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信口开河,半蹲在其中一具女尸的身边。
“这具尸体应该是被放置有两个月的时间,皮肤上已经有些许的腐蚀。同时,你再看看,她们身上的泥土,和这地面上的泥土。”
“如果是被人背在背上,或者是拉扯移动,很显然,这地面上抖落的泥土怎么会这么少?”
罗埃尔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是很有说服力,毕竟,通过其他的方式也可以,完美的掩盖泥土的痕迹,这样并不能够充分的说服他。
察觉到他不是很信服的神色,米诺继续说着她的理由:
“首先,少量的泥土只是其中之一推测,决定性的是她们的身上。”
“她的身上尸斑,还有皮肤没有受到明显的摩擦损害,手腕处,胳膊,都没有受力的迹象。如果是被人接触,无论是抱着,还是背着,都会留下一定程度的痕迹。”
听着她的想法,他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两具尸体的腐化程度能够达到一触碰,就容易损坏,甚至是人体组织的局部脱落。
可是这两具尸体,基本上没有受到外力因素影响的痕迹,但,如果真的按她所说的,那为何现场的地板没有脚印。
两具女尸的脚底也沾有泥土,再者,教堂的高度是不可能仅凭借自己就能够到。
“你说的,我会考虑。”
“但是,现场既没有带有泥土的脚印,也没有任何帮助她们够到上面的物物。还是缺少点什么?”
他慢慢陷入沉思,现场尸体的尸臭味不断冲击他的嗅觉感官。他不是不能够忍受,只是几个月的原浆尸臭味,让他也难以一时间接受。
更别说,抵抗不太行的成员,才吃的早饭就已经全付诸于一旁的草地上。
这样的味道也成功的影响到了她,虽然胃里一片翻江倒海,恶心地直让她皱着眉头。
“我想,缺少的应该是这个。”
她从其他人的手中借过一块手巾,动作细致轻柔的掰开一具女尸的手。
手指间受力的影响,将本就腐化不堪的皮肤变得愈加溃烂,不,不应该用溃烂来形容。
能够看见手指间的关节处,能够清晰地看见白骨的裸露,连肉带骨的畸形且可怖。
这样的一双手,除了受到时间在泥土间的腐蚀,竟还要在受到死之后的再一次被人毁坏。
那些人这样做的目的是单纯的威胁学院,还是满足了自身本就恶趣味的想法,亦或是都有。
死者活着的前生就受到了非人的遭遇,死之后还要被挖出,再次被鞭尸利用。
甚至再次体验死亡的过程。
“她们的父母已经了解到这件事了吗?”
米诺不忍再看地上的女尸,别过头看向罗埃尔。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被祷告的人群看见后,一定会传到她们父母的耳朵里。
“我想应该是的。”
就在这时,一名佩戴着鸢尾花的女生急匆匆地走向他的跟前。
“副会长,她们的父母已已经去行政楼里找校长要人了,听说,如果学院不放人,他们将要告到帝都审判庭里说我们强制扣留女儿的尸体。”
他看了一眼米诺,又看向地上躺着的尸体。
”我们走吧,去行政楼。“
这前脚刚走的副会长,后脚会长大人就溜到她的身边。
(达成成就:“见缝插针”的会长大人)
她疑惑的看着旁边的洛伊,“会长,你怎么来这里?”
“和你一样,来找关于事件的突破口,坐在办公室里是想不到什么真正有用的线索。”
“所以,你才能在这见到我。”
他说的倒是风轻云淡,可看到现场这个场面还是,皱了下眉头。
“她们还能够见到真相的那天么?”
他突然说出的这句话,像是在询问对方又像是在对自己所说,她们的那一天将会何时到来。
洛伊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在下一个受害人出现之前,将血蔷薇t抓住,送到审判庭审判他们罪恶的一生。
“能,我会尽我的力量,尽可能地解决他们。”
她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俩人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特别的共识。
就算现在还无法,彻底的和铲除血蔷薇,但她坚信在日渐消长的对峙中,她终将会彻底的解决他们。
“你觉得这场精心设计的现场,是给谁看的?”
“我们可能只能够算作还未入座的观众,真正想要观赏给的嘉宾,我想他们应该想要敲打背后的人。”
"没错,他们是想要敲打背后的人,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她不解地表情挂在脸上,惹得洛伊想要笑,却又扯下了嘴角。
”哪一点?“
”我们可不是未入座的观众,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可是他们最好用的演员。“
米诺很快反应过来,他们是想要将学生会配合最佳的演员,这场戏的重点不只是女生的遇害事件,也有着他们对学生会的玩弄与审判。
“会长,我认为这两具女尸是自己吊挂在上方,不是被人挂在上方。”
洛伊饶有兴趣的听着她继续说下去,却没有发表自己的任何见解。
“您看她们的手指间的关节,就能大概理解我的想法了。其次,我还有两个疑问希望能够和您进行一些简单的讨论。”
他示意她接着说下去,这个女生远比他要想的更加有趣。
至少不笨,换做任何一个和他随便说话的,他理都不理的直接走开。
“一是,她们如果是自己吊上去的,现场的泥迹太浅,甚至找不到脚印。”
“二是,不借助任何外物,凭借她们的身高,是无法够到上面。”
这两点也是她从罗埃尔对她的想法提出的质疑,希望能够从洛伊这里得到解答。
“会长,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