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窗户,照射着窗台上的月桂花,男女衣衫杂乱丢放,不整齐的床榻都映照了昨夜的情爱。
飘荡了一夜的玉翩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啧,怎么办......"
醒来的玉翩然仰躺在床上,似乎在反思自己昨夜的荒唐,竟然被美色迷惑。
「如今吃了宫尚角,如果跟他说只是露水情缘,他会接受吗?哎呀,我我我,让我保护他们到结婚生子一听就不合理,怎么就因为天雷迷了心了。」
躺在床上捶胸顿足的玉翩然,没想到门外有一个冷脸的正在偷听。
下一秒宫尚角推门而入,想着这时候她是该起来了,想来喊她起床吃点东西,不曾想她竟想不认账。
"夫人,起来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好吃的,我抱你去吃?"
玉翩然看到他就想起昨夜的疯狂和颤抖,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黄色摇出去。
"宫尚角,我们还没成婚,你不能这么叫我。"
宫尚角勾唇一笑,微微挑眉。
"那夫人是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见他大有一种不同意就继续叫,甚至继续昨夜之事般,把玩着她的手。
玉翩然只能点点头因为她很累,也很饿,经不起再来一轮了。
从未想过用灵力逃离的狐狸,已经深陷不自知。
"我同意,但是还没成婚你不能这么叫我。"
宫尚角拿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好,都听然然的。"
玉翩然听着宫尚角用低沉的嗓音这样叫她,耳朵又是一阵酥麻,昨夜也是这般...不能再想了。
"宫尚角,我要起来了,你快出去。"
他知道脸色发红的她,此时肯定很害羞,不想出去但是瞧着她娇嗔的眼神,勾唇笑了笑,转身去门外等候。
玉翩然站在镜子前瞧着自己浑身的青紫痕迹,一挥手,将痕迹施法掩藏。
「还好我有灵力,不然这一身怎么见人呀?宫尚角,下次我也给你弄一身,看你怎么办!」
宫尚角在门外,动了动自己的肩膀,感受着后背的隐隐痛感,嘴角微微上扬。
只是不影响穿衣服,好遮掩而已,这小狐狸还挺记仇。
等到玉翩然整理好自己的状态,走出来后,宫尚角静静地看着她,眼底尽是温柔,牵过她的手。
"走吧,我准备了你爱吃的鸡腿和笋干"
玉翩然从未见过如此放松状态下的宫尚角,有些怔怔的,复又听见他说的话,脸色瞬间微红。
「他知道我去厨房听八卦偷菜了?」
"我,阿尚,我没去偷菜,我只是饿了"
宫尚角把玩着玉翩然的手,听着她用娇嫩的声音喊着他,耳朵发烫。
复又想到昨夜她也是用如此嗓音喊着他,身下一紧。
"这般叫我很好,然然日后都要如此。"
玉翩然经过昨夜,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决定既来之则安之,以保护之名行吃肉之旅,再给他留个后代作回礼。
等到两人牵手行至时,宫远徵已经在等着了,瞧见他们两个的状态,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宫尚角选择了宣示主权,自然也没有放过宫远徵的失落,在她还没有表示之前,他是不会放手的。
宫远徵知道宫尚角在宣示她是他的,可是她并没有开口说不要他一起,所以他也不会放弃。
只有作为当事人的玉翩然没有感觉到两人暗戳戳对视中的“兄友弟恭”。
昨夜那么久,耗费了那么多体力,玉翩然早就饿了,坐在桌前,拿起爱吃的鸡腿就啃。
尽管她的动作不算优雅,但在他二人眼中却也是那般不做作,那般可爱和真实。
是的,真实。在这个充满谎言的世界,玉翩然的存在让他们觉得真实,实实在在的活在这个世界。
宫远徵见她在他表白后,如此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难过。
再看宫尚角春风得意,又是自己的哥哥,两边难以取舍,就更难过了。
干脆随便应付了两口,就找借口溜了。
玉翩然没有忘记宫远徵的表白,可是她却觉得是他是因为没有接触过女子,所以没有搞懂自己的心。
「远徵弟弟好似有些难过,自己是不是该去安慰一下,劝解一番,他有可能只是雏鸟情结,错把亲情当爱情。」
宫尚角眼眸幽暗,知道她这般想,那想必目前不会发生什么,可日后若是远徵弟弟..
