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各行各业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接近毁灭性。
航空产业随着旅游行业的衰败开始一蹶不振。
由于全球疫情的影响,人们出行减少,航空业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困境,S航入不敷出、资不抵债,整个航空产业几乎陷入了绝境。
三年疫情期间,我流产了两次。
每次都是刚怀到三个月左右就莫名其妙的流掉了。
头一次我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太劳累了。
后面第二次又怀上后,我立马就请假回家休息调养了。
疫情期间把自己关在小区里,基本上没出去过。
后面孩子又快要到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我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我怕了,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谨慎。
医生告诉我,虽然有一些遗传因素会导致自然流产,比如像我这种因夫妻血型不合导致胎儿早期体内发生ABO溶血而生化流产。
但大多数情况下,流产是随机发生的,生出的孩子有75%的概率是A型血,25%的概率是O型血。
也就是说我每次只有四分之一的概率不会流掉。
偏偏这后面两次都不那么走运,腹中胎儿每次都没有挺过第三个月。
那天早上我刚起床,走到浴室去刷牙,我站在镜子前没站好久,血就顺着我的大腿根部流了下来,血越流越多。
我流产了,这是第二次了。
我站在浴室的大镜子前,低头看着大腿根部流出来的血,缓缓的蹲了下去,心里五味杂陈。
我蹲在浴室的角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努力,明明已经格外小心了,为什么还是不行呢?
流产后我一个人独自来到医院刮宫,因为自然流产流的不干净,每次在我心如刀割的时候,还要经受清宫的痛苦。
清宫有多痛?
打个比喻来说吧,就是一个人拿着一把刀子在你碎裂的伤口那里来回的刮,直到把那个口子刮平、清干净。
这是我的报应,是老天对我头一次流产的报复。因为从那次之后我的体内就产生了血型特异性抗体,注定了我以后只能生得出O型血的孩子。
清宫手术完成后,我一个人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坐在楼道里的铁皮椅子上,我的心那刻比那把椅子还让人觉得心灰意冷。
走出医院的时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可偏偏眼泪还是不争气的直往下流。
顾泽宇回来后看到我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他不用问仿佛就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我们那段时间都很失落,情绪也很压抑。
“我们离婚吧!我撑不下去了,你放过我好吗?”
顾泽宇听后没有说话,哽咽着抱头痛哭起来。
顾泽宇的肩膀颤抖着,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逼我?!”
听着他的声音,我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你放过我吧!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死掉的。”我无力地说道,“离婚后孩子归你,我净身出户,什么也不要你的,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我不想再一个人去医院……”
沉默了很久,顾泽宇终于点了点头,“这个月月底去吧,正好我可以休息好久!”
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也无心睡眠。
我想着这几年发生的一切一切,眼泪不停的滑落脸颊。
这段感情走到今天,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可能舍不得的就只有老家的孩子。
月底我们瞒着家里老人来到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在这段感情的后期消耗了自己太多的情绪,承受了太多自己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
离婚后不久,我就毅然决然的辞了职。
反正疫情期间也挣不到钱,自己还一直在请假,疫情一年接着一年,完全看不到尽头。
辞职后的第三个月,中国疫情全面放开,各省市相继全面解封。
23年的一月一日,也就是元旦那天,我却等来了贾东楼订婚的消息,地点在北京国贸大酒店。
之前说好,他结婚我一定去的,现在看来办不到了。
就我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我谁也不想见。
也就是在那天,我下定决心决定离开青岛,离开北方的这座滨海城市。
下一步要去哪里,我还并没有想好。
毕竟到哪里都不是我的家,到哪里都没有归宿感。
考虑良久之后,我还是决定回到长沙,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我走了,收拾好我的一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泽宇和宋勉元旦那天去了贾东楼的订婚宴,订婚宴上贾东楼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世无双。
他们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不知怎么的,贾东楼突然问道顾泽宇,“林越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她上班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空气瞬间就凝固了。
宋勉连忙给贾东楼使眼色,叫他别再问了。
宋勉把贾东楼拉到一旁说道,“你别在顾泽宇面前提林越,刺激他。他们前段时间刚离婚了,现在他一个人还没走出来呢?”
听到“离婚”二字,贾东楼瞬间愣在了原地,不解的问道:“他们好好的,怎么离婚了?”
宋勉长叹了口气,“疫情期间,林越三年怀孕了两次,每次怀孕都是快三个月的,时候就流了,她可能受不了这种打击,就主动提出了离婚。离婚不久后就辞职了,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去哪儿了,好似人间蒸发。”
宋勉说完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贾东楼,笑着调侃道:“咋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还放不下她?!”
“哪有!早放下了。”,说完好似云淡风轻地继续回到了酒店大厅,迎接往来宾客。
好巧不巧,偏偏这个时候窗外又下起了一场漫天的大雨,天色阴沉了下来,乌泱泱的一大片。
贾东楼扭头看了看窗外,神情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