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的惊喜,让刘煜宁和厉夏都迫不及待的想见面一起跨年。
但是谢熠小声提醒她,现在天黑了又有积雪,她们两幢小屋之间还有一段山路,不熟悉路况可能会有危险,可以等明天再约也不迟。
想想也是,厉夏和林知许由于职业原因一直聚少离多,好不容易一起度假,自己去当电灯泡也不合适。
于是依依不舍地和厉夏约好了明天一起看日出,就挂了电话。
又是哭又是笑,刘煜宁的脸已经变成了小花猫。
谢熠用温水打湿了毛巾,一点点帮她擦拭着。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望着窗外飞扬的雪花,刘煜宁开口道,“虽然没有红泥小火炉,但是我们有电磁炉啊。”
灵感被激发,刘煜宁去包里翻出临走前偷偷带上的一瓶红酒,想要煮热红酒喝。
香料什么的不可能有了,谢熠那带了苹果和橙子,切了点放进去,看着咕嘟咕嘟升起的小气泡,莫名的期待。
酒过三巡。
随着空调的努力工作,室内的温度逐渐上升。
刘煜宁脱了外套和内衬,只穿了一件短袖,露出光洁的手臂,抱住双腿,歪头看向一旁的谢熠。
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刘煜宁开口问道。
谢熠迟疑了一会,才慢慢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就想好了再说。”刘煜宁不假思索地回答。
谢熠仰头一口喝完杯中的酒,下定决心道,“我之前得了焦虑症,一直吃药维持,回来前医生评估已经没问题,但回来之后,好像又复发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对不起,我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
像做错事的孩子,甚至不敢抬头看刘煜宁。
“可是生病不是你的错啊。”
刘煜宁扯了扯他的手臂,见他仍然没有反应。索性直接上手将他的头掰过来,强迫他看着自己。
“其实你很好呀。”
刘煜宁用手指绕了几圈他的头发,“头发很顺滑。”
又摸摸他的眉毛,“眉毛很浓密,有点扎手呢。”
手指一路下滑,“眼睛也很好看,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
“鼻子很挺拔,都可以滑滑梯了,这颗小痣也很特别。”
“嘴唇也很好亲。”
顿了顿,又接着说,“你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工作上也是能力出众,连带着我也受到感染,生活上变得更积极乐观。”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给我带来的都是正面积极乐观的情绪,所以为什么要觉得自己不好呢。”
谢熠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惦念了多年的人,她觉得自己很好。
突然觉得自己的词库匮乏,心中所想都有些词不达意,半晌谢熠只憋出一句,“谢谢。”
“所以我夸了你半天,嘴巴都说干了,就只有一句谢谢呀。”
刘煜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又漫漫,漫漫亦灿灿。只会越来越好的。”
说完便一饮而尽。
谢熠沉浸在她刚才那番话中,刘煜宁却当他还在画地为牢,作茧自缚中。
有些生气地伸手使劲扯起谢熠的脸,“不许再想了,给我笑一个。”
谢熠艰难又委屈地咧开嘴角,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笑得不开心,重新来。”
“可是,你揪得有点痛。”
“呀。”刘煜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指,谢熠脸上已经有两道红痕,“有点头晕,没轻没重的,不然你也揪我一下。”说着还主动把脸凑过去。
只是身体一个踉跄不稳,歪在了谢熠怀里。
挣扎着起来,手又好像碰到了不该碰的位置。
谢熠瞬间咬紧了嘴唇,脸也红的要命。
“我去洗澡了。”
刘煜宁跌跌撞撞地起身,又想到了自己没带换洗衣服,瘪了瘪嘴,正要说服自己把脏衣服再穿一天。
“睡衣,洗漱用品,护肤品都在里面。”谢熠将一个小包递给她,“二楼卫生间我铺好了防滑垫,喝了酒洗澡要慢点。”
这样贴心的人怎么会觉得自己不好啊,刘煜宁在心里嘀咕着。
二楼的温度好像更冷些,洗完澡出来的刘煜宁不禁打了个喷嚏。
经过水汽蒸腾的大脑此刻更加昏沉,头发都没有力气吹了,努力走到床边,咚的一声倒在床上,眼睛稍微一闭上就像刚坐完过山车, 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谢熠,谢熠。”
刘煜宁嘴里念叨着谢熠的名字,连大声喊他的力气都没有。
想要摸索着从换下来的衣物里找到自己的手机,却弄翻了放衣服的凳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谢熠还在擦着头发,听到动静匆忙跑上来,看到她半个身体在床沿外,连忙把她扶回床上。
“我叫了你半天,怎么才来。”
闻道熟悉的味道,知道是他来了,细长的小腿在空中瞎蹬了几下,以表不满。
谢熠知道她这耍无赖的小脾气,柔声道,“我刚在洗澡,没听到呀。”
身上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一点热气,也被刘煜宁这几番折腾的所剩殆尽了,被窝里冷冰冰的。
看到她头发也没吹干,就准备要睡,谢熠无奈地拿来了吹风,“等会再睡,先把头发吹干。”
说完避开她乱挥的手,将刘煜宁扶坐了起来,用中档温热的风一点点帮她吹干头发。
但喝了酒的人实在难以控制,刘煜宁东倒西歪的,最后还是靠在他身上,直到头发吹完,也死死抱着不松手。
谢熠小心翼翼地让她躺下,发现被子里确实冷,于是也躺进去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暖被窝。
她却像八爪鱼一样,缠的更紧了,甚至在两个人肌肤相贴时,发出舒服的哼哼。
“你···醒着吗?”谢熠觉得自己好像在趁人之危。
对方却好像嫌他太吵,用最原始的方式,封住了他的嘴,让他直接呆住。
喝了酒的刘煜宁变得主动又粗暴,似乎对谢熠的不配合感到不满,直接咬了他一口,趁他吃痛嘴唇微张,马上深入掠夺,又在他呼吸明显加重、快要喘不过气起来时,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胸腹,然后一路向下。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谢熠拉住了她的手,“我没有准备那个东西,不行。”
但手被控制住了,腿又开始不听话,谢熠没办法只好双手双脚并用,将她“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谁知道,她竟然张口又咬上了谢熠的脖子,留下好几个不明所以的红痕,这才筋疲力尽地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