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鱼吞下肚里，柔嫩的鱼肉好似汁水一样入口即化，本来林克都做好接受腥味的打算了，没想到漂洗去鱼血后居然只有鲜甜，没有半丝腥味。

白歌的解释是被这水温低温煮熟了，虽说二人都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有些慰藉。

吃了十几条鱼，林克这才算是满足，从咸肉上撕扯下一小节塞入嘴里补充盐分，林克左右打量着，恢复着体力。

“这些水……”

抿两口水壶中的清水，林克看向下面潺潺流淌的阴河。

这条河清澈的好似流淌的玉带，没有泥沙，更没有杂物。

“喝一两口没关系，喝太多我觉得不是很行，真要渴的厉害就喝鱼血，要不然咱就回去。”

白歌挠了挠头，随意的说。

林克摇头表示否决。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林克将靴子穿上，跳入了水里。

其实他本身是不想继续穿了，但白歌说河底说不准会不会有什么异物划破了皮肤，那可就难办了，林克也就只好听话。

跋涉的过程是枯燥的，林克左看看右看看，长剑已经被他背在了身后，他正举着火把，照亮他的前方。

白歌则是坐在他的肩膀上，反正他也没重量，也只是懒的飘了而已。

“白歌？你说这前面会是什么？”

“前面？”

白歌睁开双眼，看向前面的黑暗。

“我不知道，但你说水温很高，说不定前面是温泉？”

“温泉？”

“哦对，你没见过，让我想想啊……你烧过热水，你知道热水是怎么烧热的吗？”

“被水壶下的火焰啊？”

“对啊，温泉也是一个道理，地下有永不停息的烈火，它烧灼舔舐着岩石，可以把岩石也烧融成液态，但力有穷尽，火焰和大地之间还有很厚很厚的岩层作为隔断。但有些水在很深很深的地方，火焰的热量可以透过岩石传过来，把水烧开。”

“那样的话不会爆炸么？”

林克突然说道。

白歌一愣，惊奇的探出身子，倒过来看林克，那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珍惜动物。

“干嘛这么看我？”

林克被看的发毛。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也太聪明了。”

白歌沉默了一下，继续讲述起来：

“是的，会爆炸，一个空洞如果没有空隙的话，水被加热，沸腾，蒸发，最后全数变为水汽的时候，那种力量是恐怖的，它们会在岩石上找出每一个裂缝，然后冲进去，用自己的力量把它扩张，变大，然后更多的水汽冲过去，扩张变大。”

“通道越来越大，水汽越来越多，通道越来越深，水汽就越来越往上，直到破开地表，尽数冲出来。”

“可是，这也不是温泉啊？”

“只有一个空洞的水是不现实的，更多的情况是像现在这样的地下河，它潺潺的流淌着，直到遇见一处很热的地方，水被烧开，蒸汽直冲向上，在冰冷的岩层上冷凝，又被蒸汽烧开向上，如此往复着，直到破开地表。水会因为热气和管细作用向上，最后在地表形成一口温泉，或者泉眼。”

白歌胡咧咧着，他记住好像是这么个事情，但是记得不清楚了，但大体应该没错。

反正错了也没人揭穿他就是了。

林克懵懂的点点头，不知道听明白没有，反正白歌差点被他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