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横率先用力,身体猛的压向刘昭,但刘昭现在可不是看起来这么弱鸡,刘昭稍稍用力一推,周横踉跄向后倒去。
“嘣”,周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推倒,他那两百多斤都身躯砸在地上,周围仿佛地震了,场地中间扬起阵阵烟尘。
李志嘴巴长的老大,难以置信,刘昭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个子,这一推就把周横推倒了?平时跟着周横混的人也难以置信,纷纷揉起眼睛,看着烟尘中的身影,心想是不是看反了,角力前的身形差那么大,他们可完全没想到周横会输。
周横嗷嗷叫了声,艰难起身,脸涨的通红。刘昭见了,笑着对李志说:“你看,红温了,有人急了。”
周横大口呼吸着,身体也开始野猪化,身形变大了几分,身上长出黑丝尖锐的刚毛,二话不说,再次扑向刘昭。
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头真实的野猪在攻击人类,而刘昭在偌大野猪前,显得毫无威胁,李志开始担忧刘昭,喊着:“别硬接,他这招没输过。”
周横身后的人只看见周横这个形态,周横都还没动作,他们就已经在欢呼了,周横是纯粹的野性体现,在他们看来是无敌的。
刘昭摆好架势,双手抵着身前。
没有预想的刘昭被野猪创飞,刘昭立在原地,只用双手按住了野猪冲击,就是刘昭的脚都插在泥地里了。
周横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肚子上,那双手,刘昭居然真的顶住了。而后,刘昭趁周横分神,抓住周横的胖手,用力往旁边甩,刘昭跟周横那胖胖的身躯形成了个大风车,周横真的横在半空中转圈。
所有人目瞪口呆,时间仿佛凝固,只有刘昭还在玩周横版大风车。
转到周横晕了,刘昭顺势将他拍在地上,“嘣!”这一下明显比刚才还要夸张,周横直接被摔得头晕眼花,周横只觉得身上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嘴里感觉微甜,竟直接吐出血来。
其他人的嘴巴还是张的大大的,刘昭拍了拍手上的尘以及周横身上的汗,哈哈大笑:“如何?我胖虎做老大,你们可还有意见?”
周横微微直起腰,无奈的说:“我周横服了,以后这里你就是老大。”
周横已经全力以赴了,眼前号称胖虎的家伙似乎还没有使用全力,难以想象他那小个子的身躯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力气。
其他人也纷纷低头喊起:“胖虎老大。”
刘昭朝还在震惊到没回过神的李志招招手,说:“李志过来,以后你就是这里二把手,我平时不怎么来这个地方,平时就你来做话事人,我相信你会将话事人这个工作做好。”
李志愣愣点头,刘昭朝向周横,原本是周横俯视刘昭,现在周横还在地上坐着,到刘昭俯视周横了,刘昭笑着说:“猪哥,以后你就归李志管,你有意见吗?”
周横闭着嘴,摇摇头。
刘昭装作和李志勾肩搭背,实则将手上周横的汗擦在李志衣服上,然后一起回李志家了,留下还在迷糊的周横一群人。
李志快到家门前才说:“原来刘哥你这么厉害!怎么练的?能不能教教我。”
刘昭感受着自身状态,似乎磕过药后,身体素质高了好多,这次请神上身当然还是有肌肉酸痛感,但远远没有第一次这么强烈,刘昭只是感觉自己干了一天农活,还可以接受这种感觉。
这时候听到李志的提问,刘昭摆摆手:“这种东西看天赋,而且你比我年纪大,咱们的关系,互称姓名就行,别什么哥的。”
李志疯狂摇头:“那可不行,从今往后,你管我叫李弟,我管你叫刘哥。”
刘昭侧眼看着李志,说:“别搞我,待会黄老爷子不得打我一顿,我可还打不过你外公。”
李志兴奋着,正在兴头上,说:“怕啥,我外公平时都不管我的,我都不怕他的,没道理的,就按我说的。”
刘昭无语,眨了眨眼睛。
李志疑惑:“怎么啦,刘哥,眼睛进沙子了吗?”