他知道他和远徵弟弟骨子里头都很疯狂,也许未来有一天会兄弟共妻,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边小情侣和美的吃着,那边也在进行着如火如荼的调查。
宫子羽问过当夜被调走的侍卫和雾姬夫人,都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
于是转头调查医馆这里,想看看是不是百草萃的熬制过程出了问题。
还未行至医馆,就见一风姿绰约的女子,摆着妖娆的姿态在那里等着。
宫子羽还未反应过来,金繁就拉着他欲要回头绕路前行。
"金繁,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呀?"
女子见他欲走,忙出声询问阻拦。
金繁无奈,只好放开宫子羽,向女子拱了拱手,随后回答道。
"回大小姐的话,我和公子正要去医馆,就不打扰大小姐了。"
宫子羽接收到了金繁那示意快走的眼神,但是他并没有顺从,因为他觉得金繁不是对姐姐无意。
宫紫商见宫子羽如此识趣,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后贴近金繁,伸手摸了摸他的腹肌。
"金繁,去医馆是往这儿,你回头做什么?莫不是因为看到了我,你害羞吧~"
金繁一如往常对宫紫商的作态不做任何反应,只是微微躲开,其他的都任由着她。
宫子羽虽然觉得金繁有意,却也有些无奈宫紫商的所作所为。
他觉得作为商宫的大小姐这样追着一个男人跑有些丢脸,想想自己这样的做执刃也挺丢脸的,以后拉着她一起改变吧。
"姐姐,你能不能看看我,我还在这里,你眼睛里到底装什么东西啊?"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金繁,他可不是什么东西。"
金繁闻言,震惊的瞧着如此厚脸皮的宫紫商,有些无措,似是没想到般。
宫子羽也惊呆了,竟然能这样三两句离不开金繁吗?
"我说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废料啊,天天尽想这些。"
"都说了不允许你这么说金繁,我脑子里装的都是你呀,金繁~"
宫子羽有些无奈的揉揉额角,罢了罢了,一切都随她,自己还是赶紧去办正事。
"金繁,走,我们去医馆。"
宫紫商拉着金繁的手不放,于是只好从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三人来到医馆,正好碰到宫远徵化悲愤为动力,在医馆研究云为衫的病症。
宫子羽便抓住了机会询问他关于父亲和大哥中毒的情况。
宫远徵告诉他,他们中的毒叫做送仙尘,是宫门在外面都随手可以买到的毒药。
"远徵弟弟,那这个毒药发作条件如何?百草萃可解吗?"
宫远徵震惊的看着宫子羽,平日若是这样,他不应该怀疑自己吗?怎的还和颜悦色的叫他弟弟。
被震惊的都没想到反驳他,不让他叫自己弟弟,只是呆呆的解释道。
"送仙尘发作只需要心快速跳100下,百草萃可解,可当日似乎老执刃吃过百草萃。"
宫子羽见即便震惊如宫远徵,也不会忘了回答问题,也许这就是差距吧。
"远徵弟弟,此话何意?你怎么知道我爹他吃过百草萃?"
"不要叫我弟弟,只有我哥才可以这么叫我!
另外老执刃送来之时,体内的毒因百草萃起到了延缓作用,才能拖了这么久。"
宫子羽伸手摸了摸宫远徵的头,眼带笑意的瞅着他。
"我比你大一岁,当然也是你哥哥。远徵弟弟真棒,这都能知道。"
宫远徵第一次听到宫子羽夸他,不免有些骄傲,神情傲娇,一副你才知道的样子。
宫紫商见此情景,开心的将宫远徵和宫子羽的手拉起来,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
"弟弟们,叫你们能这么和谐,姐姐好开心,快叫姐姐来听听。"
宫子羽依然对宫紫商没有办法,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姐姐。
宫紫商满怀期待的瞧着宫远徵,宫远徵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微扭过头,不敢看宫紫商。
"...姐姐"
宫紫商听了很是开心,得寸进尺道。
"那哥哥呢?"
