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还有!”刚准备走突然想到什么又抓紧补充着。
“红烧兔你就按照红烧肉那样做就行了,让大哥把肉都切小块一点,再放一点点辣椒,稍微带点辣味好吃,一只辣的我们吃,一只不辣的孩子吃。对了对了!小青菜炒的时候多放点猪油和猪油渣!这样香!吸溜...嘿嘿嘿嘿。”
我越说越馋,连忙把还需要的食材和调料塞到娘的手里,最后干脆说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娘笑骂着说我真会吃,然后便找二嫂帮着打下手,有人做饭的时候我是只想动嘴不想动手,大家也都习惯了,没跟我计较。
这次光炒菜就得起4锅,还得炖个鸡汤,可是家里就两个铁锅,一个陶土锅。
一个铁锅用来做黄焖鸡,需要焖的时间长些,另一口锅就要炒两份红烧兔肉和油渣青菜,鸡汤一直煨着就好,这样所有菜出来基本也不会冷了。
我把已经拿出来的米饭借口外面有灰拿到了车厢里,实则我是怕凉了,赶忙放进静止仓库,等一会儿可以开吃了再拿出来。
年纪小一点的孩子们齐齐蹲在娘附近,看着他们的奶奶和二伯娘做饭,肉香味刺激的小花和蔓蔓口水都流了下来,好在大一点的孩子都能控制住自己,不停吞咽着口水,好让自己的样子不要太过狼狈。
而我躲在车厢里,趁周围没人,躲进空间,摘了一些橙子、苹果、草莓洗干净装在一个不锈钢小盆里放在一边,准备等会儿饭后再给大家吃一点水果补补维生素,避免身体长时间缺失微量元素。
“开饭!”随着娘大喊一声,孩子们帮忙拿着筷子和碗立刻端坐在桌边等奶发饭,而大人们则帮忙端菜端锅。
我从车厢里抱着一盆满满的米饭放在桌上,另一个装着水果的小盆放在最边上。
娘拿过碗,没有舀满满一碗,基本都给大家舀了半碗:“自己吃完了再盛,不用抢,今天管够!鸡汤也管够!但是要留一碗给你们大伯娘晚上喝知道吗,大伯娘快要生小宝宝啦。”
孩子们都很认真的点着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抢大伯娘的口粮!还有的说大伯娘肚子里的一定会是个妹妹,有的说一定会生个弟弟。
唯芳听到后,赶忙有些慌张不安的说:“我娘一定会生个弟弟的!”突兀的一声有些打扰到此刻欢声笑语的氛围。
“芳姐儿!妹妹弟弟都可以,不管是男是女奶都喜欢!不管怎样,你娘都是大功臣!”娘有些严肃的教导唯芳,可是因为大嫂实在内疚自己一直子孙少又没男娃,影响着唯芳也有些焦虑起来,唯芳以后是要嫁人的,大部分家庭还是看不起生不出男娃的女子的,所以她才如此焦虑。
很小的插曲很快就被二哥二嫂打哈哈过去。
众人吃着桌子上喷香的黄焖鸡,红烧兔肉,钦哥儿想挑战一下辣味的红烧兔肉,瞬间被辣的吸溜吸溜的辣出了鼻涕,众人被惹得笑哈哈的,钦哥儿性子好,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也哈哈笑了起来。
吃的喷香的姜家人,饭碗很快就见了底,二哥吃完一碗,大咧咧的站起来就盛了米饭,还帮二嫂也盛了半碗,二嫂瞬间羞红了脸,脸就差埋进饭碗里了,而一旁的大哥见状也不内敛了,学着自己二弟的样子也帮媳妇儿盛了一点米饭,还贴心的帮大嫂浇了一点黄焖鸡里面的汤汁,细心挑了几块没有骨头的鸡肉放进去。惹得大嫂害羞的在大哥背上捶了几拳。
我夹起几块不带骨头的鸡肉和没有辣味的兔肉,放在蔓蔓和小花的碗中,小花不敢夹肉,还有些内敛,因为她在家里被骂是赔钱货,她奶是不允许她吃肉的,但偶尔修琴会偷偷喂给她,孩子们看到大人们的举动,都纷纷学起来,给自己的爹爹、娘亲、伯伯、伯娘、爷、奶、兄弟姐们们互相夹起了肉。
尽管肉很多,桌子上的小青菜,也被大家全部吃完了,贫苦孩子,根本不会挑食,有的吃就很不错了,用猪油和猪油渣炒出来的小青菜,对从地里刨食的泥腿子来说,也是顶级的美味。
按照惯例,大家依然最后都喝了半碗鸡汤给胃里溜溜缝,这种满足的饱腹感把大家的紧张不安疲惫的情绪驱赶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后,围坐在在桌子周围的姜家人,开始吃起了水果。
“娘亲,这个红红的是什么呀?,好好吃,好甜呀,香香的呢!”蔓蔓拿着草莓问我。
“我知道!只是莓子!我以前上学的时候见过同窗吃过,他当时的表情就和妹妹你一样!哈哈哈哈。”钰哥儿赶紧抢答道。
还好,原来这个世界里是有草莓的,我就不用费尽脑子瞎编了。
“钰哥儿真厉害,这些是娘亲和两个伯伯在山林摘得,就这几个,我们看到了就都摘了回来,要谢谢伯伯们哦。”我赶紧转移话题,孩子们都乖巧的道着些。
今天饭吃的比较早,所以结束时,其他人家都正吃着,或是还没做好,因为地方大,所以今天做的饭菜虽然十分诱人,但也就周围几家关系要好的人闻到了味儿,夸我们真聪明,多买了些菜还能配着肉吃,后悔自己没买点青菜,可惜着只有野菜配着吃。
其实现在绿叶菜的价格基本快和五花肉差不多了,所以进城那天大家伙基本都没有买绿色蔬菜,顶多买一点肥肉炼成肉渣,煮糊糊的时候放点进去增点香气。
我们知道大家条件都不好,只能笑着打哈哈过去,大家都难,何必将别人的真实情况戳破造成难堪呢。
我看了看十几米外的刘家,正在撕扯着那只瘦了吧唧的母鸡,鸡腿给了大虎小虎两个儿子,两个鸡翅是被刘大婶和刘叔分了去,而修琴没有敢夹肉吃,默默夹着桌上那碗又咸又苦的腌野菜,还不敢多夹,配着一碗终于不是清不见底的稀粥和一个玉米面窝窝头。
我看着如梗在喉。
而葛家则是葛荣光自个儿抱着一盘野菜炒蛋,挑着鸡蛋就着饼子,还不停的往浓稠的粥里夹着仅剩的鸡蛋渣渣,再把夹完鸡蛋的野菜盘子一把推回桌子上,在桌子上转了半圈的盘子发出了听听框框的声响。
葛氏夫妻冷眼看着如此举动的葛荣光,露出有些憎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