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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进城门,奔宫门

最前面的攻城之人身上套上了厚厚的甲胄,以挡下城墙之上射出的如雨箭只。

之前几次交战,聂明睿几乎未做防护,这次得了徐有道提醒,也为了安部下的心,聂明睿便也在身外套了层薄甲。

大军还未行至南城门脚下,便先迎来了几波箭雨,然而攻城前锋军全身甲胄,箭雨并未伤到几人。

很快,装载云梯的载车行至城门下,几人七手八脚的迅速搭建云梯,此时城墙上射出的箭雨更为密集。

其中更有几支火箭瞄准了云梯,聂明睿眼明手快地将带火的箭只抄在手里,轻轻回甩,城头上栽下来了几个人。

聂明睿作为聂岷军首领穿着本就夺目,刚才的行为又大出风头,一时他身周的箭雨更是密集。

然而聂明睿仅用一只手便挡下了向他射来的全部箭只,还有余力在几架云梯间闪转腾挪继续接下火箭。

有聂明睿吸引城门之上人的大部分注意力,终于有一只云梯搭上了城墙,身穿甲胄的攻城军跳上城墙后直奔弓箭手。

随着弓箭手倒下,箭雨不再密集,其他的云梯也有了可乘之机。

越来越多的攻城前锋军跳上城墙,南门的守将见势不妙竟是抛下守卫先行逃跑了。

几架云梯全搭上城墙后,为了不太引人注目,聂明睿顺着人流在云梯上跳跃了几次也来到了城墙之上。

守将逃跑,聂明睿又上了城墙,南城门上的守军大势已去,很快南城门大开,迎了聂岷军进城。

聂明睿点了一将留守南门,并留下了三分之一人马,然后又将队伍交由了另一位熟悉相堰城的将军带着先行赶往宫门,他自己则与几十名轻骑先行驰向东门,接应徐有道。

聂明睿一马当先,将其余轻骑落在身后数十米远,遥遥望见东门方向也起了骚乱,军师已赶至东城门,开始攻城了。

左右路上无人,聂明睿抛下马,趁着夜色轻身赶路。

不过片刻便直接跃上了城墙,对准正在往城外释放箭只的弓箭手抬手就是数道银光。

“什么人?”

“什么人?”

城头上的弓箭手无端倒下,极引人注意,聂明睿穿着又与众人不同,很快被发现。

“你……你……你是聂岷军的人?莫非会飞檐走壁,怎么上得城门的?”城头上的人大为讶异。

“南城门已失守!若你们仍继续负隅顽抗,只会落得身首两端。”聂明睿高呼道。

城外的攻城大军听到高呼精神一振,是世子的声音,遂齐声高喊:“世子威武!世子威武!”

而这时,被聂明睿落在身后的几十轻骑也赶至。

东城门守将片刻间做出了决定,遂跪拜聂明睿:“原来是摄政王世子驾到,秦徽见过世子。末将这就开城门,恭迎世子大军进城。”

南城门守将逃,东城门守将降,聂岷军进相堰城的折损竟是比渡过陵江时还少。

无他,在这相堰城,摄政王余威犹在也!

拿下了两城门,与徐有道汇合后,聂明睿心中比之前多添了些自信。

“军师辛苦!我们这便启程直奔宫门?”聂明睿问徐有道。

“嗯!老夫也是此意。蒋维你留下把守东门,未接到世子和我的传令,城门不得再启。”徐有道点了他的队伍中一人留守。

“世子!那末将……”刚刚投诚的东城门守将秦徽问道。

“秦将军起身给本世子带个路吧!离京多年,这去宫门的路还真不认得了。”聂明睿道,徐有道已点了人留守,秦徽自然要带在身边。

众人很快与先行前往皇宫的另一队伍汇合,他们停在宫门外百十丈外。

聂明睿与徐有道赶至后四下一望,原来宫墙之上架设有十几台连弩,接近宫门的十几丈范围内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身着聂岷军服饰的人,身上几乎被箭只穿成了刺猬。

“世子!是唐彪太过鲁莽,立功心切,赶到后没听从世子之言停在宫墙外百丈开外,害死了不少弟兄。”之前聂明睿点的将领垂着头向聂明睿请罪。

“你……”聂明睿心中之前添的那点自信又跑的无影无踪,此人是他亲点的,他识人不明,害死多人他亦有责任。

“世子!待取下宫门拿了夏侯昱人头再对唐将军论功过,当务之急,是如何破掉那些连弩。”徐有道出言打圆场。

聂明睿转头看向秦徽:“秦将军镇守京师城门多年,对这些连弩可有了解?”

秦徽刚刚投诚,自然想立功,便没有隐瞒:“回世子!末将只知这些连弩是陛……是夏侯昱花费重金从武国运来,一月前刚刚装好,听说每面宫墙上都装了数几十台。不过这连弩内的箭只是提前装在箭筒中,射完后需要重装,且装起来十分麻烦。”

“也就是说,只要能熬过一波连弩齐射,这弩台就成了花架子?”徐有道出言道。

“正是如此!只是连弩射出的箭只威力极大,若被射中,没有当场死亡也是重伤。”秦徽颤巍巍地道,生怕他被选中做了淌箭人。

“多谢秦将军!”聂明睿心中一寻思,貌似除了他军中再无人能以身试箭。

聂明睿刚打算上前,徐有道却拉了他一把:“世子!先不忙,等下或许有转机。”

“嗯?”聂明睿狐疑地看向徐有道。

徐有道却没有再言,而是伸出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也是奇怪,徐有道拍完胸口后,原来还零星闪烁有星光的黑夜,竟是全部暗了下来,天地间也突然刮起了狂风。

为免狂风之中举起的火把伤到自己人,徐有道令人灭掉了大部分火把,宫墙之上的灯火便显得极为显眼。

狂风越来越大,于地上原处站立都几乎站不稳,何况十来丈高的城墙之上。

一刻钟后,狂风没有减弱,反而有愈来愈大之势,徐有道拍了拍聂明睿:“时机已到,世子可见机行事。”

聂明睿点了点头,在下一次狂风裹挟着尘沙而来时,众人闭眼的片刻之间,如一只捕捉完地上猎物的雄鹰逆风势而起,落到了宫墙之上。

此时宫墙之上的守卫大部分未睁开眼睛,聂明睿双手齐出,顷刻之间,连弩附近之人被全部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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