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飞到了太守府,沁儿一早就在等着盛景禾的消息。
“彻查荆州大坝决堤原因。”
李思齐马上拟旨,发了出去。
此次同行之中还有四大侍郎,张言礼位于工部侍郎,彻查荆州水患的重任自然坐落在了他的肩上。
圣旨一下,整个荆州太守府变得灯火通明,有人在为了圣旨而奔波,有人在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担忧。
荆州太守书房内
荆州通判凌德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陛下下令彻查万一查到我们……”
太守洪兴文不耐烦回答道。
“你怕什么?这银子又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人拿的,最大的那份可是给了大将军。”
凌德润:“你这话说的好听,你别忘了大将军可是陛下的亲舅舅,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自己的亲舅舅的头上。”
凌德润突然更加害怕。
“万一为了平息众怒,拉咱们俩个……”
这也是洪兴文最害怕的。
“现在不是还没查到吗,先别慌,他不是要查吗,那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那个工部侍郎。”
凌德润还是害怕。
洪兴文:“你怕什么,这里可是荆州,咱们可在这当了十几年的官了。”
他们二人在房内谋划着计谋,丝毫没有注意到房内有人在偷听。
姜慕倾本想着出来找点吃的,没想到突然颁布了圣旨,府内开始忙了起来,反倒没有人注意她。本想随意走走,却到了书房这里,听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
“我要快点找到盛景禾。”
颁布完圣旨的李思齐和沁儿本以为能安心睡一觉,没想到有人敲窗。
二人如临大敌。
沁儿颤颤巍巍地上前问道。
“谁啊?”
“是我,姜慕倾!”
李思齐和沁儿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沁儿急忙开窗,姜慕倾从窗户爬了进来。
看到房内只有李思齐和沁儿二人,她就明白了,盛景禾又溜出去了。
“陛下呢?”
二人犹豫不决,不敢回答。
姜慕倾着急说道。
“怕什么,我又不会害她。”
沁儿:“陛下去了江陵县。”
姜慕倾听到消息,立马翻窗出去,趁着夜色离开了太守府。
客房内
侍从来报。
“相爷,小姐离开太守府了。”
姜子伯还在品着茶。
“这个女儿啊真不让人省心,你派人暗中保护好她。”
“是!”
荆州水患这事可不简单,若处理不好就要得罪京中那两位了,我行动不便,就让女儿助陛下一臂之力吧。
江陵县
粮食已经运到了江陵县,葛成业便立即下令,设粥棚施粥,发粮食。
这几天盛景禾三人都在布粥,忙得不可开交。
荆州太守府里江陵县并不是很远,姜慕倾到了时候,盛景禾还在施粥。
盛景禾看到姜慕倾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她从没见过姜慕倾这么狼狈的样子。
头发散落,裙摆上到处都是泥土,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乞丐。
盛景禾忍不住笑了出来。
姜慕倾气得跺脚。
“你还笑!要不是为了找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盛景禾很想忍住,可真的忍不住。
“你怎么来了?”
说到这个,姜慕倾才想起来自己来着的原因。
姜慕倾将自己听到的告诉了盛景禾,盛景禾听到这个消息不是很惊讶,她猜到了。
按照大齐官制规定,官员不可在同一职位上超过五年。而这荆州太守和通判竟已在位十余年。很难不让人起疑。
而在京中能做到这样,还能让谏官不敢言语的只有他这位舅舅和太后了。
盛景禾:“你先不要管了,跟我回府梳洗一番。”
姜慕倾担忧道。“那张言礼怎么办?”
“你放心吧!张言礼为人机警,想来他也能猜到自己的险境,他既然敢去必然就有办法。况且我已经派遣金鳞卫暗中保护他,不会有事的。”
姜慕倾跟着盛景禾回了县令府。
看到盛景禾身后跟了位姑娘,三人不禁有些好奇。
葛成业:“这位是……”
盛景禾回答道。
“这位是家妹李思月,从家中偷溜出来,一路上跟着我,我竟然才发现她。劳烦葛大人替她安排个房间好让她梳洗一番。”
葛成业赶忙招呼人。
“应该的,应该的。”
姜慕倾的出现引起了顾珩的怀疑,仔细看姜慕倾凌乱头发背后的脸庞,所有脏污却也不能看出是个美人,衣裳也是京中难得的料子。
看样子李思齐的身份不简单啊!
见周围没有人盯着他,顾珩来到了悬壶药堂。
掌柜见顾珩身上带着的玉佩,知晓了顾珩的身份。
“看公子身体康健,不知可要买的药啊?”
顾珩会心一笑。
“正是,我要买些跌打损伤的药。”
掌柜:“这跌打损伤的药都卖完了,现在做出来需要时间,要不您进去坐会儿。”
顾珩跟着掌柜的进入了内堂。
掌柜俯首作揖。“少主!”
顾珩懒得跟他们说废话。
“我要知道跟我同行那两人的身份。”
掌柜的面露难色。
“这……实不相瞒,从您进入江陵县,我们就已经在查这二人的身份了,至今也没查到。”
顾珩心里不爽。
“废物果然是废物。”
掌柜立马说道。
“今日来的那个女子,虽然我们没能查到她的身份,但我们查到她是从荆州太守府出来的。”
顾珩眉头微皱。
“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