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李青用防狼喷雾,一下就喷倒一个强壮恶仆,他看了羡慕不已。
早就想尝试一下喷在人脸上是什么感觉了,今天正好有机会。
别看他平时在李青面前,动不动就害羞,让人忽略了他其实是一个比李青还强壮几分的男子,骨子里的争强好胜,好奇心重,爱玩,这些都不会消失。
“快交钱!不交钱,不能走!”
“快点,别逼我们动手。”
“你这张白净的小脸蛋,给你打伤了可不好。”
远处走过来几个人,见到这种情况立刻就跑远了。
“你们要多少钱?”
“一两银子。”
沈溪在衣服口袋里掏了掏,将拳头伸出去。
“过来拿。”
“嘿,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害得我们被王婆子打了一顿。”
三人走过来,沈溪将手臂抬高了一些。
等几人走到近前,沈溪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几个混混见状,以为是沈溪害怕了。
“小郎君别害怕,我们只图财。”
“这小郎君长得这么好看……”
“狗蛋,闭嘴!”
“小郎君把钱给我们吧。”
二麻子笑嘻嘻地说。
“好。”
沈溪把手臂收回来一些,笑着说:“你们看这是什么?”
“什么?”
几人将头凑过来。
沈溪心跳加速,大拇指有些颤抖地按下按钮,快速喷了一圈。
一个人也没放过。
然后,立刻退到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啊——”
三声惨叫声同时响起。
“我的眼睛?”
“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瞎了?”
“我的眼好疼……”
几人在地上不断打滚,使劲揉自己的眼睛,嘴里发出哀嚎声。
沈溪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推着车,不慌不忙的走了。
一边走,一边吆喝。
“卖糖葫芦喽——”
这心理素质,李青看见了肯定要给他点赞。
下午三四点,租住的小院。
李青睁开眼睛,他感觉睡了很长时间。
醒来时还有些恍惚,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看到屋里的摆设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大周。
怎么这么安静?沈溪呢?
李青穿好衣服,去外面找了一圈没发现人。
而院子里的推车,木箱,糖葫芦架子都不见了。
沈溪肯定是看自己睡着了,没忍心叫醒自己,然后一个人去卖糖葫芦了。
今天刚赚了200两银子,还这么勤快。
要是自己早吃吃喝喝摆烂了。
李青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已经好多了。
他想尽快好起来,又把衣服脱掉,全身涂了一遍万花油。
这次涂完之后,感觉好多了,只是略微有些疼痛。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有头发,走出院门,去找沈溪。
找不到,他就买点菜回来,今晚他来做饭。
走在古色古香的街上,闻着格外清新的空气。
古代虽然生活不方便,但是环境是真的好,空气都带着一股香甜。
“李先生好。”
“你好。”
很快有人认出了李青,热情地打着招呼。
“对了,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推着车卖糖葫芦的人?”
“李先生说的是自己的夫郎吧?”
“对,你见到了?”
“没见到。”
李青扭头就走,这人是在逗自己玩吗?
“诶,李先生,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一个时辰前听到有人在柳树巷吆喝。”
“如此,多谢这位兄台了。”
李青拱手道。
“不敢当,不敢当。”
就这样李青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正在卖糖葫芦的沈溪。
他脸上带着开朗,轻松自在的笑容,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做这件事。
“沈溪。”
“嗯?李青,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沈溪吃惊地问,偌大的乐山县城,想要找到一个人可不容易。
“鼻子下面有嘴,打听呗,慢慢就找到了。”
“还有多少糖葫芦?”李青问。
“就箱子里这些了。”
李青往箱子里看了看,已经卖出去一小半了。
“这么厉害!媳妇,口渴吗?喝点水。”
李青递过去一个竹筒,然后开始吆喝。
“卖糖葫芦喽——”
“酸酸甜甜,又好吃的糖葫芦喽——”
沈溪打开竹筒盖子,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喝起来正好。
卖了一下午糖葫芦,他确实有些口渴了,出来的匆忙也没有带水。
一口气喝下去一半才停下。
水里面还放了一些秋梨膏,喝完嗓子特别滋润。
他看着李青,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这人总是这么贴心。
两人一起,很快将糖葫芦卖完。
李青推着车,车上放着一些蔬菜,还有五根排骨。
晚上做点排骨汤,补一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醒之后,他觉得全身燥热,气血翻涌。
不过不严重,现在已经下去了。
李青想了一下,有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想到中午的时候吃了几块不知名的肉脯。
应该是那几块肉脯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什么肉做的。
等那股燥热下去之后,他觉得浑身轻松,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看来那种肉是一种大补之物,不过不能多吃。
晚上喝点温性的排骨汤,对身体恢复有好处,多喝点也没事。
两人正往家走,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传来。
“赵叔,就是他伤的我们!”
“对,赵叔,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
“赵叔,就是他!”
这时几个人来到两人跟前,其中一人还用手指着沈溪,脸上愤愤不平。
李青看见几人就乐了,无他,实在是太好笑了。
只见其中三人,身上的衣服皱巴巴脏兮兮的,最好笑的是他们的眼睛特别红,像兔子的眼睛一样。
剩下的一个人就是之前带他去沈家的赵衙役。
李青看了沈溪一眼,发现他皱着眉头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衙役,好久不见!”
“哦,原来是李先生,请问这位是?”
赵衙役看了看旁边的沈溪问道,他已经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但还是要问一下。
“这是夫郎,沈溪。”
“原来是沈夫郎。”
“赵衙役有礼了。”
沈溪拱了拱手。
几个混混见赵衙役跟仇人寒暄起来,心里就有些没底,赶忙打断他们。
“赵叔,就是他伤的我们几个。”
“是啊,赵叔我们喝过那么多次酒,赵叔快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