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发什么呆？我们的钱要加三成。”
半张脸都被烧伤的男人不耐烦的看着戴维。
“嗯，嘛，啊？”
戴维抬手挠了挠脸，却发现自己戴着那张弄臣面具。
“你也别想着压价，敢直接得罪清道夫的除了我们就没别人了。”
“哦......让我考虑一下。”
“行吧，我先去找瓶喝的。”
烧伤男靠到冰箱旁边，从里面掏出一瓶啤酒吨吨吨的灌了起来。
嗯，我已经在找佣兵对付清道夫了？幻觉世界的时间跨度有点大啊。
戴维看了一眼自己的余额，顿时被吓了一跳。
六位数。
转账的记录大款里有两笔和歌子的，还有一笔老船长的。
“我这是帮他们整了台魔蝎吗？”
戴维又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纸质材料，上面是和烧伤男的合同，他们这次没有走中间人。
“嗯......佣兵组织吗。”
戴维想了想，对烧伤男说:“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不过我要加个添头。”
“添头？什么添头？”
“帮我在夜之城周围找一家义体生产工厂，只需要排查出有哪些就可以。”
“就这样？范围呢？”
“整个外郊，再往外你也上上心，如果找到了我再给你加一成报酬。”
“嘿，您说话可比那些狗屎中间人爽快多了！”
烧伤男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变得灿烂，叫人修改好合同后爽快的在上面签了字。
“那我先去帮您查工厂的事，等行动之前您支吾我一声。”
烧伤男带着同伴离开公寓，戴维这才拿起合同仔细的翻看起来，计划在两周内对清道夫进行特别行动，具体计划是斩首几位清道夫的首领。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做到什么程度了？”
戴维拨通了凯尔特的电话。
“J先生，有什么事吗？”
对方的语气显得谨慎而恭敬，这很奇怪，之前他对戴维的态度更多的是对佣兵的欣赏和对同道中人的礼貌。
“我想问问清道夫最近的情况，你给我一份资料吗？越详细越好。”
“资料？您不是......好吧，我整理一下发给您。”
看着对方挂断电话，戴维若有所思的脱下面具。
“有意思。”
电话再次拨通。
“小戴，有什么事？”
“和歌子，我需要清道夫最近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我一般不会把这种信息透露......不过这次例外，就当是卖你个人情。”
一份加密资料被发送到戴维的邮箱。
“戴维，不管你要做什么，在那之前记得提醒我一下，我也好捞点东西。”
“当然。”
......
“喂，戴维～怎么想起给老船长打电话了？”
“老船长，你有最近清道夫的资料吗？我需要一份最详细的。”
“嘿，所以你就是搅得清道夫焦头烂额的J是吧？行啊小子，我也看这帮割肾的不爽，帮我教训他们一顿。”
老船长和三叉戟的资料也传到邮箱，戴维对比了这三份资料，大概了解了这段时间清道夫遭遇的事。
由于弄臣这个极具个人色彩的形象，清道夫的情况逐渐成为社会的热点，在据点被弄臣屠杀、特殊作战队捕杀无果、竞争对手爆出黑料之后，这个夜之城最大的器官贩子开始收缩防线，据点的人数和防卫措施大大增强，除了大额交易以外的小交易被砍掉了大半。
只靠戴维一个人肯定做不到这些，这都多亏了那些追逐热点的记者和群众给了ncpd压力，在清道夫犯罪证据被爆出后不得不进行打击，其它的食腐动物也在偷偷咬下清道夫的一块肉。
这是一场底层的狂欢，枪战和斗殴频繁发生，夜之城变得更加混乱。
也就是说，是时候了。
戴维从抽屉里拿出几个芯片，它们每一枚都是投给超级公司的“诱饵”。
但是，要怎么把这些诱饵扔到大人物面前呢？直接匿名发过去大概率会被当成垃圾邮件处理。
首先，要想在短时间同时把信息送给各个公司肯定不现实，更重要的是这样做会很容易被看出来是有人刻意安排。
当然，就算只送给一家公司肯定也会被怀疑，只不过这点怀疑在永生利益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这时，戴维想到了自己在安娜和菲尔特之间做双面间谍的经历。
虽然大概率是被安排了，但这种间谍的情况在各大公司中肯定不罕见，只要让信息从中间传达到上层，这中间肯定会被间谍传达给自己的雇主。
这是一个赌博似的方案，不过成功率和收益都很高。
“那么，该从哪里切入呢......”
戴维的视线落到电话记录簿上的角落，那里有个名字:池井。
曾经自己和安娜在游轮上遇到的荒坂员工。
但武神小队和自己熟悉的人都在幻觉里消失，这个人会还在吗？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戴维拨通了池井的电话。
“你好，这里是池井，您是哪位？”
拨通了？居然拨通了？
“池井桑，你说得对，我控制不了义体！”
池井好像没有反应过来，沉默了几秒才说:“是......戴维是吗？”
“是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发生什么了？”
“我被关到医院里，但他们根本不想治疗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的斯安威斯坦失控了是吧，你知道自己在哪吗？”
“不知道！这个电话是我花钱让朋友带给我的，你能不能帮我出去！”
“嗯......可以倒是可以。”
池井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反而不急不缓的说:“我想找到你没那么简单，你知道安娜现在在哪吗？”
“安娜？我很久没见过她了，她怎么了？”
“呵呵，她失踪了，大概是惹出麻烦然后丢下你跑路了。
戴维，如果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恐怕我很难帮你啊。”
“信息.....有！”
“我之前偷看过安娜和一家叫HPL的公司有合作，我应该是在他们的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