李志还在想着是不是刚刚那胖猪周横扬起来的沙尘太大了,身后传来黄柏的声音:“李志,你说我平时不管你,那我以后可得多管管你!”
李志身体僵住,表情凄凉,看向刘昭,刘昭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润了。
当天下午,院子里传来阵阵哀嚎声。
之后刘昭跟黄柏说了下那药丸确实有用,承诺等去完西漠回来,刘昭会多带点特产回来。黄柏满意点点头,随后刘昭也是时候回去商队了,李志在家门口,捂着屁股,不舍的看着刘昭离去。
回到商队,收拾一番,第二天,众人直接出城了。刘昭回看繁荣的南城,依旧热闹非凡,充满了生活气息。
胡荣说过,再往前些,就到西漠了,之后就没有这么繁荣的城市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快到边境了,商队出示了文书,出了城关。刚出城关那段路,依旧有着南州风光,就是越走越荒凉。
不多时,众人能远远看见一座城池,胡荣指着那城池说:“刘少,那就是你要去的地方,申城。”
刘昭点点头,赵濯濯说过,武门在申城有驻扎点,这次过去就是获取些西漠这边情报,随便打探一下另一个穿越者的消息。
进了城,这里也还算繁荣,能跟白玉城一比,来来往往的大多数都是商人,之后便是跟商队要说再见了,他们还要继续往前,刘昭要暂时留着申城。
王斌和李志他们依依不舍的归还了花满楼的VIP令牌,跟刘昭说以后有机会一起再去花满楼喝酒。刘昭白了眼他们,但还是点头,说着下次见面,就得他们请客了。
处理这边分离,刘昭又开始找人问路了,这个世界不好就在于没有导航,每到一个新地方,刘昭都头疼,咸鱼刘昭快要疯掉。
找了好一会,刘昭站在武门镖局前,原来武门的驻扎点还是开镖局的,刘昭从背着的包裹里掏了一番,找到了赵濯濯给的令牌,向门卫出示了令牌。
门卫见了令牌,先是一惊,然后弯腰带路,说着:“长老好。”
刘昭解释了一下,自己是帮长老办事,门卫连连点头,说着那师兄一路上辛苦了。那门卫将刘昭领到客厅坐着,然后说去请镖局总镖头。
不多时,一个中年人匆忙赶来,拱手问道:“我是申城分部总干事何秋华,不知师弟前来何事?”
刘昭也赶紧起身回礼,说:“我是刘昭,并非武门弟子,本次出行是受赵濯濯赵兄所托,来西漠这边找寻一人。”
何秋华是个标准国字脸,看起来就很值得信赖,笑起来有种和蔼可亲的长辈感觉。
他笑着说:“原来是赵师叔有事要办,找人这种事,书信一封便可,我们帮忙找不就行了,劳烦刘小兄弟走这趟了。”
刘昭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措辞:“赵兄要找的人,不算很确定,我有暗号可以跟他对上,嗯,应该可以。”
何秋华微微疑惑:“找人,还能不确定吗?”
刘昭无奈点点头,但没有多余解释。
何秋华见此,也不多问,便说:“那不知,赵师叔让你来申城是要?”
刘昭想了想说:“我需要西漠一些情报,赵兄说过,他只听说了西漠这边有那人的线索,我首先要找一句诗的原作者。”
何秋华好奇问:“什么诗?方便说吗?”
“当然,不知道何镖头有没有听说过,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哦,这句诗,我也有所耳闻,我家儿子有段时间整天念叨这句诗,他说寥寥数字将人生活在荒漠的意境都描绘出来,就是不知前后是否还有诗句,这种意境上的情感还需要全诗来看。”何秋华点点头,谈到自家儿子,似乎话也多了些。
刘昭继续问:“那这句诗,作者是谁?”
