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快”笙墨白吼道。
月公子不再犹豫,立刻将子蛊放进上官浅手臂上的伤口处,子蛊立刻顺着手腕钻进上官浅的身体里。片刻后,上官浅嘴角的血越来越多。两只蛊虫竟然在上官浅的身体里厮杀起来。笙墨白立刻调动内力,两只蛊虫都被逼着移向手腕,两个明显的凸起出现在上官浅的手腕上。看着竟有些骇人。突然上官浅“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又昏迷了过去。
“宫尚角护住安安”笙墨白生气的看向宫尚角,宫尚角的脸色很是苍白,强忍住吼间泛起的腥甜,正准备再次调动内力,却被一只手拦住了。宫尚角顺着手看向来人,正是赶来的宫子羽,宫子羽右手翻转,接替宫尚角,将自己的内力注入上官浅的身体。
手臂上厮杀的蛊虫慢慢的消停了下来,似是分出了胜负。笙墨白见状立刻调动自己全身的内力,逼向蛊虫。只见伤口处子蛊的尸体先被推了出来,随后奄奄一息的母蛊也跟着露了出来。那母蛊头上的触角竟泛着金光,月公子立刻戴上手套,将两只蛊虫都抓进手里放入笼中。笙墨白收回内力。月公子给上官浅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又替她把了把脉,宫子羽扶着宫尚角站在一边。几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月公子。
“月公子,如何?”笙墨白有些着急的问道。
“蛊已经解了,但是……”月公子面色很是难看。
“但是什么?”宫尚角追问道。
笙墨白看出了月公子的难言之隐,抓过上官浅的手,自己把起脉来。许久以后,笙墨白同样面色凝重。宫尚角看着两人都沉默不语的样子,开始变的慌乱:“月长老,浅浅到底怎么样了?”
“她的身体太弱了,承受不住两只蛊虫的厮杀,心脉受到了损伤,能不能醒,我也不知道,而且就算她醒了,她的寿岁也会受影响”长老低声说道。
“怎么……会”宫尚角眼睛通红,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床上的上官浅脸色苍白,神色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笙墨白握着上官浅的手,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一时间,一股悲伤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房间。
傍晚的夕阳拨开了云雾,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芬芳,炊烟袅袅升起,抚慰人心的烟火气,本应是令人神经放松的,但在此刻的角宫却完全不存在。
距离那日解毒已经过去了5日,上官浅始终没有醒过来,用了无数罕见的药材,却仍是没有任何作用。宫远徵牵着上官昭走进角宫,一路上都不知该如何跟他说有关她娘亲的事,只是跟他说他娘亲现在也在宫门,但其余的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上官昭解完毒,第二日才醒过来,身体也是极其虚弱。宫远徵在后山给他调理的差不多了,耐不住他的请求,便将他带了过来,小孩儿格外懂事,走出后山时,没有看到他舅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乖乖的跟着自己,不吵不闹。可就是这份懂事,让宫远徵更加难受,他很像他的父亲。宫尚角这一生太苦了,永远顾全大局,从未主动求过什么。可老天爷却将上官浅送到了他的身边,年少时失去至亲,无人教他情爱,遇到心爱之人不知该如何去爱,错失时,只能以折磨自己的方式来追悔。原以为老天爷终于善良一次,让哥哥有了自己的血脉至亲,不再是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可上官浅如今……他现在是真不知道老天爷对他哥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而上官昭本应和宫轻羽和金梓一样,有父母疼爱,长辈宠溺,快乐无忧,身体健康。可现实却是他出生便不知自己父亲的存在,又深中蛊毒,身体虚弱,一想到他之前自己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忍受蛊毒发作,宫远徵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老天爷,你真的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