的神色，但没有多余的废话。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芯片。
“金钱芯片，这是作为定金的2000。有任务之后会直接通知您，不再通过清道夫。你可以走了。”
戴维愣了一下，问：“就这样？如果就这些事，完全可以在网上解决啊。”
西装男看了戴维一眼。
“我们需要确认您的身份，防止您泄露机密事项。在这里提醒您，如果您做出对公司不利的事，我们会采取必要措施。”
妈的公司狗。
戴维心里骂了一句，但还是要套套话。
“公司有什么资源提供吗？我需要植入体和武器。”
“你们佣兵一般都有自己的货源吧。”
“你看我的年纪像是有很多路子的样子吗？”
西装男思考了一阵。
“如果你能完成我们给你的任务，我可以让你接入一部分公司的深网。你能在上面获取一些信息和购买公司生产的货物。”
“谢谢。”
“不客气。”
两人完全没有诚意的说了两句，戴维就离开了清道夫的大本营。
等戴维离开后，西装男看着扫描数据。
“戴维，网络接入仓，强化肌腱。只凭这样就能拿到漩涡帮的那些信息？”
西装男思考了一阵，忽然想起了那场战斗。
在自己击杀漩涡帮的时候，不远处有一个流浪汉一直在看着，西装男原本以为是吃瓜群众看热闹不要命。
现在想起来了，那就是戴维。
他在那里做什么？观察自己的成果？他有这么无聊吗？
等自己出来时他已经走了。
在这中间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
对了，尸体上少了什么，好像是一条腰带。挂着十几个治疗品的腰带。
他是为了捡漏？捡到好处后就跑了？
很有可能，但是.....
在战斗结束后还有更多东西可以捞，但他没有留下，直接离开。
是因为偷走腰带怕被发现？有可能，但敢孤身闯进漩涡帮据点下载数据的人会被这点危险吓退吗？更何况它可以等我们发现不对时再溜走。
西装男调出了那天的监控，这对于公司来说很容易做到。
恰好，拿到腰带溜走的戴维被拍了下来。
他在更远处等自己离开后就走了。
没有了被发现的契机，人数大大减少，他还是只偷了腰带就走。
有两种可能，他偷到腰带觉得没必要冒险。
或者，他是在监视我。
有人指使他？不对，他的行为太幼稚了，还冒险偷了腰带。
那就是他自己想监视我。
为什么？我见过他？
西装男思索了自己的敌人和朋友，没有这一号人。
那就是因为，他在调查公司。
他知道到清道夫和公司有合作后就来观察情况，然后被十几个治疗剂的利益诱惑冒险偷了腰带，这也符合他的身份。
西装男又回想了这次会话，这小子在故意往公司上引话题，毕竟植入体和武器都可以去找清道夫买，没必要一定搞公司货，清道夫那边还更便宜。
他在调查公司，为什么？
西装男动用人脉，很快搞到了戴维的资料。
学生，16，单亲家庭，住址......
没有异常...不对。
西装男注意到，在戴维母亲的资料上显示她离开了夜之城，并且已经一年没有回来。
再次收集资料，但是在世界范围内都没有她的活动信息。
她只是一个义体学博士，并且没有公司背景。
最大的可能是，她被公司的人抓了，或者死或者囚禁。
然而这些家伙没做干净被戴维发现。
然后这小子一路调查到我这里。
西装男最后整理了一遍思路，结论是：戴维要么是正常贪财的佣兵，要么是个复仇者。
要处理掉吗？
西装男思考着。
不，他只是一个小卒。
但如果他要复仇，一定会找一个和公司作对的组织投靠，而且现在说不定已经找到了。
甚至，他这种谨小慎微的人，敢光明正大的走进清道夫总部，就是那个组织给他的任务，让他做间谍。
但一个不合格的间谍，反而会成为对手的棋子。
西装男露出一个笑容，端起红酒瓶。
拔掉瓶塞，安娜给自己倒上一杯。
她穿着三点式，坐在桌子上细细品味。
“安娜，你叫我们来是有底了吧。”
雅曼拉问。
“嗯，通过那小子发来的视频，我有一个好消息。”
“他暴露了。”
“什么？”战神皱起了眉头：“这算什么好消息。”
“因为现在他成了公司给我们安插的间谍。”
安娜一饮而尽。
“而一个不合格的间谍，反而会成为对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