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萧徵身穿一袭青衣白裘,倚靠在庭院的廊柱旁,懒懒打着哈欠,目光时不时扫向身侧紧闭的屋门,略显不耐。
“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由内打开,无心穿着一身太监衣服走了出来,停在萧徵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萧徵上下打量了一番无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穿这身衣服倒也有几分模样,只不过......”话音未落,他转身朝院外走去:“罢了,赶紧走吧!”
马车自宫门口停下,驾车的太监扬声怒吼:“放肆,小殿下的车驾,尔等也敢阻拦!”
侍卫连声不敢,赶忙让开道路,目送着马车离开。
无心身着太监服坐在一旁,心内感慨,真是嚣张。
萧徵闭目养神,未曾理会。
马车在曲折的宫墙之间穿行,车轮滚动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半晌在后宫入口处停下。
萧徵睁眼,将肩膀上的阿琢扔到无心怀里,撩帘下车。
“小殿下。”守门侍卫行礼。
萧徵略微点头,迈步自两人中间穿过,无心见状,低头抱着阿琢赶紧跟上。
有一侍卫扫过无心起疑,刚欲开口便被赶车的太监拦下:“那位是殿下选来伺候阿琢的太监,深受殿下器重,莫要轻易得罪,不然殿下的脾气你们也清楚。”
“是,多谢苏公公提醒。”
“前面不远处就是宣妃娘娘的寝殿,我去祖母那处待会,两个时辰后在这会合,若真被人发现了,就说我许久未吃宣妃娘娘做的梅花糕,有些想念,特命你来求一些。”
“你与宣妃很熟?”
“幼时见过一面,但她做的梅花糕,确实好吃。”萧徵拍拍无心肩膀,接过阿琢转身离开。
无心平复下心情,朝宣妃寝殿走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萧瑟领着司空千落去了城南看花鼓戏,雷无桀和唐莲亦步亦趋在后面当电灯泡。
雷无桀叹气:“可惜今日若依没来,哎!”
花鼓戏的表演已经开始了,台上一个花脸之人正在手舞足蹈,周围不少百姓皆围观于此。
雷无桀看的有些目不转睛,拉着唐莲问道:“大师兄,这个人唱的什么?”
唐莲道:“不知道。”
萧瑟开口解释:“他唱的是《刘海砍樵》。”
雷无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花鼓戏的表演在继续,周围百姓的喝彩声此起彼伏。雷无桀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一阵阵轻笑。
戏已散场,仍是令人回味无穷,雷无桀恋恋不舍的离开:“看天色,萧徵和无心该回来了,可惜他们没看着。”
“这戏班子当初来天启备受排挤,是萧徵硬生生保下的,日后每出一新戏,萧徵必是第一个观客,你倒不必可惜他。”萧瑟见司空千落盯着一处,顺着视线看去,糖葫芦?
“老板,都买了。”萧瑟掏出一块银子,老板喜出望外,把整个糖葫芦架递给萧瑟,乐呵呵地走了。
萧瑟拽下一根递到司空千落面前,将其余的扔给雷无桀。
雷无桀也不恼,分给唐莲一根,吃得欢快:“萧瑟,你不吃?”
“不吃。”
回到雪落山庄,本该回来的俩人却迟迟未归,萧瑟眉头微蹙,翻身上马:“你们先回去,我进宫去看看。”
皇宫内,迟迟等不到无心的萧徵挑眉轻叹,一挥衣袖直奔宣妃寝殿,他答应他哥将人带进来,就得将人完好无损的再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