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雁娇躯一震,看着对方曜石般的眼眸,脸颊蓦的一红:“是,世子爷可愿意。”
“美人相邀,本世子自然愿意,姜姑娘可有兴趣同本世子一同上船?”
草!
身后几个世家子顿时炸开了锅,恨不得将他撕裂碾碎。
姜姑娘才貌双绝,出身名门,那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旁人哪个见了她不本本分分,唐枭这个纨绔竟然这般挑逗她?
简直狂悖,无礼,枭张至极!
然而姜楠雁非但不厌恶,反而羞涩的抿了抿唇,轻声应着:“自然愿意。”
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
尤其姜雨臣,看着唐枭拉着姜楠雁的手往红船走,咬牙切齿望着唐枭,眼底的冷意几乎溢出来。
可是很快他又想起什么,赶忙攥着拳头跟了上去。
唐枭故意和姜楠雁靠的很近,尤其上船时还故意搂了下她的肩膀,气的身后几人差点当场跳湖。
等到站到船上,唐枭才发现里面已经围坐了好几个女人。
有的在吃糕饼,有的在拿点心喂湖里的鱼,有的三两靠在一起不是说着什么,笑的花枝乱颤。
她们一个个淡妆浓抹,打扮的光鲜亮丽。
哪里是姜雨臣搞得诗会,分明是为这群爷们物色对象来的。
这
不是相亲联谊会,是特么诗会?
他微咧了下唇,心想今日来的还怪巧的呢。
然而他的笑还没维持两秒,身后的珠帘撩开,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来。
美人笑颜如花,步履轻盈,看到唐枭的瞬间,笑容骤散,整个人呆怔当场。
半晌才尖着嗓子喊道:“唐枭,你怎么在这?!”
“大好时光,公主不在宫里养伤,怎么也跑这来了?”
唐枭唐枭啧了一声,颇有些扫兴的意味。
见他这副嘴脸,青萝差点把妆都气花。
尤其看到他和姜楠雁举止亲密,当即起身将姜楠雁拉到自己面前。
“楠雁,你不是说今日请的都是才子佳人,唐枭怎么来了?他是才子吗?”
“公主你也不是佳人啊,你都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唐枭笑嘻嘻应着。
“你!你居然敢说我不是佳人?”
青萝攥着小圈圈,要不是顾及人多,她真想砸唐枭脸上。
姜楠雁看出她的心思,赶忙按住她的手。
“上次,多亏了唐枭才解决寿宴上的误会,这次邀他游湖实属感激。”
青萝强忍着怒火,睫毛一颤一颤:“感激什么啊感激?”
“要不是他使坏,陈德瑞和陈开会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陈谦会羞
于面对姜家,不来赴宴?”
“陈谦不来是他自知无能不敢来,这也能怪我?”
“就你这纨绔浪荡子,还说陈谦无能,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我照了呀!不就是风流倜傥霁月之姿咯,难不成公主眼瞎,看不见啊?”
“你!你简直无耻至极!”
“……”
两人斗鸡似的吵吵个不停,众人皆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
唯独姜楠雁见她这般没有心机,眼底反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公主生在皇家,家世比她好,姿色比她高,京都所有的世家子弟都是第一时间巴巴想和公主联姻,永远将她当作第二选择。
可是唯独有一样,公主不如她。
那便是心机!
女人没有手段,是哄不来男人的!
想着,她柔弱弱的望着青萝,茶生茶气的劝道:“公主殿下,我听闻世子上次在天香楼做了首好诗,震惊整个京都,您不想见识见识吗?”
说完这话,她还特意扫了眼唐枭,眼底带着些许期待。
青萝怒极反笑,“楠雁你傻了吗?你还真信那诗是唐枭作的?他根本就是抄的!”
“对对,你长得丑你说的对!你有本事也抄一个啊。”
唐枭实在不想搭理她,自顾走
到船仓里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哎呀,姜姑娘家的船当真奢华,就连这鹅羽软垫都舒服的不行。”
“公主,您不停的嚷嚷,到底是这酒不好喝呢,还是这点心不好吃?”
青萝被他的话问懵了。
反应过来后,俏脸气的通红:“唐枭,你敢骂我刮躁?”
“知道你还说?”唐枭扬了扬眉。
顿时,四周传来哄堂大笑。
京都纨绔之首唐枭,对京都最任性妄为的公主,真是精彩!
唯独姜雨臣脸色铁青,走到公主面前,悄声道:“公主,您只当唐枭不存在便,马上开船了,您先坐下,如何?”
青萝气的身子直抖,可为了面子,只能压着怒火,坐到最远的位置去。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唐枭冷冷扫了姜雨臣一眼。
随即轻笑一声,兀自打量起四周。
这船据说是姜家花了两年时间,才打造成的豪华游船。
雕花镂空的船身,单单船舱就足有七八十平方,除了放置桌椅,烤架,酒柜和钓鱼台外,后面还有厨房,冰窖和酒窖和大型观赏台。
如此气势恢弘,可见造价不菲。
太傅身为文臣,又退居朝堂多年,从他家的宅子到船只,全是上上品,不知道哪里搞来这么
多钱?
唐枭眯了眯眼。
这时,姜楠雁端着美酒和糕点,轻笑着坐到他对面。
几乎同时,几个世家子也凑在一起,不谋而合的露出阴险笑意。
随后,便见一人对姜雨臣道:“姜兄,湖光山色甚美,才子佳子在旁,我们不如以此为题,做首诗助助兴,如何?”
姜雨臣看向公主,意味深长的笑着:“自然,公主殿下最喜有才之人,诸位今日可要拿出平生所学来,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那当然!现场作诗,你我总不至于做出抄袭那等丢人现眼的事来。”
说着,那人还将矛头指向唐枭,阴阳怪气道:“您说是吧,世子爷?”
唐枭正旁若无人的吃着瓜,想着待会怎么找姜雨臣报那次下毒之仇,没想到他们竟主动撞上来。
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不知道什么叫no作no死。
“是不是你心里没点数吗?”唐枭笑问。
那人愣了下,强行挤出一脸假笑:“世子爷莫怪,在下可没有嘲讽您的意思,只是您作的那首从军行,和在下先师年轻时作的诗一摸一样,这就不免让人怀疑。”
听到这话,换唐枭懵了。
合着你师傅是李欣,劳资抄诗抄到你师傅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