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锦一看这几个CS各个两眼放光，都快发绿了，一想还有八重神子在场，多少是应该注意下影响，轻咳两声强装正经，把三个BYD早就飘了万里的魂儿强行找来，“咳咳，有女同志在，稍微注意下影响。”

“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三个CS如梦初醒，有些羞赧的别过了头，又抬壁握拳低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尬笑，让这几个BYD小丑完了。

这时候还得是许嘉霖这个寝室长带头起表率作用，两口炫完了一串肉筋，顺手用那根铁签子剔牙“继续，该谁了？哥们儿的料完了，谁自告奋勇？”

张碧树拿过话筒正要切歌，就让周瑞清一把夺过了话筒，“咳，兄弟们，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儿噢，我是个傻b！”说完话筒一扔，砸的屋内咣当响，举起一瓶大绿棒子就要对嘴送，被张碧树拦了下来，“傻呗，不能喝别浪费粮食。”

不拦还好，一拦周瑞清直接绷不住了，抱着张碧树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了起来，“呜呜呜，13，还是你好啊，你最起码有的妹妹追，虚拟主播又怎么了？皮套狗入脑又怎么了？不比哥们儿强多了啊？呜呜呜......”嚎了没两句，一句决定进入无限期活动休止状态就趴张碧树怀里没动静了，把人翻过来一看，BYD嘴角咧的大大的睡过去了。

“切，揍性。”张碧树撇了撇嘴，拿过餐巾纸擦去周瑞清脸上糊作一团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混合物，淡淡道：“算了，不就是自爆吗？哥们儿还真没怕过谁，BYD喝多了哥们儿直接给他整活就好了。”说着仰头干了面前的冒尖儿的生啤，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下意识抽了抽鼻子。

许嘉霖翻了翻白眼，“得，指望你也是白搭，爹来吧。”让张碧树这家伙抱着话筒鬼哭狼嚎《一路向北》去了，自己拿起一串烤翅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拍拍手，“这厮大二的时候看皮套狗入脑，额，皮套狗是什么你知道吗？圈外人可能不太了解。”

八重神子摇摇头，许嘉霖道：“就是虚拟主播，互联网冲浪真人在摄像头面前开动作捕捉什么的，用个2D或3D的二次元纸片人形象直播，主打的就是一手陪伴圈二次元的米。”

喻锦凑到八重神子旁边补充道：“你就当是哄人傻钱多的二次元，搞热水器或者抽象啥的整活儿努力让他们爆米，anti和gachi什么的等有时间我再帮你补课。”

许嘉霖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13这小子大三的时候看皮套狗入脑了，好像是个个人势？忘了，记不太清了，反正这厮当时情况相当魔怔，哥们儿弟兄的精神健全都是相对而言，全靠对比，13这老小子是真精神健全，再不健全的人跟他一比也健全的不行。又是给人上舰爆米，又是给人当应援头子，当房管，当gachi额就是毒唯粉也就是单推人群管理，当免费二创切片man，还帮着人家组织线下漫展面基会，在学校天天净忙这些，雷打不动的观影学习会都因为忙着给人家做舰长周边缺席了两个月。”

说着，许嘉霖摇了摇头，瞥了眼还在鬼嚎的张碧树，扣在脑袋上懒得打点的锅盔快要把整个人都掩盖其中，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个碳基生物“那时候这小子还没留这么个锅盔顶在头上，一开始还知道打理自己的造型，别管是多少米剪次头，最起码一个多月还是跑去一趟理发店理发的，后来倒好，天天在宿舍理发店，干脆门都不出，理发的钱都要克扣下来给那个虚拟主播打米，连续两个月，全靠哥们儿弟兄东喂一嘴西喂一嘴坚挺下来，锐评一下那时候的13，除了看直播和做切片，其他时候就是草履虫—能进行简单的生命活动。”

八重神子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清一下嗓子，“他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不能两个月以后还这样吧？”

许嘉霖扳指头算了算，“确切来说是六个月一十八天吧，得亏大三没有体育课，要不然13这老小子好悬得似在操场上，两个月来一直跟兄弟们讨食儿也不是个事儿，这老小子后来死乞白赖的跟群友臊皮，用二创切片混了4%的点赞率，爆了叔叔的米，在我们三个的强迫下才买了两箱泡面，后面的日子每个月靠泡面续命，要不是盯着他下单收货，这BYD甚至动了直接打营养液苟活的念头。”

喻锦附和着点了点头，“倒不是哥们儿弟兄舍不得借钱给他，你说借钱买手机，哥们儿可以当你被消费主义给洗脑上头了，借也就借了，到时候从生活费里慢慢扣，慢慢补就是了，借钱给虚拟主播爆米这种事儿实在是太抽象了，不能这么做啊，劝他也劝不住，只能这么来了。”

许嘉霖拿了颗花生塞到嘴里，“后来嘛，也没啥说的了，小锦子，你来吧。”许嘉霖说着摇了摇头，拿过另一支被周瑞清抱在怀里的话筒，跟张碧树鬼嚎那首凤凰传奇的《全是爱》去了。

“为你想的撕心裂肺又有什么结果~”

“你说到底为什么？”

“都是我的错~”

“都把爱情想得太美现实太辽阔~”

喻锦叹了口气，接过许嘉霖的活儿继续道：“后来那个皮套狗不知道脑袋是让哪个门给夹了，13等她刚开播的时候就嚷嚷着求一句晚上好，结果这BYD直播的时候光顾着跟富哥米老头聊天，一点儿也不带管13的，13从口袋里抠出来的30块下个月伙食费也给她打了SC，就是醒目留言，还让那个BYD直接略过了，13有些急了，就QQ微信都私聊人家去了，结果一觉醒来QQ微信都让删了，让人从群里踢了出来，房管也让下了，20多级的牌子还让拉黑切割了，13去问另外两个切片man，都让切割了，好家伙，辛辛苦苦帮自己起家的切片man让切割的一干二净，只不过后面二位比13争气一些，事后就删牌子删切片到贴吧发帖挂人一起喝成，13这小子就不行了，想着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哪怕闻讯赶来的8U喊他绿毛龟也还在坚持。”

八重神子望了一眼抱着话筒鬼嚎的张碧树，“后来呢？”

喻锦戏谑一笑“后来吗？那就是满纸荒唐言了啊，这BYD皮套狗让人盒武器盒出来，就是开盒，把皮套后面的人现实世界的真实身份扒出来发到网上，发现这BYD在跟婆罗门富哥米老头直播完当天就跑去跟小男友开房，开房记录都让人扒出来了，爆出来的还有外卖平台送小雨滴的订单记录，小男友网购平台买情趣用品的订单，配合中之人就是主播本人的飞柱证件照，被看乐子的8U形象地称为给猪上乳贴，有股子媚劲儿。”

八重神子默然，实在不知道如何接话。

“再后来，13就成现在这样了，事后给我们仨一人送了一个《主播女孩重度依赖》，一个游戏，头发说什么也不剃，说要给自己留个教训，问他就说什么自己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喻锦笑笑，“这傻呗是让坏女人把心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