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幸运和危险在明天哪一个会先到来。
命运这一点是不是给每一个人都是平等对待呢?可这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同时会不会是最大的不公平呢?但,即使身处在泥潭里的人,也会想去追逐漫天的繁星,为此拼尽全力想要到达,想要触碰。
"醒了?看你精神不太好,要不请假休息一天。”
“不用了,谢谢你小墨,你先去教室,我一个人待一会。”
墨佩担忧的目光看向她,突然被惊醒的她冒了一身冷汗。明明是三伏九月的天气,她却浑身冷的发抖,想要呕吐,胃里却没有一点东西。
"好吧,有任何不舒服,要和我说,别拖垮了身体。”
小墨抱起白团子肥猫,拎着小皮箱离开了。
门关的声音,莫名让她陷入了情绪的黑洞里。
她怎么了?自从那天天台回来以后,这三天里一直在思考着要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
教室里的人也在不断减少,从她来到这个教室里,很多有点印象的面孔也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怎么敢忘记这里那里是普通的“学院”,不过是精致庞大的斗兽场,虚伪的外表也不能够掩饰这里的不正常。
脑袋像是不停的高速旋转的陀螺,一分一秒不能停下,不能够不去想关于学生会,关于副人格,以及还有监视她的另一些人。
这些就像是不能让她停下的铁轨,直到她燃油耗尽,也许能够迫使她停下思考。
可她不能这样停下,这座学院每一天都有人死亡,也会有人进入。
至少她想要能够活下来见到在伯爵府的家人,这也是一直支撑着她走到现在的原因。
能够有一天,当她站在父亲的面前时,有足够的能力接手和保护好她的家。
收拾好思绪,她起身,洗漱后拿起了桌上的面包。
强忍着恶心吃下肚,起码,这样能获取一些体力和营养,
到了教室里,一如既往的艾莉喵,再次扑向她的怀里。疑惑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米诺,她慢慢松开怀抱,关心的询问道:“米诺喵,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要休息么?”
她摆了摆手,看到又有几个空白的座位增加了。
一阵恶心涌上来,急忙用手捂住嘴,逃到了洗手间。
早上仅仅只吃的面包,也吐了出来,一直吐到干呕,也没停下。
等她能够清醒的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了重影。慢慢走向教室,瘫软地趴在桌面上。
她不清楚的是有一道目光被她所吸引后,再也看不见其他人的存在。
他焦虑皱着眉头,这样的她太虚弱了,他想要走上前告诉她要休息,吃些药,才能够好起来。可他有什么立场呢?他只不过是单方面的被她吸引的飞蛾罢了。
以什么身份呢?朋友,还是同学,好像无论哪一个角度他都没有充足的理由,站在她的身边。他的担忧,他的想法,对她而言可能就是微不足道的。
是她带给他不一样的感情,也是她如此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米诺同学,如果你不舒服,不用勉强来听课。”
贝拉注意到这女孩的不对劲,一只深绿色的瞳孔里渐被猩红的颜色慢慢侵蚀,不像是生病,更像是血族能力进一步觉醒的前兆。
可是,血族能力的进一步觉醒,平均在一百五十岁就早已经历过了。
不可能再这个年纪再次经历一遍,除非。。。
她是混血的后代。
这也不太可能,递上的档案上写着她是亚特伯爵的女儿,这样血统贵族的女儿不可能是混血。可坐着的女孩倒在了座位上,不省人事。
布莱特猛地站起来了,走向她的座位上,着急且无措的用手碰了她的脸。
“像是在高烧,老师,我带她去医药室。”
贝拉一脸无奈的默许了他行为,他弯下身子,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工艺品,轻轻地用手环抱着她身体,离开了教室。
有一瞬间的错觉,他以为自己能够带她逃离这里。
怀里的女孩,还在高烧不止,他却无可奈何,只能加快脚步走向医药室。
她隐约觉得有人抱起她在走着,似乎是很着急,她不知道这个学院里会有这么在意她的人么?是她的多想了么?
可身体的触碰,隐约的脚步声,还有走廊的回响,会是错觉么?
终于将她放在了床上,但女孩却不肯放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
“我不走,在你旁边。”
他轻柔的安慰着她,好似可以缓解她的焦虑与不安。
“原来她也有这么虚弱的时候。”
“同学,麻烦你出去一下,我看看她的症状。”
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医生,走向病床边,大概看了一下她的状态。
听话的阴郁大狗乖乖滴走了出去,在门外等着。
“脸上,胳膊上,大部分都没有受伤的地方,一直高烧不退,可能是高烧引起的短暂昏迷与疲惫。”
“先喂些药剂,缓解一下高烧。”
熟练地在一栏栏的药架上,取出了治疗退烧的药剂。
奥德里奇看着紧闭眼睛的女孩,身体也在小幅度的发抖,他扶起她靠在了病床上,喂她喝下药剂。
他让那个在门外等待的男同学进来了,和他大概说了注意事项后,他离开去其他的医药室拿一些药剂过来。
布莱特认真的待在她的身边,拿起杯子里的水,喂到她的唇边。
小口小口地喝了小半杯的水后,慢慢地让她躺下,为她盖好了被子。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帮助到她,像她之前找到他,为他的生活带来了些许光亮。
大概过了一段时间,奥德里奇拿回了需要的药剂,看见他还在那个女孩的身边,想了想还是把剩下的药剂给他。
“同学,那个女孩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麻烦你继续看会她,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他点了点头,这里就只有他们。
等到女孩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日落时。
“你醒了?有不舒服的地方么?”
原本深绿的瞳孔,全被猩红给替代。她喉咙好干涩,好不舒服,两颗细小的牙齿也冒出了头,想喝"血“。
”渴,我渴。“
她的声音太过小声,以至于他不得不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身边,听清她的声音。
跳动的血管在她的眼里变成诱人的果实,她仅存的理智就像一条紧绷线条,突然崩掉。
像是找到猎物般的蛇,白皙的胳膊抱住他的肩膀,危险且充满魅惑般的在他的耳边说出:
"可以咬么?”
蔚蓝色的眸子以惊异的神色闪了过去,但,还是回应她的要求。
“嗯,只要是你,都随你。”
他粗壮的臂膀上的青筋鲜明的凸起,隐忍却又充满侵占欲的回抱着她纤细的腰,眼眸更加深沉。
干渴的喉咙如同得到救赎,她的唇轻触在他的滚烫的皮肤上,细小的尖牙缓慢的深入皮肤之下,那里是对她而言,是伊甸园的苹果,充满诱惑。
房间里静得只有她的吸吮声,他的脸早已红晕的不成样子。
喉结不住向下滑动,
鲜血从脖颈处向下滑落,
他知道,他情愿,他甘心陷入这名为救赎的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