何秋华摇摇头:“不知,是西漠深处,经过的商人在一处客栈偶然听见的,源头已经找不到了。我儿子也尝试问过这边诗界人士,都不知是谁所作。”
刘昭开始挠头,摸耳垂,心想这可麻烦了,看样子应该蛮多人找过这句诗的作者了,现在都没人出来认领,莫非是不想暴露之人?或许刘昭可以将上下文写出来,搞出点动静看看原作者会不会出来,但上下文那些典故似乎不好用上,刘昭对诗歌可没有什么研究,到时候别人细问也是个麻烦,得想个周全的法子。
何秋华见刘昭陷入沉思,想了想便说:“最近申城要举办诗会,邀请天下诗人前来聚会,或许有些机会能遇上原作者。”
刘昭高兴抬头:“哦,那可以安排我进去诗会吗?”
何秋华笑了笑说:“当然,你可以陪我儿子何桐一起去,不如小兄弟来我家先住着,过两天便是诗会了。”
刘昭想了想,看来何桐对诗会比较有研究,到时候诗会上有什么需要操作,何桐应该能帮上忙,先打好关系似乎也可行。
刘昭先推脱一番:“这般怕是麻烦您。”
何秋华哈哈笑着:“小兄弟客气了,你受赵师叔所托,山长水远走过来,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何况我家还蛮大的。”
“啊?!”刘昭想起某个红色衣服男子,再看了下何秋华穿的衣服,深黄色。
“怎么?”何秋华疑惑问道。
刘昭尴尬摇摇头:“哦哦,没事,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何秋华说刚好镖局没什么事务,先带刘昭去家里休息下先。
路上,刘昭好奇问道:“您称呼赵濯濯为师叔吗?”
何秋华点点头,说:“哦,对了,你不是武门的,所以不清楚也正常。众所周知,武门由吴祖创立,创立时间是要比术法出现还要早的,吴祖收的徒弟自然是武门的第一代弟子,我是第二代弟子,赵师叔是吴祖收的关门弟子,所以辈分上,我当然是要称他为赵师叔。”
刘昭发出“哦”的声音,表示了解。
何秋华也接过话头,问刘昭:“听你口音,你应该是南州的人吧。”
刘昭点头。
何秋华这就比较好奇了,问:“看你年岁应该不大,是怎么认识的赵师叔。”
刘昭想了想,撒谎道:“可能是缘分吧,赵兄来到南州,我俩有缘遇见了,赵兄行事作风包括德行都让我敬佩,认识一番后,他刚好有事要办,便让我出门为他找人。”
何秋华同意的点点头说:“赵师叔确实与众不同,我以前还以为他年少成名,会骄傲自满,但赵师叔一直是武门模范,行事品行,比起门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兄弟能被赵师叔托付,自然也是值得信赖的人,所以不必客气,在申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何秋华都会全力以助。”
刘昭不知道说啥,只好拱拱手,表示尊敬。
到了何府,何秋华呼叫了一番何桐,于是一个带着书生气的年轻人走出来,脚步较快,但沉稳,不失书卷气。这跟看起来算憨厚中年人的何秋华还是有比较大差别的,难怪何秋华提起何桐比较开心,看来何桐已经有所成就。
双方互相介绍了一番,何桐了解到刘昭来自南州小县城,倒也没有其它不好的意思,而是问起石衣县的风景以及习俗。
刘昭认真想了想石衣县也没有啥风俗习惯能讲的,就大概讲了下南州茂密的山林,跟西漠这边明显较平的地势有不同。
何桐也点头认同,表示他比较少出门,倒也向往山林中的感觉,随便提到蛮多描写山林的诗句,这一聊就不可避免提到风头正盛的诗帝萧澄泓,据说这诗帝之名还是当今圣上给予的。
刘昭连连点头,没想到二哥混的这么成功,所幸何桐说的这些诗刘昭也学过,聊起来也算有着独特见解。
何桐眼神闪闪发光,大有遇上知己的感觉,恨不得跟刘昭聊个三天三夜。一旁的何秋华满意的看着两人聊天,想着这刘昭能被赵师叔看中,确实谈吐非凡,还能跟自家书虫何桐聊的来,是个有本事的人。
刘昭自然将话题引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上,想从行家身上了解一下,到底有没有类似最近成名的诗人。
何桐听了也无奈摇头:“我和一群诗友也找寻了很久,可惜只得这一句诗,作者始终找不到,最近成名的诗人里,可没有能写出这般诗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