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外面不吃不喝的等?我怕她出来了,你倒了。”时鹤泽把她抱进了一间房,“在法律上,我现在才是对你最该负责的人。如果你倒下了,就要麻烦我来照顾你。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毫无温柔可言地把她丢在沙发上,桌子上摆了一些饭菜。包装上面印着素有“顶级食府”之称的瑶池阁的logo。
传言,这家餐厅是接待过各国元首的。
那是有钱都不一定吃得到的权贵餐厅。
“不想耽误时间就赶紧吃。”时鹤泽没好气地把她的碗里夹了满满一碗菜,“吃完就赶紧滚。”
范知意看着那尖尖一碗菜,面对这些美味,她也没有多大的食欲。
不过在时鹤泽眼神的威压下,她还是动了筷子。
她要是不吃完,肯定是走不了的。
时鹤泽看她狼吞虎咽,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想到了那天她吃香蕉的画面了。
长是长得漂亮,吃相真的不敢恭维。
“饿死鬼投胎?”时鹤泽见她腮帮子鼓得跟仓鼠一样,喉咙咽的都很艰难,眉头一皱,“能不能有点吃相?”
范知意囫囵吞枣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她饭都不想吃,哪里还会注意吃相。
“我叫你慢点。”时鹤泽怒了。
范知意被他吼的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
嘴里还含着饭。
眼泪就一颗颗往下掉,就着米饭都咽了进去。
她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很担心手术室里的亲人。他不会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但可不可以不要再逼迫她了?
是啊,他不就是这种人吗?
他哪里懂什么感情?
性格孤僻,脾气又臭又大,关键看谁的眼神都是阴戾的,似乎没有人能够在他眼里是个人。
她不想在他面前哭的,只是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没有办法控制住。
委屈,但在他面前是一文不值的。
眼泪,在他面前就是个笑话。
只想赶紧吃了走人。
时鹤泽看到她哭就越来越烦躁,“你哭什么?”
范知意不说话,端起碗就往嘴里刨饭,吸着鼻子流着泪,吃着饭。
“不准吃了。”时鹤泽抢过她的饭碗丢在桌上,“让你吃饭,像是要你的命一样。滚滚滚!”
范知意抹着泪,站起来就走。
“给我站住!”
范知意深呼吸,握紧了拳头,很怕自己一会儿打人。
时鹤泽端着一碗汤递给她,“喝了。”
范知意接过汤碗,有那么一刹那想把汤泼在他脸上。
手都抖了一下。
最后,忍了。
妈妈还在手术,她得忍。
碗喝了个底朝天,把碗递给他,“谢谢。”
时鹤泽把她眼里的隐忍都看得清清楚楚,也看懂了她想把汤泼到他脸上。
还真是能忍。
……
历时了五个小时,手术终于结束了。
手术是成功的,但是现在还在昏迷中。
范知意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里面躺着的妈妈,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压在上面,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人体最复杂的是脑部,千丝万缕。
手术这种事更不可能没有任何风险,是开颅切除肿瘤,不可能说好就好的。
范知意都懂。
只是看到自己最亲的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插着那么多的管子,她难受得要死。
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手机震动,她抹了泪,看到来电,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小昀……你回去了?妈前几天来我这里来了。我给她报了个旅行团,她出去玩了。……没事,你好好上学。嗯,好,拜拜。”
挂了电话,她趴着窗口看着里面的人,转过身仰起脸,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早点醒过来。
……
范知意每天下班就来医院,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还是没有醒。
森格医生跟她聊过,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个大的手术会有哪些情况出现。
昏迷一两周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才三天,她应该冷静一些的。
在医院里待到十点多,她才打车回去了。
时鹤泽坐在客厅里,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几天的时间,就瘦了不少。
那腰,看起来比之前更细了。
现在早出晚归,连饭都没有在家里吃过。
“少夫人,您回来啦。”祥叔从房间里出来,赶紧说:“您饿了吧。锅里还有汤一直温着,我去给您盛一碗。”
范知意想说不喝的。
祥叔已经念叨着,“这几天您都瘦了很多。不管怎么样,自己的身体还是要保重的。这样,王女士醒过来也不会太担心您。”
范知意最终,还是喝了那碗汤。
祥叔没有逗留太久就回房了。
时鹤泽睨着范知意,她喝完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