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一瞬间头痛欲裂,剧烈的疼痛让张昊抱着头趴在了地上,那疼痛像是脑袋要爆开似的,同时夹杂着昏昏涨涨的感觉。
张昊紧紧咬着牙硬挺着,一时间,张昊脑袋跟短路了似的,什么也想不出,不能做任何思考,有的只是疼痛,而且在剧烈的疼痛中,张昊眼前的那幅百鸟朝风图也出现了变化。
不知是张昊的错觉还是怎么,那雕刻在墙壁上的巨大画面开始模糊起来,紧接着在张昊浑浑沉沉倒地之前看到,那在墙面上雕刻出的百鸟朝凤图消失了,像是这面墙太小,最终飞走了般。
在张昊硬撑着看清眼前的画面后,深深的吐出来一口气,随着那口气吐出,张昊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昏倒了过去。
…………
高原上,狂风呼啸野蛮的吹过,它就像是一副无形而有力的巨手,卷起漫天灰尘,吹倒无数大树,那狂风像是此地的主宰,随意的肆虐,随意的打砸,像是要把天空撕碎,带到遍地一片狼籍,它却头也不回似的走了,向着远处继续进行毁灭。
在那被连根拔起的无数巨树下,一棵粗壮有力的大树已经被暴虐的狂风摧残过,尽管它是那样的粗壮,却还是抵挡不住这狂风的半点肆虐。
这巨树倒地后,只有那极少数的根部还在土壤里,那暴露在外的多数树根证明了它已无再生的可能。
经过笔直粗壮的树干之后,在那树的最顶端,一个鸟窝触碰到了那巨树下的河流,随着河水不断的流淌,那由干草编织成的鸟窝也顺着水流连绵而下。
它顺着河流,穿过了小溪,流淌进了一条小河,接着河流渐渐变大,它随着河流进入了更广阔,仿佛无边般的水域。
不知在其上漂流了多久,终于,在一天清晨,那鸟巢漂流到了水边,那巢中的两颗蛋,却安然无恙,似乎是两个小家伙运气好,一路上没收到任何伤害,亦或者是还有第三颗蛋,但已经消失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小家伙有望在那末日般的场景下存活下来都带有着极高的运气。
水浪一波接着一波,似是因为之前的狂风把乌云吹散,让天空中并没有下雨,导致水平线很低,在这鸟巢旁是一米多高的崖壁。
这一米多高的崖壁恰恰保护了两个小家伙,很多来这里喝水的生物都盯上了水里这个鸟巢。
一只似狼的怪物来到了岸边,不过他和狼不同的是,它的嘴更长,牙齿更加锋利,灰白色的毛发上额头有着一块红色,大眼中巨大的瞳仁让他极其具有魅力,壮硕的身形加上那八条尾巴,极其威武好看。
当它来到了岸边喝水,一众之前来喝水的动物纷纷退下,里面有黑色短毛,特殊条纹的豹,类似于狮子但是身上长满鳞片的怪物,要不是它也退下,光外貌来看丝毫不弱于那八条尾巴的狼。
还有两个身子,一个脑袋的蛇,它身上自带着火焰,在那似狼怪物来以后它也退了下去,不过它并不是避让,而是喝完了水,在它喝水时,整个巨大的湖泊水平线都下降了不少,不是喝的,是蒸发掉了,仿佛它身上就带着无尽的热量般。
在所有生物退下后,那狼型怪物来到了河边,明明其他生物都可以在一起喝水,只有它不行,独特的性格证明了它的强大和警惕。
那长又好看的嘴刚刚靠近河面突然又抬了起来,因为在它喝水时,看到了远处并没有离去的生物。
一只雪白的小猴子,它长着两条尾巴,身上毛发白如雪,很好看,离远看,它们俩像是一个种族般,不同的物种竟带着些相像,但却并不如此。
在那恐怖的生物紧紧盯着的眼神下,那小猴子犹豫了几下,还是放下了即将到手的鸟巢,三两下跑掉了。
那狼型怪物看到对方远去并没有继续喝水,而是来到了刚刚那小猴子在的地方,在那高凸起来的岸边下,有着一个很宽的凹槽,那鸟窝偏偏就卡在这里,任由水漂流却怎么也出不去。
那狼型怪物眯着眼看着这鸟巢好一会,似乎是看出这鸟巢有什么不凡,亦或者是它是一只狼,从没有吃过鸟蛋。
高贵无比的它趁着湖泊边没人,伸下了那雪白高贵的爪子向着那鸟蛋抓去。
一下,两下,就是差一点,第三下,碰到了。
但随着大半身子底下去,差点掉落湖泊下去,吓的它赶快收回爪子,后腿疯狂的后蹬,向着岸上退去。
想到刚刚那只猴子是用两条尾巴在岸上托起它才碰得到,它看了看自己的爪子,犹豫再三,想走又舍不得,最后它绕着湖泊边走了好几圈,还是没办法,最终离去。
而就在它检查后以为附近没有生物看得到时,一只小猴子在极远处的树杈上看到了这一幕,乐的在树枝上打滚儿。
似乎是因为它太小,亦或者是因为它隐藏的好,那霸主级的生物也并没有发现它。
确认了对方远去,这只小猴子赶快来到了湖边,不过和刚刚那只相比,它还要小上很多,还没有长大。
