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跃跌入了无边无垠的黑暗中,他想睁开眼,可脑子昏昏沉沉。
“我是谁,我要做什么”这两个个问题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头痛欲裂。
“睡吧,什么都不用想”似乎有声音在引诱他。
为什么不想,为什么不想!
“杀人犯的儿子以后肯定是杀人犯!大家离他远点,不要跟他玩!”一群孩子围着他嘲笑着,讥讽着,稚嫩的脸上满是恶毒,朝他身上扔着石子,书本。
“陈……陈跃我喜欢你。”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脸色微红,羞涩的递了封情书过来。
“哟,韩娜,你不知道吗,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你也敢喜欢。”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脸色恶毒的看向陈跃。
“啊……”女生惊慌失措脸色一白跑开了。
“小跃,妈妈的命是你陈叔叔救的,你以后就姓陈。”
“跃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活下去。”
“宿主你应该在觉醒异能后,一路打怪升级,拳打丧尸,脚踢反派,然后……走上人生巅峰。”
我是谁……
“小跃,你这脸怎么了。”小小的孩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女人焦急的问道。
“他们说我是小杀人犯…”小男孩脸上满是倔强。
“那不是小跃的错,妈妈给你报个武术班好不好,如果谁再欺负你……你就还回去。”女人温柔的摸着他的头。
“那不是那个孩子的错。”清冷俊美的长发男人认真看向他。
“不行,这么多丧尸,你一个人怎么行,我……”平时淡然的男人急切的说。
“陈跃,你醒醒!”陆川泽看着晕倒在自己身旁的陈跃,清冷矜贵的脸色突然一变。
陈跃,我叫陈跃。
我要干什么……
瘦弱的老人抱着小女孩倒了下去。
金发碧眼的大汉划开自己的血管,被狰狞的丧尸扑倒在地……
不,我要力量,我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珍视的东西……
“陈跃!”清冷急切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陈跃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丝灰色的流光,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他看见了陆川泽俊美的脸上是焦急,狭长的凤眸里的关心,真是令人愉悦,他在关心我。
“我没事,陆川泽,我就是异能耗尽了,对了,有没有镜子。”陈跃看着陆川泽,缓和的解释道。他现在不会……
“没事就好,有。”陆川泽见陈跃醒来第一时间就是照镜子,有些诧异,陈跃现在已经自恋到这种地步了吗。
车上的赵东亭跟裴渡几人也关心的看向陈跃,见陈跃好像真没事松了口气。
陈跃看着镜子里没变化的脸,还是那么帅气,在识海里问系统怎么回事。
“统把自己的能量分了一点给宿主,不然宿主就显现出丧尸模样啦。”001邀功道。
“谢谢。”陈跃认真的跟系统道谢,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
“你休息会,还有差不多一百公里就到长宁基地了,到时候我叫你。”陆川泽对着陈跃缓声道。
陈跃闻言点头闭眼,靠在后背睡着睡着头歪到了陆川泽肩膀上。
陆川泽感受到了肩膀上的重量,转头看着陈跃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睡觉时凌厉的线条柔和了下来,没有了平时的肃杀之气。
陆川泽终究还是没让他把头移开。算了,随他吧。
陈跃睫毛颤动了两下,空间内,系统吱哇大叫:“宿主你真不要脸!统也想贴贴美人!”
“有你什么事!”陈跃警告道,然后放任自己陷入睡眠。
车内其他人看见这种景象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陆少爷平时那是对每个人都疏离的,轻易不与人靠近。
但他们表面上都各自身体都正视前方,实际上眼珠子都斜飞了。
裴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一抹邪笑,陆川灏,让你嘲笑我死GAY,现在你弟弟说不定哪天就被拐跑了,看你怎么说。
长宁基地
基地围墙内一座17米高的黑色圆锥形瞭望塔台中一个身材高挑,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人正拿着一个望远镜眺望着。
紧身红衬衣,顺着纤细的腰肢扎进刚刚盖住大腿根的黑色皮短裤里面,下面是一双白皙紧致的大长腿踩着一双黑色的平底高跟鞋,此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
只见弯弯曲曲的马路上一辆黑色越野开进了视线,后面跟着一辆商务车。
“注意,有幸存者过来了,‘守望者’前去接应。”女人慵懒的御姐音给一同在瞭望塔内的三个年轻小伙子迷得鬼迷日眼的。
女人把望远镜递给一个男人让他继续查看情况,迈着大长腿下了楼梯。
“好的,音姐!”两个男人狗腿的跟了上去。
长宁基地囊括了一整片郊区,郊区里面包括一个专科大学,基地选择建立在这里,有建筑有耕地,远比城市中心安全。
“到了,陈跃。”陆川泽轻推了一下陈跃。只见马路边竖了个长宁基地的木牌。周边马路停着好几种车。
前方不远处是一圈水泥围墙和其他各种东西包围着基地,围墙上一扇厚重的木门突然打开来。
只听见有喇叭声音传出来:“各位好,你们辛苦了,现在你们要下车接受隔离,确认没问题了才能进入基地生活。”
陈跃他们几人陆陆续续下了车,后面郑博安一车人也跟着下来了。
进入大门里面除了三栋大房间外加一个十几平的简易单间,其余都是空地,后面还有一道更高的水泥墙,看着这是基地外围处。
此时乌压压站着好几百人,有的衣衫褴褛,有的面黄肌瘦,神色麻木。
“来这边登记,登记完去隔离两小时。”左侧角落一个十几平的单间锁着门,正前方开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窗户,喇叭说话的声音就是里面传来的。
基地还没有能检测是否感染病毒的仪器,只能用传统隔离方法。
两个小时则是已知的最慢变异时间,医护人员筛选过后没有明显伤口以及变异症状的,都会在一间房子待上两个小时。
里面坐着两个看起来精明的中年男人,后面应该还有人,但视线受阻碍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