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行》剧组。
包霆大大咧咧的坐在监视器前，目光黏在剧组的女演员身上，偶尔心不在焉的看一眼监视器屏幕。
手机响起，包霆瞥了一眼，随手接了起来。
“喂，我是包霆。”
电话那端传来个殷勤的女声，“喂，包导您好，我是地北黑药集团广告总监乔麦，恭喜包导《泰山行》热播。”
“有事赶紧说事。”包霆不耐烦的打断了荞麦的话。
“哦，好的。”乔麦一愣，没想到包霆态度这么差，深吸了口气，压着情绪说道，“我们地北黑药集团旗下有款止疼药，有120多年的历史，我们想看能不能在《泰山行》里面植入一条止疼药的广告。”
“植入广告？”包霆不假思索，“好说，400万。”
“400万？”乔麦似乎是听错了，不确定的反问一遍。
“嗯，400万，你们负责出钱，怎么植入我们看剧情进展再定。”包霆有些不耐烦了。
一条植入广告，400万还嫌多？之前沙漠泉酒业出200都没同意。
《泰山行》这几天的播放量确实给了包霆信心。
第一天播放量1789.36万次。
第二天播放量1892.39万次。
第三天播放量1979.47万次。
每天的播放量都比前一天要高，如果按照这种趋势下去，一周播放6集，40集的《泰山行》播放总量有可能突破4亿次。
这是非常好的成绩了，也是包霆信心的来源。
只不过，细看这三天的播放量，每一天的增幅相较之前都在减少。
第二天增加103.03万次，第三天却只增加87.08万次。
而且从受众群来说，第一天卡着点追剧的大多都是核心粉，《泰山行》播放量增加少，说明对路人粉的吸引力还不强，没有形成正向传播的口碑效应。
而且网上对《泰山行》的整体评价都是剧本好，但是导演的水平却没有很好地将故事表达出来。
这也是乔麦打电话的原因。
如果能在《泰山行》前景还不甚明朗的时候，以一个相对较小的投资，搏一次《泰山行》以后大火的机会，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只是跟包霆的短暂接触，让乔麦打消了念头。
乔麦预算最多能给到250万。
400万，不如直接找个口碑质量都出圈的电视剧了。
包霆不耐烦的放下手机，连400万都出不起，还好意思打电话来说投资？
翘着二郎腿，包霆看着网上的新闻。
今天晚上十二点，是《不能说的秘密》首映场。
不少买到票的人兴奋的在网上讨论。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将当时包霆和莫凡的冲突发在了网上。
《泰山行》和《不能说的秘密》谁的投资回报率更高？
一时间占据了热搜头条。
“网剧和电影不好比吧？跨界了都。”
“如果只算投资回报率的话，倒是也能比。”
“只不过现在《泰山行》势头很旺啊，这周播出的六集感觉都还行。”
“嗯，但是《不能说的秘密》前期试映的口碑也很不错。”
“这些影评人会不会看在嘉世的面子上，习惯性的吹捧？”
“emmmwww. .....应该不会吧。”
包霆看着网上的讨论，眉毛一挑，打了个电话：“喂，老张，《不能说的秘密》看过没？”
“包导，嘉世出品的电影，当然看过啊。”影评人张浩彬说道，“前两天我还在网上写了关于它的影评呢，放心吧，都是好评。”
“行吧。”包霆一时语塞。
“包导，找我啥事呢？”张浩彬反问。
“没啥事，先挂了。”包霆挂了电话，找了其他几个跟嘉世交好的影评人，都无一例外都极力推荐《不能说的秘密》。
想找个人黑《不能说的秘密》都这么难的？
包霆有些郁闷。
倒不是说《不能说的秘密》没有缺点，只是包霆和莫凡都在嘉世公司旗下，交好的影评人自然也都和嘉世关系不错。
就算《不能说的秘密》质量不过关，这些人也都会尽量给好评，吸引更多的观众入院观看，别说现在《不能说的秘密》这么能打了。
包霆想了想，拨通了星空那边的电话。
“哟，什么风把我们包导吹过来了？”电话那端响起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包霆皱了皱眉，毫不客气：“刘二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在讲什么屁话？谁TM是刘二蛋？”刘全儒急了，“有事说事，别给老子在这里废话。”
“《不能说的秘密》看了没？”包霆问道。
“当然看了啊，包导这是又来点我们？先是《泰山行》，今晚又是《不能说的秘密》，嘉世最近风水好哇。”刘全儒口气酸溜溜的。
“二蛋，帮忙找个影评人黑一下《不能说的秘密》。”包霆直入主题。
刘全儒却是愣一愣，没反应过来，旋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坏笑道：“包导，《不能说的秘密》现在网上风评可好得很，跟《泰山行》一时风头无二，这个时候让我们黑《不能说的秘密》，得加钱。”
包霆忍着脾气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
“《不能说的秘密》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不过是粗制滥造的恶俗桥段拼凑起来的一部劣质爱情电影而已。”一位知名影评人在网上向《不能说的秘密》开炮。
顿时吸引了不少网友的眼球。
“不是都说《不能说的秘密》很好看？”
“《让子弹飞》的风格和《不能说的秘密》差异很大，我也一直怀疑莫凡能驾驭两种不同题材的剧本？”
“莫凡总不会砸自己招牌吧？”
“楼上的，莫凡哪里有自己的招牌，他不就写了一部《让子弹飞》？”
“有才华的人一直不少，但一直有才华的人太少。”
“到底是昙花一现还是天降紫微星，今晚就知道了。”
包霆看着网上出现的质疑声，笑了笑。
虽然现在质疑声不大，但这些声音就像是种子，种在每个观众的心里。
只要《不能说的秘密》有让人不满意的地方，情绪的宣泄就会催生种子发芽、长大，成为一道《不能说的秘密》无法跨越的天堑。
而且就算全是好评，他就不能找到其他人去黑《不能说的秘密》？
毕竟，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