它没有多好看的毛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方佛就是一只普通的小猴子,要说那里特别,就是它的额头上有着一个月牙形状的胎记,身上全是黄毛的情况下,那一缕白色的胎记十分扎眼。
和那之前的怪物一样,无论是用爪子,还是用尾巴,亦或者双手把住岸边,整个身子都下去,都不管用,它是在太小了,在这一米多的“崖壁”上它是在无能为力,最终也放弃,摇了摇头远去了。
不过它并没有放弃,而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这没有其他生物的时候偷偷来这里,试图打捞起这比它还要大的鸟窝。
却一连几次都没有成功,似乎这已经不再是填饱肚子那么简单,而是变成了信仰,它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
在一次它没有背着其他生物时,快速的跑到那里,双手把住岸边用尾巴去碰,确认了够不到只差一点后,快速的翻上去岸边跑开了,一边的生物们看到了它这样子都是一脸懵,不过却没有在意。
终于在有一天,这里没有生物的时候,它成功的拿到了这鸟巢,不是它变强了,也不是因为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长大了,虽然长大了但也只有一点,能够拿到是因为下雨了,连着下了好多天的雨,水位线上升了。
在它拿起这鸟巢的时候,也发现了鸟巢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对劲,两颗蛋,一双眼睛,终于在它的注视下,那蛋壳先是晃动了两下,然后咔的一声,裂开了,另一颗也不差,几乎是同时,另一颗也裂开了。
一双猴眼愣愣的看着手中鸟巢中,新生的小生物,两个小生物也眨了眨眼看着它。
一时间,它有些发懵,不过看着它们两个,它也狠不下心吃掉,犹豫了一下,赶快把它们带到了自己藏身的地方。
这是一颗巨树上,虽然附近比这棵树高的还有很多,但这棵树的高度足以算是巨树了,这这一路上,两个小家伙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它,没有造成任何麻烦,很乖,很听话,虽然两只小鸟刚刚诞生,身上毛都没长满,并不好看,但那乖乖听话的模样,也足以让猴铭记。
在这棵树的一个树杈下面,有着一个小小的树洞,这树洞的大小并不足以伤害到这棵巨树,洞口附近还做了掩饰,隐藏的极好。
洞内,一个本就不大的小家伙看着两个更小的小家伙,三个大眼瞪小眼,似乎是不会说话,又或者是语言不通,三个小家伙都在那里看向彼通,气氛有些尴尬。
长时间的沉默下,小猴子率先反应过来,拿了一个果子睇给它们,两只小鸟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果子对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没有继续理会小猴子,而是吃起自己的蛋壳来。
小猴子也没有继续,看着它们在吃,自己拿起那果子吃了起来。
小猴子吃着果子,看着外面下起雨,似乎很享受,躺在树洞里悠哉悠哉的闭起眼睛。
而鸟巢里的两个小家伙就不安分了,吃完了一半蛋壳的它们像是吃饱了遛食般,一先一后,竟趴上了睡着的小猴子肚子上。
感觉到触感,小猴子赶快惊醒,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一下可好,一只小鸟被摔到了树洞口边,另一只直接不知道去了哪里,似乎是直接掉了下去。
小猴子看到后也是一惊,想到带两个小家伙上来时那乖乖的模样,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带上来的两个小家伙就这么死掉,飞快的冲了出去,到了洞口时,还用尾巴把趴着洞口观看的那只小鸟退了进去。
它飞快的穿下大树,那速度就连下落的水滴都追不上,而当它到了树下,并没有找到掉落下来的小鸟,对此它似乎很疑惑,围着大树底下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最后还是放心不下上面的那种会不会也不小心掉下来,它飞快的跑了上去,却发现,上面洞口内,两只小鸟齐刷刷的看着自己,一只还歪着脑袋,似乎在疑惑,我并没有掉下去,你跑那么快是下去找谁?
