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来到楚林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在庭院的外面看见鹤鸣和齐飞,两个人有说有笑,有打有闹,顿时释然了许多,如果人这一辈子能不长大该有多好啊。
他知道,鹤鸣并没有忘记伤痛,他希望鹤鸣以后快乐会多一点。
无形之中楚山竟然快把鹤鸣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楚山舅舅,您来了。”齐飞看见楚山就立刻停下来。
楚山调整下情绪,笑了笑:“你们两个倒是玩到一起了。”
鹤鸣看见楚山,跑过来:“楚伯伯,您来的正好,您来给我们评评理。难道不是大的让小的吗?”
齐飞则毫不谦让:“难道你没有听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吗?”
“孔融我又不认识,他让我不让。”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好不热闹。楚山看见鹤鸣难得如此开心,也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他找到爷爷和大伯,向他们说了鹤向天的事情。
楚天南说道:“既然能确定鹤向天是巫山派的弟子,那么就可以确定鹤鸣说的是真的了,只不过你打算告诉他吗?如果告诉他,他就不会这么开心的玩耍了吧。”
“有时候觉得鸣鸣很闹人,但是他确实很可怜。”楚鸿飞和鹤鸣相处的时间最长。
“该来的迟早会来,鹤鸣也说过,鹤向天会卷土重来的,先让他过几天开心的日子吧。”楚天南何尝对这孩子没有感情?
“小山,你现在身为局长,我本不该给你压力了,但是不知道风雨何时会来,修炼的事,你也要上点心了,现在后天修为有点拿不出手了。”楚天南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我知道了,爷爷,我不会放下修炼的。”楚山知道爷爷的良苦用心,同时又看向那俩小屁孩,他们俩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真气人。
天彻底黑了下来,楚山也离开了楚林,鹤鸣和齐飞的那间屋子还在吵吵闹闹。
第二天天一亮,整个鹏城又一次沸腾了,一年一度的全国狮王争霸赛确定将定于一个月后在鹏城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舞狮高手将会齐聚鹏城,甚至还有海外的高手前来。
许多商人嗅到商机,忙东忙西,想要到那时狠狠地赚一笔,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
也有各个世家和武馆开始筹备自己的舞狮团队,以前鹏城的人基本没有参赛资格,但此次作为东道主,鹏城能出多少队伍就能上多少队伍,只要不超过四十五岁就行,男女都行。这无疑刺激了整个鹏城的神经。
而楚山则感觉不怎么好,因为巫山派和雀山派像两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可能被引爆。
楚雄飞叫来楚山,“这次狮王争霸机会难得,我们楚家也得派两个人组成一组,你看派谁去合适。”
楚山道:“爸,您来定吧,我已经被选定是评委了,而我们家也没有因为我当评委而取消参赛资格。”
楚雄飞点了点头:“名次倒是无所谓,但是得让外人知道,鹏城有个楚家。”
鹏城经历过这次大洗牌后,楚家、孙家、乔家等没有任何损失就算是最大的赢家,而楚家紧随皇家之后,林家、吴家、叶家甚至连郭家都很难再抬头了。
当楚雄飞说那句话时也感到热血沸腾,想当年父亲带着哥哥和我在鹏城打拼,被这几个世家瞧不起,受到多少的白眼,而如今能有现在的成就,当真是不容易。
“爸,反正怎么比咱们都比不过外省的高手,来自京城狮虎堂蝉联三届狮王,还有江城、株城等地的都是往年的高手。”楚山说道。
“那我们也不能丢了东道主的脸,重在参与,要敢于挑战。”楚雄飞这一点不服输的劲是真的像楚天南。
“好的,爸爸,大堂兄已经过了年龄,您给二堂兄,和楚城他们两个说一声,问问他们的意见。”
楚家也算是人丁兴旺,楚鸿飞有三个儿子,长子楚风,次子楚云,三子楚城,楚雄飞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长子楚山,长女楚林,次子楚江。除了楚林在京城一所大学任教外,楚山在警察局上班,其余的都在家帮助楚雄飞打理生意。
“我看也只有他们两个了。”楚雄飞思考一会就给两个侄子去了电话。
“你看你,吃的满嘴都是油,跟一个饿死鬼似的。”齐飞一边嫌弃鹤鸣的吃相,又一边递去纸巾。
“小飞哥,你不知道这包子有多香,皮薄馅大十八个褶,一口咬下去,滋滋的流油,别提多好吃。”鹤鸣吧唧着嘴说道。
“小心把你自己吃成一个肉包子。”
这几天鹤鸣和齐飞每天早上去山上摘完果子,都会跑到那天路过的包子铺买包子吃。鹤鸣一吃就是六七个大肉包子,齐飞每次只要一个素包子,反正鹤鸣现在可是一个有钱的阔少爷了。
他们吃完走在路上,看见公交站牌上的狮王争霸赛的宣传海报就来了兴致。
“小飞哥哥,狮王是狮子王吗?”鹤鸣问道。
齐飞白了一眼鹤鸣:真无知,“这是假狮子,是人扮演的,两个人一组,一个顶着狮头,一个顶着狮尾,两个人相互配合,同进同退,要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才行。”
“这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在楚林里的蚂蚁好玩呢。”
齐飞说道:“就是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看你玩蚂蚁好玩呢。”
鹤鸣奇了怪了:“小飞哥,平常你总是给我唱反调,今天怎么回事啊?”
“没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没什么好玩的。”齐飞轻轻的说道。
“那你觉得不好玩,我就觉得好玩,而且你得陪我玩。”鹤鸣开始耍赖了。
“你不会玩,我也不会,怎么玩。”
“找个专业的师父教我们,我有钱。”
“别说鹏城了,就连整个汉江省都没有一个专业的舞狮师父,咱们还是去玩蚂蚁吧。”
“不行,你说过,你要照顾我的,我想舞狮,你都不带我!”说完鹤鸣假装呜呜大哭起来。
齐飞对着小无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好先答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