宫远徵板着脸,瞥了她一眼。
"够了吧,差不多行了"
宫子羽见宫远徵又要变回了那副不讨人喜欢的毒舌样子,怕宫紫商惹急了,他一颗毒药过来,立马解围道。
"好了好了,这声哥哥,远徵弟弟以后再叫也行,今日是为了正事来的。"
宫紫商也怕宫远徵发疯,所以也罢了。
四人一起,在那里尝试找出老执刃用的百草萃有何不同,正当宫紫商欲要以身试毒时,后院传来一阵烧焦味道。
四人面面相觑,立马悄声去后院。
来到后院,只见一个管事正在安排下人烧草药,宫远徵感觉很奇怪,就算废弃草药也不是这样处理的。
思索了几秒后,立刻扔出暗器,将管事和下人拿住,金繁见状立刻上前将火灭了。
宫远徵拿起药材残留,放到鼻子闻了闻,立马瞪了一眼那个管事。
"我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我就彻底弄死你。"
贾管事还未说话,下人已经恐惧宫远徵的威胁,不顾肩上的伤势,立马跪着说道。
"回徵公子的话,这是管事进错的药材,说是怕被发现,命我赶紧烧了,求徵公子饶命,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宫远徵闻言,危险的看着贾管事。
贾管事却转向宫子羽,抱着他的腿,仿佛被威胁般,哭诉道。
"执刃,不是老奴进错药材,而是...而是远徵少爷命老奴偷换药材的啊。
老奴在宫门十几年,若是没有远徵少爷的命令,老奴是万万不敢的呀!"
宫远徵面对这样的污蔑,有些怒从中来,抓住贾管事的衣领,往后一扯。
"你个混账,到底是谁喊你污蔑我,泼我脏水的?!"
宫子羽抱住因为生气想要怒打贾管事的宫远徵,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远徵弟弟,不生气不生气,我相信你。若是你,没必要做到如此。
以你的能力,可以人不知鬼不觉,更何况我相信你不会杀我爹。
这个人,我们好好审,好好查查他。"
宫远徵因为生气也因为怕没有人相信已经微红的双眼看着宫子羽。
他竟然相信自己吗?原以为只有自己哥哥和玉翩然会相信自己。
宫子羽瞧见宫远徵快要掉小珍珠,立马笑着调侃他。
"远徵弟弟这是感动了?竟然要掉小珍珠吗?若是这样,掉给我看看?"
宫远徵听到如今宫子羽都敢调侃他了,有些不适应,但是心底的委屈和微红的双眼,慢慢的消失了。
复又看向贾管事,嘴角勾起一丝讥笑。
"你究竟是谁指使,竟然想用离间计?让我好好审审,看看你到底是何种东西,竟敢污蔑我!"
贾管事没想到那人的计划并没有成功,知道自己必有一死,遂咬破毒囊,自尽了。
众人想拦已经来不及了,看着死亡的贾管事面面相觑。
宫子羽觉得他的家人应该还能查出点什么,还是得查查。
"金繁,你派人去贾管事家里查查。"
宫远徵思索一番后随后补充道。
"最好也查查看看他家是否得了大笔钱财或者有什么奇特的事情,比如人快死了却好了这种。"
金繁点点头,随后向两位公子拱了拱手,便去安排人去了。
宫紫商见状立马喊着金繁,然后追上他们的步伐,跟着他们一起去医馆。
宫远徵瞧着如今似乎大不一样的宫子羽,有些不自然的道谢。
"谢谢你相信我,但是我还是不会叫你哥哥的,另外你那个随侍,你还是小心些,别着了道被算计了。"
宫子羽知道宫远徵就是这样嘴硬心软,实际上最好哄的就是他,随即笑了笑。
"知道了,谢谢远徵弟弟。日后还需要远徵弟弟多帮忙。"
宫远徵听到他还在喊弟弟,只是皱了皱眉,爱叫就叫,反正他不叫就是了。
宫子羽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心想等金繁查到了,得去趟长老院交代一下。
想到尚角哥哥和自己大哥都是经历过后山三域试炼,才担任重要位置的。
自己也成年了,不如早些去参加,这些事就留给尚角哥哥查,这样更快些。
宫子羽发誓,绝对不是最近事情太多,加上被宫尚角管得严格,想要躲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