树洞外连绵倾盆的大雨渐渐减弱,连绵不绝到淅淅沥沥,直到了最后一滴水滴从树叶落下。
雨过天晴,天色渐渐好了起来,原本因暴雨阴下的天空重新变得明亮明明下雨时就过了很久,却依然天是亮的,仿佛永远不会天黑一般。
两只小鸟从洞口向下眺望,紧接着竟一跃而下,刚刚跃起,却被身后伸出的一只小手给拉回来。
小猴把两只鸟放回在了树洞里,吱吱吱的对着眼前两只光秃秃的小鸟叫了起来。
两只小鸟一只歪着头,似在好奇,另一只直直的看着它,那模样似乎是在认真听着,不过却有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似在疑问,你蹦蹦跳跳的在干嘛?
也不管它们听没听懂,小猴再次指了指洞口似乎是再次叮嘱,千万不要跳下去,然后就走到了树洞里面的一块宽大的树叶上睡觉了。
两只没长毛的小鸟也来到了小猴子身边,费力的爬到了上面,依偎在小猴身边打起盹来。
雨后的光芒闪耀,但却照不进这小小的树洞,洞内挂着一块红色发光的不规则石块映照着树洞内丝毫不比外面差的光亮。
一只小猴,两只没长毛的小鸟依偎在树洞内的小床上,那小床附近,还有一些被摘下准备好的野果,色泽艳丽,散发着点点金光。
不知多远以外,一座荒山上,遍地是荒芜,只有寥寥几棵枯草在矗立,随着一阵微风滑过,那唯一一根绿色的束草也被折断。
在这荒山之上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从土中钻出,不过露头的不止它一个,还有一只金色的兔子,这兔子有着月亮一样的眼睛。
在它们刚刚露头,就有一群野猫等在这里了,它们匍匐在洞口不远处,毫无声息,等待猎物自己送上门。
几只野猫毫不客气的一齐冲了上来,尽情的争抢着两只野味。
就在它们抢的正激烈时,一大群野猪路过,吓得它们狼狈逃窜,那已经到了嘴里的食物直接被撕扯成几瓣。
那群野猪虽然来的急匆匆,但并未冲着它们来,而是扛着数不清的猎物,向着山的顶端前进。
要不是它们的猎物已经足够多,几只野猫恐怕逃跑都没用。
野猪们齐刷刷的把食物送到了山顶上的一座石台上,石台很大,不规整,就是块在这座山上极其常见却又极不普通的石头,不过却很平整。
在它们把食物齐刷刷的放好后,竟然四条腿向后弯曲,像是跪在了地上般。
领头的一只獠牙冲天,健壮无比,拥有着极长毛发的野猪颤颤巍巍的走到了石台附近的一座山洞旁,不一会里面走出了一只怪物。
这怪物浑身血红,带着闪烁着寒气的鳞甲,蛇一样的身体长着两个身体一个脑袋,正是之前在河边喝水的肥遗。
在它一出现,这群可怕的野猪开始浑身颤栗,那离的较近的野猪老大,已经开始汗流浃背,更加夸张的是,在那顺着毛发向下流淌的汗液中,竟有些毛发已经被燃烧,缓缓化成了飞灰,随着风吹消散在空中。
那肥遗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野猪,点了点头竟口吐人言,说道:“去吧”那阴冷又刺耳的声音传出,吓的在场的所有野猪全部一抖,这群野猪竟然听懂了,接着也不等自家老大,在后退出一小段路以后,齐刷刷的向着山下跑去。
野猪老大跟在后面,虽然拉的远,但能当上老大也不简单,竟然从后方飞快的追上了野猪群,然后飞快的超过了它们。
那肥遗没有继续做什么,只是吐了吐信子,冰冷的目光看向周围,过了半响,在后方的石洞里,又走出一只肥遗,在它出场后,原本离的很远的几根枯草也在高温的照射下缓缓化成飞灰,消散在了空中。
这只肥遗爪比前一只更大,而且头上竟然上了一只角,在它身后的山洞中,草团之上竟然有着三颗整体黝黑,有着奇异纹路,散发着寒光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