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女人回章丘了。
今日,赵橙橙想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
窗外传来熟悉的汽车引擎声。
赵橙橙慌乱的将桌子上的酒倒在手上往身上抹。
抹完还不忘抓抓蓬松的长发。
她盯着楼下那个从奔驰车上下来的高大身影。
垂手脱掉了底裤。
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赵橙橙径直倒在了来人的怀里。
屋内漆黑一片,霍瑞霖被袭来的重物吓了一跳。
不等他反应,赵橙橙勾住他的脖子,顺势上前咬他的唇。
腰间突然一松,接踵而来的失重感,让赵橙橙忍不住叫了一声。
“看来没醉,还知道怕死!”
摔倒在地的赵橙橙不死心,张牙舞爪的去解霍瑞霖的皮带。
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二狗子,我把你当兄弟,你竟敢贪图我的肉体。”
他嫌弃的将赵橙橙推倒在地。
警告道:
“下不为例!”
霍瑞霖脱下西装外套,摸黑找到一个毯子,砸了过去。
“包好。我要开灯了。”
挫败感袭来,赵橙橙老脸一片滚烫。
谁能相信,结婚三年的她依旧是纯洁的完璧之身。
二人的婚姻本就是一场笑话,谁先动心谁就是那个奇葩的输家。
霍瑞霖拿着睡衣,衣着完整的走向浴室。
像是感应到了赵橙橙炽热的眼神。
他说:“保险起见,今晚我睡上铺。”
赵橙橙气的将身上的毯子甩在地上,愤怒的在上面踩了好几脚。
果然送上门的女人不值钱。
更何况她这种身份敏感,利用道德绑架嫁进章丘第一世家霍家的女人。
连婚后合法的交配权都不配拥有。
同床异梦她见过,像他们这种婚后睡上下铺的,要不是她亲身经历。
怕是打死也不敢相信。
思及此,一股耻辱感由心底而生,胸口紧绷的喘不上气。
这时,闺蜜孙铭发来慰问短信。
“成了没?”
赵橙橙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看,指尖冰冷,不知如何回答。
她发过去一个你猜的表情。
孙铭:“肯定没成!不然哪有时间回信息。说起来还是章丘第一世家,你们当年婚礼办的那么寒酸,生怕人知道似的。他再不睡你,你就去告他。哪有占着茅坑不拉屎的。”
告他?
有律师敢接吗?
赵橙橙有些不服气。
“你这么肯定?万一是人家快呢?”
“家丑不可外扬,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这都敢跟我说。不过,恭喜你了。终于破处成功。”
赵橙橙看着信息,眉头又紧锁了几分。
“有啥不敢说的。我们可是递刀之交。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当年要不是你把在路边捡到的那把刀递给我。我也不至于在里面踩了八年缝纫机。现在一把年纪了,还要在家里搞学习。”
要是晚几年被抓,品学兼优的她也不至于只有个拿不出手的初中学历。
更何况她现在是章丘第一家族霍氏长孙的妻子。
霍瑞霖自诩是她的兄弟,事实上却是藏在结婚证下的变态家长。
碍于他的淫威,赵橙橙刻苦求学,奇迹般的考上了国内闻名遐迩的B大。
26岁的高龄学子去读大一,想想就觉得刺激。
孙铭发来一段语音,大概是烦赵橙橙旧事重提。
语气有些急躁。
“又来,又来!我特么不也陪着你踩了八年吗?你有啥心理不平衡的。要不是我帮你分担,你要踩十六年缝纫机,脚丫子踩秃噜皮了不说,青少年进去,中年妇女出来。青春都干涸了啊。”
赵橙橙:“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
没有你,我一年都不用踩。
不一会儿,霍瑞霖从浴室出来了。
身体周围缠绕着氤氲的水汽,看起来性感而又迷人。
他有一米八三,身上的浴袍有些短,露出一截儿毛茸茸的小腿。
他边走边拿着毛巾的一端擦拭着滴水的头发。
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和优雅。
赵橙橙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就像十年前和他相遇时的那个午后。
有一颗水珠从他饱满的额头上顺着坚挺的鼻梁流过他性感的薄唇,最后坠进胸前的浴袍里。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赵橙橙恼羞成怒,满腔的委屈夺口而出。
“我知道自己的出身配不上你。你要是嫌弃我,又何必和我结婚呢?既然结婚了,就要做结了婚应该做的事。我虽然坐过牢,但我也有相应的权利。你没资格剥夺。”
霍瑞霖面无表情的避开赵橙橙快要杀人的目光,一语道破。
“说白了,你还是馋我的身子。”
这......
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她不过是想争口气。
顺带,睡一睡他。
赵橙橙心里不忿,脸上还是一热。
她闭上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提醒道:“瑞霖,我今年26了。我......”
霍瑞霖将手里的毛巾放好。
径直打断了她的话茬。
“就算是62了,我们也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若是爷爷再催生,我去跟他说。”
他说话的语气一如他的那张脸,冷淡无比。
赵橙橙嘴角往下压了压,握笔的指腹收紧了几分。
妥协道:“那也行吧!”
毕竟他在家里守活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来他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谁特么要给一个工具生孩子。
似是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他敷着面膜对着电脑敲打着什么。
“二叔小闺女满月,明日在青海酒店设宴,七点我回御苑接你。”
一想到要参加宴会,赵橙橙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自在。
她原以为在少管所里每天拳打脚踢的生活是最艰难的。
没想到豪门间的勾心斗角才最是让人头痛。
言语无形,确是呛人至深。
维持婚姻的体面是她应尽的义务。
可她却不想轻易让霍瑞霖如愿。
凭什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可能去不了。”
“推脱什么啊?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霍家的颜面在我娶你的那天就已经扫地,现在已经没脸可丢了。你可千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赵橙橙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狗男人,说话总是这么直白。
一点都不管别人死活。
霍瑞霖就如同那八年牢狱生活一样是她人生中的另一大劫难。
当年少管所里的恶徒都没能把她揍死,想来现在她也不至于被霍瑞霖呕死。
她眼冒金星的说道:
“被霍总安慰后,病情好像加重了呢?实在是有心无力!”
霍瑞霖没再跟她废话。
第二天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他直接带着一行人。
将赵橙橙架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