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妈也不客气的坐到李思诚对面,
扬着头冷哼道。
“哼,昨天我们签的合同通通不算数。
我不能眼看着你们压榨我女儿,
我必须当她的经纪人,
有什么工作安排必须经过我的允许。”
李思诚冷眼看着,
总觉得她今天的态度很强硬,
好像她背后有什么在帮她。
李姐走过来,伏下身子,在李思诚耳边悄悄说道。
“我感觉很不对劲,
套过她的话,
听她那意思好像有人帮她出招。
这些时我们公司发展太好,
肯定有别的公司憋不住想使坏。
你可别轻易同意她的要求。”
李思诚点点头,
看着对面的夫妻俩。
“你们当签约是在玩吗?
那是有法律效应的。
如果为这事,你跟我们公司的法务部律师谈吧。”
李思诚不想和他们纠缠,
起身准备让人赶他们出去。
谁知娄母一点也不慌,
从包里拿出一份合约来。
她朝李思诚扬了扬,
得意地叫道。
“这是我女儿以前给我写的同意书。
里面约定我是她的经纪人,
她的钱由我来管理,
上面可没写什么时候结束。”
李思诚心里咯噔一下,
他停下脚步,
拿出手机给贝霖打了电话。
法律上的事,他还真不太熟。
“李总,你别听她的。”
娄思涵跑了进来。
她从公司宿舍里出来,
准备到公司的训练室练习跳舞的,
没想到在门口就听到自己母亲的话。
她气得心都开始发疼,
原以为昨天开始自己就能过新的生活,
没想到还是逃脱不了亲人的魔掌。
她用手贴在胸前,脸色苍白地走到母亲面前。
眼睛泛着的泪水被她逼进眼底,
她痛苦地对着母亲问道。
“这份同意书是五年前我写的。
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是个幸福的女孩,
我从小就遗传了爸爸的心脏病,
虽然还有妹妹,
你们也没偏心,
对我依然很好,甚至比对妹妹还好。
那时我们家还算富裕,
我喜欢唱歌,你特地为我报了班,
陪着我学音乐。
可为什么?
为什么到了意国一切就变了。”
娄母眼神闪了闪,
“怎么就变了。
这里不是流行一句话吗?
我养你小,你养我老。
我养了你十八年,
你就该养我后半辈子。”
“你养了我十八年?
自从到了意国,你们的生意越做越差,
我十六岁就开始在外面打工补贴家里,
十八岁被星探看中,开始接广告拍电视。
我上大学的钱都是自己赚的。
为了能赚更多的钱,
我被迫休学唱歌拍戏,
可那时我心里一点都没觉得可惜。
因为我以为我是为了爱我的父母。
可你们做了什么?
拿着我的钱胡乱的挥霍,
等我心脏病复发,
需要治病时,
不过是医生说了句治好后可能不能再从事繁重的工作,
你们就把钱全转移了,
对我说没钱。
我那时赚了多少钱?
怎么就没了?”
娄思涵已经接近绝望的边缘。
李姐赶紧走过来,
拥着她坐到沙发上,
给她递了杯热水,
“你别激动。
也别多说了。
既然他们不做人做的事,
我们也用不着和他们谈什么感情。
一切等公司律师来谈。”
娄母翻了个白眼,
手指着李姐骂道。
“就是你们这些人挑拨,
我女儿才不听我的话。
看你也年纪不小了,
都有三十好几了吧。
你难道以后不靠你孩子?
都是做父母的,
你也不怕报应。”
李姐撇了她一眼,
“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孩子养?
你也不过才45岁,
走出去别人还以为你30多一点,
别人叫你姐姐你高兴,
让你自己工作,你在那装老。
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
娄母听到这话,顿时得意起来。
“我长得年轻怎么了,
要不是我基因好,我女儿能这么漂亮?
能去当演员?
再说了,我当她经纪人也很辛苦的了。
是她不让我工作的,难道不该她养我?”
李姐叹了口气,
感觉没法和这人交流。
明明是讽刺她的话,她还在那得意。
李姐彻底不想理她了,
她亲昵地打理着娄思涵的散发,
“思涵,我挺喜欢你的。
你呀,不用为旁的事伤神,
有我还有李总,
你只管放下心,
好好的把身体保养好。
年纪轻轻的,去做些年轻人该做的事。”
娄母还不罢休,
见他们都不理自己,
跑到记者面前给他们看同意书,
“你们给评评理。
难道是我不工作吗?
他们公司才真是黑心,
我不能看着我女儿受蒙蔽,
什么狗屁断绝书?
这是人干的事吗?
血缘亲情是用笔纸就能断绝的?
我看他们居心不良,
把亲人都赶走了,
好控制我女儿为他们卖命。”
三个记者只是敷衍地笑了笑。
都是正常人,
也都有家庭,
有老有小。
再怎么说得好听,
这女人也不是个好母亲。
他们为了手上的饭碗没办法才接了这事,
可不代表他们心里没数。
娄母见他们也不搭话,
撇了撇嘴,
坐到自己的丈夫旁边,
埋怨他。
“你这人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如果不是你,
我会当这恶人?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娄父捂着胸口叹道。
“我这几天都不舒服,
你做代表不就可以了嘛。
以后我们不还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总好过都闹僵了。”
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次只怕是和女儿谈不好了。
家里就两个女儿,
以后都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
这几年生意也不好做,
自己身体也不好,
如果不能从大女儿身上多掏点钱,
以自己老婆这性子,
没两年自己家就要讨饭了。
娄母用力地拧着他的胳膊,
生气地说。
“你还真会说,
每次都是我当坏人,
你但凡有点出息,
我也不用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娄父闪躲着,着急地看了看旁边,
“你小声点,别让人听到。
女儿的钱不大多用到你身上?
你看看你,年纪一大把了,
还非要去做整容,一个去皱你去棒子国花了上百万。
我能用多少钱?”
贝霖接了电话,和李苒苒他们分手就赶紧往公司去。
这件事他不放心交给下面的人。
在华夏,大家的思维里还是很守传统的。
父母子女间的官司最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