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话说，攒钱这事。

真是太难了。

2.

有个难以面对的现实就是，我发现攒钱这事几乎不可能。

每天都很馋，每天都很饿，每天都没钱。

终于十几文了，却还是恍惚过着跟几文钱一样的生活。

生活好像没有任何变化，日子终于没有等来它的质变。

3.

吃掉几文和吃掉十几文，恍惚间似乎一样。

只是吃的东西不同，可终究都是没钱。

馋存留在日子的每一天里。

每一天都在抗争着。

没钱的日子不好过啊。

4.

可幸好我们包吃包住。

有时会怀念冬天里的烤炉，热乎乎的就是一冬。

5.

春天来的忘乎所以。

但我忙着挣钱，竟然没去看看。

6.

廖时的到来，似乎也没给饭馆增加点什么新的菜式。

只是除了他那花面馒头。

7.

除却刚开始的人满不成患，带来的难以抑制的惊喜。

后来渐渐习以为常了。

只是偶尔会想，若是秋业这时来，还能认得出吗？

8.

认得出的吧。

很快，我们就在增加的人里找回了几个月以来的老样子。

9.

劳累开始上头。

腿上的酸痛变得时隐时现。

只是或许终究带病，这感觉并不明显。

10.

我端盘子的水平大概还是那样。

不温不火，不吞不吐。

11.

说回廖时。

我总觉得他应该还藏着些什么。

像是些深藏不露的本事，技法，但应该不外传吧。

12.

可说到这，我却突然动了向他学习厨艺的念头。

要知道，盘子终究是端不久的。

虽然暂时还不一定。

只是厨艺看起来似乎更可靠。

13.

我于做菜上面不过平平，但我馋啊。

某种角度说来，也算是一个特点吧。

14.

我很想把这个说给廖时听。

于是在一个午后，我吞吞吐吐地向他表明了这个观点。

15.

不错。

只是，没了你，谁来端盘子呢。

16.

我初时没懂他的意思。

以为只是拒绝。

后来才觉得或许是他觉得端盘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17.

我细细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应该再试试。

于是，便又跟他说。

是否能学一些做菜的手艺。

18.

他终于正色跟我说。

我觉得你更适合端盘子。

19.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还是如此吧。

只是我对于他做菜一事越发好奇了。

20.

后厨似乎总油烟满天，我也不好进去。

于是只好从旁打探。

比如说在他们要求上菜的时候更殷勤些。

21.

其实这个我还在争取。

更多的是收拾剩下的盘子并端走它们。

美其名曰，端盘子。

22.

或许我来的较晚，很多活里只剩这个了。

也幸好这个比较简单，很适合初学新手的我。

23.

哪怕是廖时来了，很多时候看他如此精通的厨艺。

我都觉得自己有些太门外汉了。

24.

况且他跟老板本就是旧交。

在有关饭馆的很多聊天中，他都得心应手。

只是从前，他们似乎从来不聊的。

所以我从未发现，原来关于饭馆还有这样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