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A掏出新买的果果手机，一脸不舍，“哥，我新买的。”
“嗯。”董小川接过手机，打开通讯记录，“这个吗？”
“嗯。”
董小川按下了拨打键。
一阵刺耳的摇滚彩铃后，电话接通了。
“不是让你别主动联系我吗？”对面不耐烦道。
“教官他们在哪？”董小川直接问道。
十秒后，电话里传来暴躁的辱骂声：“你们两个龟儿子，当叛徒的哈，这么玩，还讲不讲江湖道义，还讲不讲职业操守，老子……”
董小川将电话移开一点距离，等对面骂完后，他重新问道：“教官在哪儿？”
“想知道啊，来清水村吧。”
“喂，喂，喂。”一个字，董小川用了三个声调。
“挂的真快。”董小川把手机丢给壮汉A，问道：“知道清水村吗？”
“知道。”壮汉A和B同时回答。
“你也知道？”
“俺们家。”壮汉A和B异口同声道。
“带路。”董小川言简意赅。
壮汉A点了点头，道：“向前1公里，看见一棵大柳树，右转。”
“慢点。”壮汉A指着前面一棵百年柳树，“路被柳枝遮住了，一不留神就看漏了。”
越野车减速，右转，穿过垂下万条绿丝绦的的百年柳树，仿佛开启了另一个世界大门。
年久失修水泥路，坑洼程度远超想象。
路两旁，全是藤条类植物，因没人修剪，全部延伸到路中间成了拦路虎。
“你们确定是这里？”
“百分百。”
“没错。”
两壮汉配合完成了一句话，语气中自信满满。
“走吧。”董小川对寒寒道。
这样的小路，寒寒也不敢开太快，速度保持在20码左右。
二十分钟后，车驶离小路，一个七八户的小村落赫然出现视野中。
村子旁边，停着三辆豪华越野车，正是教官三人的车。
董小川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找到了。
一段二十米的下坡路后，寒寒停了车。
“下车。”董小川打开车门，回头看了看不动如山的壮汉AB，“不下车？”
“下。”两个壮汉得到许可，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我们能回家吗？”壮汉A问。
董小川想了想，道：“可以，带路吧，我们也去看看。”
壮汉A指着前面一所老旧房子，道：“俺娘在家，一会儿两位哥哥能不能给点面子？”
董小川笑了笑，道：“当然可以。”
“谢谢哥。”
“我去看看。”寒寒跳下车，向其它三辆车走去，只要不开车，寒寒的智商就在线。
很快，寒寒追了上来。“车里没人，但车锁了。”
来到最近的一处院子。
壮汉A和壮汉B走了进去。“妈，我们回来啦。”
不多时，一名白发老妪走出了院门。
“老大回来啦，哟，女婿也回来啦。”老妪指了指身后水缸，“去，把水缸满上。”
“哥，”壮汉B看了眼壮汉A，“我去看看娟子。”
壮汉A点了点头，走过去扶着老妪笑了笑，道：“妈，要不还是装上自来水吧。”
老妪假装没听见，指着董小川和寒寒道，“你新收的徒弟？”
壮汉A一惊，忙摆手道：“不……不是，客户，我客户。”
“客户。”老妪眼珠转了一圈，“送钱来的？”
“妈，生意的事儿，您别打听。”壮汉A转身，对董小川和寒寒尴尬的笑了笑，介绍道：“我妈，王氏。”
“老……”寒寒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老baby，how are you。”
王柳氏一愣，“外国来的？”
董小川黑着脸，可他么拉倒吧。
“老婆婆，您好，给您打听个事儿，那三辆车的人去哪儿啦？”董小川指了指村口的三辆越野车。
老妪扣了扣耳朵，道：“什么，你要给我钱？”
董小川一愣，手做喇叭状，喊道：“越野车，人去哪儿了？”
“啥？你要给我五百。”老妪提升了分贝。
“我妈认钱。”壮汉A搓了搓手。
董小川没办法，掏出五百元递给老妪。
老妪动作麻利的收了钱，认真数了两遍，又随机抽出两张仔细辨别真伪。
“You're a good man。”老妪冲董小川竖起了大拇指。
大拇指上，一枚翠绿的翡翠扳指格外惹人眼。
“他们进去了。”
“进去了？”董小川一头雾水，“进哪儿了，监狱吗？”
“河道那边有个山洞，他们进去了。”老妪补充道。
“啥，妈，你说他们进鬼洞了。”壮汉A吓得一哆嗦。
“哎，一帮子人，我说了不能进，偏不听，非要进。”老妪叹气。
“有什么故事吗？”寒寒问。
“闹鬼啊！”壮汉A颤声道。
壮汉A犹记得，那时他年少轻狂，误入隧道深处，惊吓惊吓，尿湿裤裆处。
“带路。”董小川指着壮汉A。
“不去，打死也不去。”壮汉A躲到老妪身后，“你们出门右转，一直走就到了，别叫上我。”
“算了，我们自己去吧。”寒寒心软了。
老妪将手伸进腰包里，不一会，掏出一柄小桃木剑，长约十厘米，递到寒寒眼前。
“小伙子，买一个，这东西辟邪。”
“多少钱？”寒寒问。
“童叟无欺，只要五百。”老妪伸出一只手。
“太贵了。”寒寒拒绝，“两百。”
“五百。”老妪坚持。
壮汉A见状，插嘴道：“别讲价了，这桃木剑我妈带了十几年了，五百卖给你，算便宜了。再说，我妈收钱时，最小计数单位就是五百。”
“好吧。”寒寒掏钱，完全不理会董小川给他使眼色。。
“好心人，一路平安。”老妪将桃木剑交给寒寒。
出了王家，董小川埋怨道：“花五百买这玩意儿，真不值。”
寒寒不以为意，对桃木剑甚是喜爱，捏在手里不停把玩。
“好看不？”寒寒将桃木剑挂在脖子上。
“你真是人傻钱多。”
“万一真闹鬼呢？”
“大哥，丧尸我们都不怕，还怕鬼？”
“那不一样。”寒寒辩解。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河沟旁。100米外站着几个人，不是红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