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脑子里有个惊人的想法,“你不会是想囚禁我吧。”
傅廷越沉默的注视她,沈确不敢置信:“你脑子进水了!这是犯法的。”
“没有人会知道。”
她怔愣在原地,“我们先把话说清楚,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
“我一直在控制对你的感情,是你说要追我,现在却又要离开我,我不会放你走。”
沈确被他的逻辑打败了,“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
“你叫我别挡道,你不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那是我在生气,我干嘛要理你。”
傅廷越说:“所以你就是要离开我。”
“不是……你……”
“这里有你所需的一切,我们好好待着。”
沈确上下打量他,不得不说真像她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但是脑子好像坏掉了。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傅廷越叹了口气,“好,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先说。”
“不行,你先答应。”
“你……好!说!”
傅廷越俯身接近她,深邃澄澈的眼眸注视着沈确,认真说道:“沈确,我要做你的男朋友。”
她没想到傅廷越一下子拐到这里来了,吐槽道:“那你之前好好说不就得了,搞什么囚禁戏码!”
傅廷越伸手抱住沈确,“联系不到你,我很慌,抱歉,吓到你了。”
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沈确手慢慢在他背上轻抚,“没下次。”
“嗯嗯。”
十分钟过去了,傅廷越依旧抱着她不放,沈确动了动身子,“你先放开。”
“再抱一会儿。”
“你这句话说了好几遍了,让我看看你的装扮。”
听到这傅廷越才松开,很规整的站在她眼前,任由她看。
沈确看完说:“我累了,要睡觉。”
“好,是不好看吗?我明天去换回来。”
“是太好看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对你上手。”
傅廷越低声说:“也不是不行。”
沈确假装没听见,“啊……我太困了,需要补眠。”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卧室。”
“真是为我准备的,你什么时候开始筹备?”
“保密。”
她拉住傅廷越的手,“你该不会一直对我有囚禁的想法吧?”
傅廷越反手回握,“怎么可能。”
沈确请拍下胸口,跟他说:“你去买本刑法,熟读第二百三十八条。”
“好。”
她睡到傍晚才醒,拉开阳台的门,夕阳从西边漫染过来,夜幕像鱼网从天上漫撒下来。
下面传来窸窣的声响,沈确低头看去,白发男人在花园里浇灌花丛,一大片芬得拉玫瑰。
它看似白色,其实隐隐透着玉色的粉,呈现出在桔黄灯光下的柔和。如白玉般玉洁冰清,又有白玉的凝脂厚重,与普通白玫瑰不同。
“醒了。”
沈确对上他投来的视线,唇边缓缓扬起笑容,“你是没去休息?”
“高兴地睡不着觉,就来花园发挥下体力。”
她双手交叠在栏杆上,开玩笑道:“我看不像,不会是怕我趁你睡觉偷偷跑掉吧?”
“不是。”他矢口否认,眼神却是四处游移,看起来相当心虚。
“傅廷越!”
“好吧,是有点担心。”
沈确转身进屋,一点信任都没有。
傅廷越立刻关掉水,扔下水管,拔腿往楼上跑。
“泱泱,下楼吃饭了。”
“你开开门,好吗?”
“别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
“厨房备好饭菜了。”
“泱泱。”
“我没不信你的意思。”
傅廷越刚要再敲门,沈确就出现在他眼前了。
“那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还要派人跟踪我,然后美其名曰保护我!”
“那绝对没有!”
“傅廷越,我生气了。”
他牵过沈确的手,“别气,别气,是我的错,我害怕。”
傅廷越搂住她,轻声在她耳边解释:“没见到你之前,我连睡都不敢。见到你之后,又做点偏执的事,怕你觉得我恐怖,不想再见到我。”
沈确感受到他患得患失后的情绪,脸轻轻从他胸前抬起来,踮起脚尖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眸子里流转着潋滟的光芒。
“感受到了吗?温热、真实的。”
傅廷越摇摇头,而后俯身加重这个吻,两人闭上眼睛,感受睫毛对睫毛的拨撩。
不知过了多久,沈确觉得自己快要缺氧昏过去了。
感受到沈确气息不稳,傅廷越才放开她,瞧见她嘴唇和脸颊通红,在他的臂膀中,乱了呼吸,剧烈的喘息着,仿佛刚刚经历过一次几近致命的溺水。
“现在感受到了。”
沈确瞪了他一眼,“我饿了。”
“我带你过去。”
她环顾四周一个佣人都没见到,“你把人打发去哪了?”
“知道你喜欢安静,我让他们做自己的事去了。”
“哦。”
傅廷越给她碟子里夹了不少菜,“尝尝合不合口味?”
沈确吃了块糖醋小排,肉中带骨,骨中带肉,肥而不腻,酸甜可口。
“嗯,不错。”
他又夹了几道其他菜系的给她。
“我要跟你说件事。”
傅廷越停住筷子,“你要离开这?”
“嗯。”沈确点头,看见对面的傅廷越无奈道:“收起你那一脸被抛弃的表情,我是去工作,还有三期的综艺要录。
从下一期开始,必须跟其他人一起住,期间我就不回来了。”
“好,等综艺结束后要搬过来?”
“我考虑……”一下。
话没说完,傅廷越眼里闪过失落,故作轻松的说:“我知道了。”
“你……行了,我搬,傅廷越,突然觉得你好幼稚啊!”
“显年轻嘛。”
吃好晚餐,沈确就想去庄园里走走,两人步行到马场,上次骑的那匹蒙古马拴在那,它身边还有一匹纯白色的阿拉伯马。
头小清秀,眼大光明,颈直、额宽、鬐甲高,背腰短而有力,骨细质坚,四肢细、腱部发达。
傅廷越走近说:“你的。”
“它好漂亮,我想摸摸它。”
“去吧,已经训乖了。”
沈确伸手过去,马匹没躲闪,触摸到干燥体质和被毛的柔软。
“我改天一定要试试它。”
“以后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