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了一夜温柔乡的宫子羽,面对同样春风一度还能早起喊他去闯关的金繁,也很是无奈。
"金繁,你都知道大家蜜里调油,你就不能推迟下午在喊我吗?"
"不行,这差事早点办完,早点回去"
宫子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金繁,上去搓了搓他的脸。
"你还是我的金繁吗?回去?回哪儿?羽宫才是你的家。你这个白眼狼!"
金繁表示恭敬的低了低头,但是面色却没有恭敬的意思。
"公子说的是,但是侍卫长大了,终究是要娶妻的。公子也是有家室的人,万不可这么粘人。"
宫子羽闭了闭眼,抿着唇。
"好好好,金繁如今你可以的。你回去你回去,我自己知道走!"
金繁拱了拱手,随后转身就走。
"子羽?"
宫子羽瞧着他不争气的背影,又听到后面传来上官浅呼唤他的声音,转头笑着道。
"浅浅,我来了。"
上官浅见他跟金繁说了一会儿话,想来是来喊他继续试炼的。
尽管自己身体有些疲乏,但都是练武之人,一点点不碍事。
知道他要去,已经准备好了他要用的行囊,连带着自己的东西也整理了带去。
"子羽,我们用过早膳便出发吧?"
宫子羽点了点头,还好自己有浅浅,哼,金繁什么的就让给姐姐吧。
"浅浅,有你真好。"
后山月宫
宫子羽和上官浅按照先前雪重子指引,说是在岸边等着有人会行驶船只来接他们。
来人月朗风清,看着年纪不大但是有些许白发,不知因何故。
"羽公子,两位请上船。"
船只缓缓前进,宫子羽瞧着他站在船头的背影,将上官浅安置好坐下后,上前站在他身侧。
"不知道如何称呼?"
"叫我月公子便好。"
宫子羽后知后觉,拱了拱手,没想到竟是月宫继承人来接,也是自己忘了,因着后山的重要性,因此各宫就继承人守着。
宫子羽瞥向他的白发,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月公子,敢问你这白发是因何?练功吗?"
月公子只是苦笑一下,双眸带着悲伤的望着前方,低声喃喃道。
"只是因为斯人已逝,悲伤过度罢了。"
宫子羽摸了摸鼻子,因为自己的好奇心戳中了人家的伤心事,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是我鲁莽了。不过还是要劝一劝公子,活人在世,还是要向前看的。"
月公子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在说话。
宫子羽已知刚刚有些打扰,也就静静地看着前方,不再多言。
很快就到了月宫,刚刚进入房间,宫子羽本想问此关考核什么?
还不等他开口问询,月公子已经眼疾手快的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上官浅口中。
他拿着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开口,仿佛刚刚突然动手的人不是他。
"此关,只要羽公子解了这位姑娘体内的毒,便算过关。
医书等一切书籍都在房中,公子可自行查阅,若是解出答案了,告知在下便可。"
说完也不等宫子羽拦住他,起身便走。
宫子羽急忙担心的看着上官浅,瞧她许是还没有毒发,与平常无异。
"浅浅,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这毒该是我自己吃才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上官浅安抚一笑,刚刚没有察觉月公子的恶意,只是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
"放心,这毒想来不会害人性命。否则,断然不会放在这试炼当中。子羽,你别着急,慢慢来。"
宫子羽知道上官浅相信他,他也知道这毒定然不会害了性命,只是他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浅浅,我对这方面...可能要让你受苦了。我去翻翻医书,你的脉象此时无异,若是你有任何一丁点的不舒服,都要告诉我。"
上官浅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宫子羽安下心,去找尽可能多的信息。
直到上官浅开始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些麻痹,身体有些发烫,让她觉得这毒隐约有点像...对了,像半月之蝇!
