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谢颂华忍到极限,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却极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礼貌,“小公爷,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叶容时还没说话,前头谢思华就道:“四姐姐你也真是的,小公爷这是在指点你呢!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福气,你怎么还这样不识抬举?”
“小公爷既然这么好为人师,方才我看大伯检查七妹的课业,似乎也有些问题,不如小公爷你就……”
话还没说完,谢颂华就停下了,因为她转眼就看到旁边的叶容时竟然已经支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这人真的是来读书的?
不过他睡了,倒是能叫自己安静下来,谢颂华才得以继续学习。
在慎思馆呆了一上午,谢颂华也大概地知道了在这边上课的情况。
同时她也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在这里,哪怕是资质最差的谢荔,学识也比她好得多,她要走的路还很长。
方才交上去的一篇字,就是那样好脾气的谢长清,都勉励了一句,“四丫头的字还是要多练练。”
自然又是引来一番嘲笑,好在一上午也被嘲笑得多了,谢颂华已经麻了。
谢荼收拾好东西,见谢颂华还在写,便安慰道:“四姐姐,你从前在那头,没有条件学,虽说晚了一些,但还要循序渐进得好,不要太累了。”
“嗯,多谢五妹,你先回去吧!我写完这篇就走了。”
谢荼是在寿安堂里和老夫人一起用膳的,自然不好等她。
谢颂华咬着牙,把《学而》抄完,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已经僵掉了,这毛笔字比从前的硬笔字可难写多了,靠得就是腕力。
等她收拾好东西出来时,慎思馆的人已经走光了。
走回去的路上,丁香便对谢颂华道:“今天上午,三姑娘跟前的侍墨来向奴婢打听姑娘昨日的事情呢!”
“哦?你怎么说?”
丁香沉吟了一下才道:“奴婢只说姑娘回去将我们这些人都罚了一遍,让我们好自为之。”
谢颂华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丁香便解释道:“奴婢从前是在颐和堂做杂事的,好不容易攒了点儿银子给了梁妈妈,才换了来宴春台的差。
来之前大家都说,来宴春台,重要的是要记住自己还是颐和堂的人,这样才能有前途,奴婢后来见白芍那般作为,才知道大约我们在宴春台都是呆不长的,所以才……”
见谢颂华仍旧不开口,丁香也就不再遮掩,“所以就想着能多捞一些是一些,至于姑娘……反正也没有人要求奴婢做什么,与其奴婢往前凑等日后叫人拿住话头,还不如就混日子等着白芍做成好事。”
“那现在呢?”
听到这句话,丁香脸上的神色松了些,“姑娘也知道,奴婢是打小卖进来的,在府上并无根基,想是当初老爷过问了一句宴春台的人手,梁妈妈才把我放了进来,如今既然打定主意在姑娘跟前做事,自然一心向着姑娘。”
谢颂华不免就多看了她两眼,之前懒惰骄纵成那样,却不想,竟还有两分头脑。
也正是因为当时兰姑姑告知自己这个丁香是外头买进来的,她才选了白芍做那只儆猴的鸡。
“你怎么走路这么慢?她们都早走了!”
叶容时的声音响起,把谢颂华吓了一跳,抬眼就看到他正闲闲地倚在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这边,身边无一个人在旁伺候。
第41章:天凤命格
谢颂华第一反应是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在,才稍微放下心来。
再看一旁的丁香,这丫头显然也被吓得不轻,“姑……姑娘,小,小公爷,这……”
也难怪她吓成这样,就现在这个情况,纵然完全不知道前因后果,端看叶容时这个样子,以及这话里的随意,也很难让人不去想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点儿别人不知道的关系。
见谢颂华满脸警惕的样子,叶容时不由“噗嗤”一笑,“现在倒是怕了,那天拿面烫我的时候,怎么就胆子那么大?”
谢颂华自知理亏,又怕有人瞧见,只得先认错,“那天是我的错,我郑重向小公爷道歉。”
“道歉我倒不大在乎,我是想跟你说,那天……”
“小公爷!”谢颂华急急地打断他的话,生怕他说出在君莫醉遇到了自己。
叶容时似乎被她这个样子逗笑,“那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
谢颂华狐疑地抬眼看去,见他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眸清澈,并不似作伪,便连忙冲他行了个礼,“那就……多谢小公爷,不过,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说完拉了丁香一把,急匆匆地就跑了,任由后面叶容时怎么叫她,也只当没有听见。
走得那样急,恍若后面有鬼追着似的。
叶容时都不由怀疑自己,这是魅力下降了吗?
至今他还没有见过一个年轻的姑娘对他如此避之不及的样子。
侍墨眼看着叶容时进了慎思馆,才有些后怕地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