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后的清晨，暖暖的阳光洒进院里，三位神情淡定的老人和旁边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心中狂叫的王猛，以及未曾离开的何雨柱，构成了一幅颇具意味的画面。

许大茂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报警，老子要报警。”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何雨柱看着三位老人，他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仿佛这个世界与他们无关。扯了扯嘴角，那是一种带着些许坏坏的微笑，就像身处迷雾中的少年。

许大茂在这个场景中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一时茫然。

“走吧。”一大爷率先开口，转身，步履稳健地离去。二大爷和三大爷见状也紧随其后，仿佛在这小屋里发生的一切与他们并无关系。

何雨柱看着王猛，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这个人为什么还不离开？两人眼神交汇在一起，仿若无声交流。

“你呢？”

“噢， 我也走，也走。”说罢抬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踱步而去······

就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又突然转身跑了回来，仿佛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径直走到床边，在枕头里掏啊掏，最后往袖里藏了个东西。何雨柱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他看清了那是什么，那是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晓娥家被抄的场景，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

何雨柱有些暴戾，他又想揍人了！

要不是许大茂这坏货， 他早跟晓娥双宿双飞，何晓也不会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哪还有如今一地鸡毛？

“许大茂，晓娥家的事真是你干的？”

关于这件事院子里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说是许大茂在背后搞破坏。他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毕竟他跟晓娥在一起的时候感情还不错，平日里也没什么吵吵闹闹。

再怎么说，不至于········

“不是，不是我。”许大茂急切的反驳，然而反驳无效。他这态度让何雨柱确认了！

来到许大茂身边，他蹲下身指着门口：“不是想报警吗？去吧！”

比起暴打自己的何雨柱，许大茂觉得这时候的傻柱才是最可怕的。傻柱能打，也会打，但他知道他再生气也不会下狠手。

可现在语气淡淡，表面云淡风轻的何雨柱实在让他悚然。

“不，不去了！”

何雨柱歪着脑袋问：“不去了？”

“不去了！”

“那好。”说罢起身往外走。

出了院子，何晓指了指被丢在一旁的门板：“爸，我跟隔壁张爷爷说好了请他来修门。”

“做得好。”何雨柱头也不回往家里去。得赶紧回去看看那两姐妹，京茹一身狼狈，可别应了王婆的话······

望着倒地的门板，何晓摇摇头。

许大茂心中不服是一定的，一旦他准备鱼死网破······

正欲走， 门内传来许大茂的声音：“你叫何晓？何雨柱儿子？晓娥生的？”

踏出去的脚在半空一顿，何晓转过头望向里面坐在地上的男人。

“我是！”

“聊聊？”

“好。”转身，何晓再一次走进屋里。

“几岁了？”

“十五。”

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男孩，许大茂心中不是滋味。十五岁，转眼已经过了这么久，若不是何晓长得太像何雨柱，他真怀疑这会不会是自己的种？

或是想到什么，靠着墙忍不住发出傻笑：“呵呵，十五岁，不过几月······呵呵····”

何晓听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想弄懂他的意图转身离去。

“十五岁，何雨柱，你俩不会在老子没离婚前就好上了吧······”

许大茂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恨意，咬紧牙关扶着墙踉跄往何雨柱家去······

屋内，秦京茹正在哭诉。

“姐夫，许大茂他是真的坏啊。你得帮我，你们得帮我离婚。”门外许大茂脚下一顿，那股想捅死她的欲望又上来了。

“哭哭哭，哭什么呢，有话好好说。”秦淮茹一把将京茹拉到身边，也不看贴着谁家男人······

谁知这个没眼力的京茹又往她怀里一扑：“姐啊······”

好不容易平复情绪，这才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前阵子两口子确实是出远门了。如今改革开放，听说南方钱好挣，这不这两人揣着钱兴致冲冲地去了。

最开始是想着去倒卖些东西，谁知到地了一问，人家管这叫“贸易”。

秦京茹实在，张口就夸：“贸易好，贸易好听，比倒腾东西好听多了。”

“那你等着，等咱俩发了，你就是贸易大佬的太太！”许大茂感觉自己就要发财了，或者说，马上就能发财。

放眼望去，整个市场里电器琳琅满目。这年头，谁家有个收音机电视机那得是多稀罕的事啊······

“我跟你说京茹，你就等着挣钱吧！”

不想市场走一通下来，人家根本不散卖！

“老公，怎么办？”

许大茂也是一肚子火。谁说南方遍地是黄金，只等着来捡的·······？

这里里不管是收音机还是录音机，那都是二十台起批。不批也成，那价格就跟在四九城一个样甚至更贵！

两口子就是来挣这倒腾钱的，如今这情况，还陶腾个P。这些年，凭借着自己的聪明劲他倒是攒了些，再加上卖金条的······

满打满算两三万块。

原是想弄个五六台先回去试试水，如今看，白搭！

又在市场转了转，家家如此，大家统一口径：20起批还得带5台录音机！

思来想去，许大茂决定明天换个地方再看看！

“走。”

出了市场，两人打算在周边转转。这时，一个胖胖的男人迎上来。男人自称姓周，问他们是不是来采购电器的，又说他手上有很多积压的电视·······

听完男人的话，秦京茹瞪大了眼睛问：“你有电视要卖给我们？”

“小嫂子你不仅人长得漂亮，脑瓜子也转的这么快。”

许大茂满意的看了眼身旁的京茹。那是，他家京茹在四合院里可是顶顶好看的，秦淮茹都逊于她，往大了看整个轧钢厂的男人谁家老婆有他的媳妇漂亮？

两人被夸得飘飘然，没一会就屁颠屁颠跟着人家看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