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见她这样,也不敢再问什么,连忙转移话题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后天,我要先带奶奶过去找房子,”
“好吧,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不过,沈允和宁小茶,还有班长也马上要过去了,到时候你可以让他们搭把手,真羡慕你们能够在一个地方上学。”
陈泽的成绩其实还可以,但是他想上京港大学还是有难度的,所以便选了其他城市的学校。
“谢谢你了。”林栀夏说完,转身离开。
陈泽看了一眼周围,怀念的叹口气。
都走了,他马上也要走了。
朋友们,山高路远,就此别过吧,
毕竟,我们,不顺路了....
.............
两天后,
林栀夏带着秦秀英和汤圆儿离开了宁桐市。
京港距离宁桐有些远,她们坐了将近一天的火车才到。
到地方之后,林栀夏开始着手准备找房子的事情,不过还好,徐薇的一个朋友是京港的,正巧她在这里有空房子,而且距离京港大学也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倒是方便她学校家里两头跑了。
林斯年生前为她们存了一大笔钱,支撑到林栀夏大学毕业绰绰有余, 况且,等学业稳定之后,林栀夏还可以找个兼职。
房子确定了下来,徐薇的朋友又好心帮她叫了个货拉拉,把宁桐市那边一些能用的东西全都拉过来,有了沈允他们的帮忙,没几天,出租屋焕然一新。
正好,学院也开学了。
林栀夏考上的大学是京港协和医学院,里面刚好有法医系,
这所学院拥有强大的师资力量和教学资源,是国内综合实力最强的法医系。
报名那天,学校的学生特别多,基本上都是学医的。
林栀夏找了很久才找到法医系的报名处。
法医这个行业毕竟和其他医学行业不一样,他们要经常和尸体打交道,所以法医刚兴起的时候,选择干这行的女生少之又少,尽管这些年有了改变,但是登记处的学长见到林栀夏时还是有些震惊。
“我们法医系虽然有女生,但是女生特别少,加上你总共才四个,”
那名学长登记完,起身伸手:“欢迎进入法医系,林学妹。”
林栀夏礼貌碰了碰他的手指,不到一秒便松开
“谢谢,学长。”
“没事,应该的,我让人带你去宿舍。”
最终,林栀夏依旧没有住校,她向学校交了走读申请,还好,学校没有强制性要求学生住校,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学生可以住在家里或者出租屋的。
就这样,林栀夏正式进入了大学生活。
虽然她和沈允几人都在京港,但是,大学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轻松,为了自己的学业,几人能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林栀夏的法医教授是一个看着凶巴巴的老头,但是与他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其实他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因为林斯年的原因,林栀夏对法医早已耳濡目染,所以,刚学基础知识的时候对她来说不是很难,直到往后的课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复杂。
尸体解剖,法医病理学,法医临床学,等等,这些都是作为法医必须要学的。
这些学生都天真的以为大一期间,他们没有机会接触真正的尸体,
直到,他们累死累活上完军训这天。
有几个学生实在累的够呛,刚进去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林栀夏也有些累的不行,刚想跟着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就被旁边的同学拍了拍肩膀。
“栀夏,要上解剖课了,据说这次是真的。”
旁边的同学刚说完,他们就见魏教授穿着白大褂走进来,告诉他们这次解剖实践。
学生们纷纷换上学校发的白大褂,等着教授把大体老师运过来。
这时,魏教授径直走向其中一张刚才被他们睡过的课桌,按了一下某处。
紧接着,桌面从两边打开,从里面升起一个升降台,而上面正躺着一具尸体,此时的尸体全身已经没有皮肤,裸露在他们眼前的是清晰可见的肌肉和器官。
因为升降台封闭系统做的好,以至于经常在这里上课的学生竟然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刚刚趴在这张桌子上睡可香的学生,眼睛瞪的老圆:!!!!
他....他竟然趴在大体老师身上睡........睡着了。
刚想趴桌子上睡一会儿的林栀夏:.................
大体老师出来的那一刻,有些学生下意识想要拔腿就跑。
林栀夏抿了抿有些发白的唇瓣,强忍住涌上来的生理反应。
魏教授见状,开口:“这是你们必须要经历的事情,刚开始确实有些不适应,习惯就好了。”
因为林栀夏的理论知识学的非常优秀,所以在这期间,经常得到魏教授的关注。
没有多说什么,魏教授带领他们向躺在升降台上的大体老师鞠个躬,便开始了解剖教学。
自从第一次上完解剖课后,林栀夏有好长时间都不敢碰肉。
直到最后面她对那些身体器官和福尔马林的味道开始免疫。
因为对林栀夏很是满意,大二的时候,魏教授选择把她留在身边,亲自带她,
同时她也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自己的师兄,也就是继林栀夏之前,魏教授第一个带的学生,时逾白。
时逾白其实早就毕业了,只不过是被魏教授叫回去帮了几天忙,正好在这期间和林栀夏相识。
毕竟是自己的师妹,时逾白在校期间帮了林栀夏很多。
大二的学习生活在林栀夏逐渐的忙碌中彻底结束。
而她和沈允几人之间的联系也逐渐少了起来。
直到大三这年,林栀夏的生活彻底发生了改变
因为放心不下囡囡,秦秀英忍着病痛足足陪了她三年之久,只是,她还是抵不过生老病死的现象。
在林栀夏大三快要结束之时,秦秀英最终在医院的病床上去世了。
临终前,她紧紧拉着林栀夏的手,嘴里念叨着她走了,她的囡囡该怎么办啊?
老人走的并不安心。
秦秀英下葬这天,三年没有相聚的朋友终于在宁桐市的墓园相聚。
这天,阴雨密布,来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
江遇安的爷爷,沈允的外公和她爸妈,陈泽的爷爷,还有徐薇,宁小茶的父母,夏敏荷以及她现在的丈夫
宁小茶,沈允,陈泽,杨圣杰,甚至就连李老师和时逾白也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