"子羽,我感觉我的手脚有些动不了,身体也有些发烫,好热。"
宫子羽连忙赶过来把脉,发现脉象有些快,体温过高。
"浅浅,我先调一副解除手脚麻痹的药给你服下,让你能活动先。"
等到上官浅服下他拿来的药,歇了会儿身体麻痹似是好些。
暗自思索如何提示他,虽然自己不知道解药配方,但是缓解之法也是知道的。
玉翩然当日给时说过,此药非毒而是补,那么缓解之法许是已经能够过关了。
还不等上官浅思索好,宫子羽已经端着一碗药过来了。
"浅浅,这是我思索后的药方,想来该是能祛热,你试试?你放心,这里面都是对人体无害的药材,只是寒凉了一些。"
上官浅接过药碗,凑近闻了闻,抿唇一笑,尽数服下。
"子羽越来越有宫家子女的样子了。"
得了夸赞的宫子羽痴痴一笑,后收拾收拾心情,继续去研究了。
上官浅看着努力的他,不免感叹,不愧是宫家子女,聪慧过人,过目不忘。
竟然误打误撞对了一半,想来不用提醒,他亦能找到,只是需要些时间。
过了三日,这三日上官浅喝了很多副缓解的药材,就在她以为今日又要喝之时。
宫子羽高兴的端着一碗药朝着她而来,好似得了什么好东西。
"浅浅,我解开了,我已经给你煎了一碗,快喝下去吧。这几日苦了你了,出去我好好给你补补。"
上官浅服下后,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另类半月之蝇,心知他这是找到了缓解之法,并非解药。
但也不阻止他去找月公子验证,毕竟月公子也没有真正的解药吧。
果不其然,宫子羽顺利的通过了月宫第二关,同样他留下学习斩月三式,而上官浅先行回羽宫。
(ps:电视只看到十几集宫尚角伤了宫远徵就没在看了,真的不知道咋过的,只能自己胡乱写了,呜呜呜,写的不好我知道,别骂我。)
就在宫子羽过第二关的时候,云为衫也已经求见玉翩然了。
她来时,玉翩然只是示意她坐,之后也不主动说话,只是默默的给她倒了杯茶。
云为衫双眸中闪过几分释然,嘴角一勾,喝了口茶。
"多谢姑娘,敢问姑娘为何对待我与上官姑娘如此不同?"
玉翩然没想到她竟然第一句是问这个。
"我倒是没想到姑娘竟然在意这个,原也是没什么不同的,只不过...她识趣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而你,当真相信了我们吗?若我给你一副药说是半月之蝇的解药,你会直接吃吗?"
云为衫迟疑了,她知道她定然会思索再三,直至想明白她的目的。
玉翩然也看懂了她的面色,微微笑了一下,喝了口茶继续说着。
"如今你想离开,也不难,只需要废了你的内功心法,你便可以和寒鸦肆一起离开。"
云为衫惊讶的望着她,没想到这样简单吗?只是废了武功?
"就这样?"
玉翩然一副你瞧你就是不信我的眼神望着她,垂眸敛下眼中讥讽神色。
"就这样,不过我要亲自动手。"
她抬眸望向云为衫的瞬间闪过一丝危险的暗芒。
"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毕竟魉阶一身功夫得来不易。"
云为衫状似不在意的样子,眼带正式的瞧着她。
"为了自由,我愿意。就请姑娘动手,另还请姑娘赐解药。"
玉翩然噗呲一笑,一把抓过云为衫的手,将她拉至身前,盯着她的眉眼。
"此刻你倒是愿意相信了?"
也不等她说话,一股灵力使出,她浑身内力一散而尽,玉翩然又拿出了两份解药递给她。
"好了,拿着解药收拾收拾去宫门口吧。我已经让人把寒鸦肆放那儿等着你了。"
云为衫俯下身,朝玉翩然弯腰以示感谢,也不多言,接过解药转身便走。
玉翩然看着她的背影,心知寒鸦肆并没有选择将一切告诉她,否则,面对杀母杀妹仇人也不该是这副模样。
即便这两人都是利用她伤害她的人。
画面一转,拿着行囊的云为衫行至宫门,便瞧见了寒鸦肆,他朝她挥了挥手。
"这儿,阿云,我们走吧。玉翩然还给了我银票和寒鸦柒的下落,我们可以去找他玩玩。"
云为衫点了点头,和他相视一笑,骑上马双双往江湖而去。
玉翩然站在高处,望着他们的背影,又想到了被她委以重任的寒鸦柒,叹了一口气。
宫尚角从她身后出现,给她披上大氅。
"为何叹气?"
玉翩然偏头回以一笑,温柔的看着他,又摇了摇头。
"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云为衫若是知道,这是不是放虎归山呢?"
「若是以前的我,自然是肆意妄为不会思虑良多,可如今我有了软肋...」
宫尚角紧紧抱着她,将头靠在她肩上。
"放心吧,即便是放虎归山,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还有我呢。
我已将点竹身死,半月之蝇是补药而不是毒的消息散布出去了。
那些道貌岸然的江湖人士会接手剩下不知死活的无锋之人的。"
玉翩然倚靠在宫尚角身上,点了点头,眯了眯眼睛,好似困顿般。
"抱我回去,我想睡会儿。"
宫尚角闻言,一把抱起了她,送她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