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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生日

秦父秦母出差,今年的生日就只有秦越和韩扇一起过了。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又如往常一般热闹起来,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这只是无比平常的一天。

韩扇早已到达,蛋糕放在桌上,蜡烛齐齐整整十七根,韩萧文坐在餐桌前,内心焦急而期待。

一切都准备就绪,还有一把凳子却空着,孤零零地等待着它的主人。

室内灯火通明却寂静无声,他们在等待一个人。

“还没来吗?”

久久的沉寂被打破。

“他应该快了,我问问他。”

韩萧文的心情越发沉重,心中的不安显现出来。

他拿出手机,开屏就是与秦越的对话框,其实他已经发了好多条信息,秦越没回过罢了。

韩萧文有预感,他好像要失约了。

韩萧文手滑点进朋友圈,入目的是一张照片,他瞬间愣住了。

秦初的笑颜展露在眼前,而旁边站着的,却是还没来的秦越,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初。

旁边还有很多人,每个都洋溢着笑容,可韩萧文却只看到了站在中心的那两个。

配文:小初举办的聚会,来玩啊。

位置也共享了,在学校附近的私人会所。

韩萧文沉默地看着这张照片,心却已经跌落谷底,秦越的举动一点点地腐蚀他的血肉,他早已遍体鳞伤。

为什么要失约?

如果不想来,就不要给我希望啊。

哥,你怎么总是这样?

韩萧文发现每次自己的心明明已经落入深渊,却总能因为秦越的一次小举动,而再次跳动。

它好像不知疲惫,永不停息。

韩萧文关了手机,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爷爷,我有点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韩扇沉默地看着他,好像洞悉了一切,拆破了韩萧文的一切伪装。

韩萧文被他盯得发毛,强装镇定,韩扇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韩萧文立刻起身,鞋子没换,衣服没套就出了门。

他疾速奔跑着,大口地喘息,脑海里一片混乱。

刚刚入夏,宁城的夜晚却很冷。

抵挡不住的寒气入体,它并没有随奔跑而被驱散,反而愈发寒冷,韩萧文只觉得全身置于冰窖。

脑子好像也被冻僵了,无法思考。

他只能奔跑,好像跑着跑着就能追到他哥,可是眼前的路看不到尽头。

韩萧文为了快走了小路。

四周漆黑一片,没有路灯,没有人烟,只能凭借淡淡的月光照明。

巷子众多,韩萧文几乎找不到方向。

脚下一滑,身体一歪,韩萧文脑海一片空白,只能由着身体倒下。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韩萧文疼得直不起身,双手撑在地面,冰凉之感刺得他想要缩手,只能艰难地喘息。

恍惚间,又回到了梦中,处于冰天雪地,可这分明是初夏,怎么会这么冷?

韩萧文等着清醒一点,想要起身,眼前一黑,再次跪倒在地。

韩萧文冒着虚汗,喘息声渐渐加大,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像一头迷路的羊羔,异常可笑。

突然有脚步声入耳,韩萧文瞬间提起了心,警惕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可月光太暗了,眼前的眩晕也还没缓过来,他实在看不清。

“需要帮助吗?”

一道温和的声音入耳,韩萧文这才松了口气,下意识觉得这不是个恶人。

“谢谢。”

韩萧文在迷乱之中抓住了他的手,借力想要起身。

下一秒,却被那只手带得拖着走。

衣服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寂静中异常清晰,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韩萧文这才清醒几分,也顾不得倒地的疼痛和大脑的混沌,立刻挣扎起来。

可那只手力气太大,估计是惯犯,完全无法挣脱。

“救……”

话未出口,他就被死死掐住了脖子,只有稀薄的空气入体,窒息之感扑面而来。

韩萧文的一只手被紧紧攥住,另一只手用尽全力掰着脖子上的束缚。

他脖子被掐得通红,手腕也被抓出淤青,因缺氧而涨红的面部,无一不彰显着他此刻悲催的境遇。

他被那人拖进了漆黑一片的巷子尽头,狠狠摔在角落里,发出很大的声响。

韩萧文闷哼一声,后脑又被磕到了,剧烈的疼痛传入神经,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努力保持清醒。

韩萧文很清楚,这里晚上极少有人经过,这才使那人有恃无恐,可以无所欲为,自己的处境极度危险。

那人一只手按住韩萧文的双手,一只手继续掐着他脖子,双腿压在他腿上。

他行动受限,根本无法自救。

韩萧文此刻心乱如麻,绝望笼罩了他。

那人突然放开了他脖子,韩萧文才得以呼吸,下一秒,那只手却抚上了面庞,又游走到他领口。

“长得不错嘛。”

轻佻的言语令韩萧文浑身一僵,警铃大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韩萧文更加剧烈地挣扎,却被甩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疼。

“再动的话,我可不能保证等会下手的轻重哦。”

衣衫半解,那只罪恶的手肆意游走。

月光下,丑恶的嘴脸近在咫尺,他却无能为力,韩萧文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

就在那人俯下头欲行不轨时,韩萧文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溢满口腔。

那人“嘶”了一声,一只手盖上被咬处。

韩萧文立刻借此摆脱按着他的另一只手,然后一把推开他的上身,一只脚抬起,措不其防逃脱了。

韩萧文顾不得其他,起身跑出这个巷口。

可跑出了这个巷口,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巷口等着他,永远都跑不出去了。

没有灯光,徒留黑暗,韩萧文好像堕入了无尽深渊,再也无法逃离。

韩萧文跑进了一个个巷底,又一次次折返,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口。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韩萧文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韩萧文绝望之际,前方突然有光亮传来,他不顾一切地循着光跑,企图逃离黑暗。

韩萧文看见了,那是有灯光的街道,还有说话声传来。

他穿越了数个巷口,沉重的脚步声近在矩尺,还差一点。

心脏砰砰地跳,韩萧文竭力控制着呼吸声,不时转过头观察,企图别被那人发现。

有人来了。

韩萧文一瞥,立刻怔住了。

是他哥。

此刻秦越就是他的希望和救赎,是他的光,只有他能把自己拉出这无尽深渊。

韩萧文心念一动,就要喊人。

却又闪出一个人影,那声“哥”在下一秒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他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在灯火之下,秦初扑到了秦越怀里,他踮起脚,仰起头,两唇相碰。

秦越和秦初借着月光在拥吻。

彼此的目光都是那样深情,那是韩萧文永远都无法触及的画面。

也就是这个浪漫的一幕,让韩萧文错过了呼救机会。

那人早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后面。

韩萧文再次被掐住了脖子,堵住嘴巴,拖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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