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父母皆是近卫的存在,林克是属于有爵一族的,换句话说就是——贵族。
是的,林克这个衰仔是个贵族。
白歌在扒明白这件事情后低落了好一阵,当然,林克没看见,他已经累晕过去了。
“这小子居然是贵族!”
白歌蹲在一边,瞪着大大的迷茫的双眼看着地面上的蚂蚁窝。
“你们知道吗!那个衰仔居然是贵族!”
蚂蚁们继续搬着土粒,在洞边垒出土丘。
“他不就那一栋房子吗?居然还是贵族诶。”
白歌来里来去依旧是这两个字,看得出来,林克是贵族这件事情狠狠的震撼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笨蛋。
白歌继续念叨,蚂蚁也继续搬运,两不相干。
云彩渐渐多了,压了下来,微风吹了起来,把大片大片的草地吹出波浪,看起来端的美丽。
“啊,要下雨了啊。”
白歌倚靠着驻兵所的城墙,自己和自己赌什么时候会下雨。
然后低头看看趴在草地上睡得正香的林克。
林克不重要。
白歌点点头,继续仰头看天。
“唔姆……”
白歌不在意,但不代表林克不在意,他感觉有些异样,艰难的爬了起来。
少年的身体柔若无骨,两腿一叠就跪坐在地,轻轻的揉着眼眶,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
“白…白鸽儿,我睡了多久?”
林克又打了个哈欠。
白歌没说话,眼中是满满的失望。
可恶,他还以为能看到林克被雨水淋醒,然后粘上一脸的泥呢。
“没多久。”
白歌失落的说。
“回去吧,回去睡觉,这破天气还练个毛啊?走了。”
白歌叹道,自暴自弃的带头往大门走去。
林克爬起来跟上。
这样的日子相当平淡,白歌不喜欢平淡的事物,所以在这场大雨下了两天后就开始鼓动林克,试图让他出去淋雨,感冒,发烧,然后让他试试烧到四十度的林克抱起来是什么感觉。
和这个神秘的混蛋待久了,林克多少也了解这个很可爱的家伙有一颗多么坏的心,自然不同意,哪怕那拐弯抹角的要求看起来,似乎,很“不错”。
白歌没有实体,整个人被拘束在林克周身五米的位置,他可以穿墙,也可以入地,更可以飞。他可以决定别人是否能看到他(常年为否),也可以决定他与物质是否有互动,比如触碰和实体(常年为否,他怕林克打他)。
大雨下的并不流畅,但从没断过,就这么淅淅沥沥哗哗啦啦的下了四五天,林克倒是无所谓,他在哪里都可以训练,这可就苦了白歌。
他就是个死(掉的)囚犯,每天就指望着那点鸟语花香过活,现在天天下雨,给他下的都快长蘑菇了,整个人不能说萎靡不振,只能说失魂落魄。
颓!
林克是看在眼里,无语在心里。尚且年幼的他早有了小大人一般的心思,对于白歌这充满了做作的姿态是抱有相当的怀疑的:谁家失落一会儿开心一会儿?
这确是他误会白歌了,他这个人就这样,有的时候哭着哭着都能因为脑子里奇怪的思绪笑出来,那是相当的有病。
雨是第四天午夜停的,白歌当时就坐在门口,发现雨停那叫一个精神,瞬间整个人都开心起来了,身边围绕的低气压被打破,跃跃欲试的想要回身叫醒熟睡的林克,然后让他带自己出去撒欢。
但是放弃了,因为感觉自己跟条傻狗一样。
白歌叹气,白歌无奈,白歌蹲在门口托着下巴等着天亮。
然后就让林克带着他出去玩!!!
他要出去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