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些个贵族世家总是嘲讽她,作为尚书府的嫡女,总是不如南雪宁这个庶女一般,上的了台面。
以至于后来,即便她如愿当上了太子妃,却也始终被他人讽刺,她南池轻要不是靠着外祖父,怎会当得上地位尊贵的太子妃!
想必那南雪宁与汪沛文在很早以前就已开始合谋部署,让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尚书府嫡女理所应当的被赶下太子妃之位。
而她南雪宁一直与北冥城所有世家女子交好,为的,就是给自己未来的太子妃铺路罢了!
“三娘辛苦了!这次的宴服,池轻甚是喜欢!”
徐三娘年少轻狂,是个向往自由的,她不愿被儿女情长所束缚,所以违背父母之命,逃到北冥国。
初来北冥国,徐三娘履步维艰,一次意外,与南池轻的母亲结识,俩人一见如故,义结金兰,自此,俩人交好。
这罗裳坊,也曾是她与南池轻的母亲一同经营。
只是这些,南池轻都不知晓。
后来,自南池轻母亲去世以后,徐三娘多次打听南池轻在那尚书府是否过的安稳,得知其安然无恙,她这才心安。
“姑娘与三娘无需客气,如若有任何吩咐,姑娘尽管同三娘说便是!”
南池轻与徐三娘客气一番,便留在了雅阁内,准备试一试这身宴服。
“晚月流星,你们出去站在门口守着便是。”
这试衣阁虽是在罗裳坊的身后,但毕竟是在人多杂乱的闹市,万一有个心急的走过来,被人瞧见了传出流言蜚语,始终是不好。
晚月流星听从吩咐,关好门窗走出去,乖乖的站在门口两侧守着。
南池轻摘下面纱,脱下身上带有凉气的斗篷,接着将外层的长衣也一并脱下,只剩下一层单薄的衬衣。
女子身姿妖娆,虽是还未及笄,却凹凸有致,酥胸翘臀,任哪个女子见了,都是心生羡慕的份儿。
南池轻正将内衫褪至肩处,突然,一团黑影破窗闯入,利落的翻滚起身。
还未等南池轻反应过来,那人便已来到身后,一手禁锢住她的脖子,一只大手捂住南池轻刚要呼喊救命的嘴,
“别喊,否则我杀了你!”
南池轻闭紧嘴巴连连点头。
那人松开手,还未等南池轻喘口气,那人继续说道,
“别想着给我耍花招,我杀人无数,虽未杀过女人,但也不介意你是那第一个!”
南池轻“呼”的一下,平稳了刚刚想要转头逃跑的心,
只不过听着声音,南池轻似是在哪里听过一般。
来不及多想,南池轻立马回应着,
“壮士莫要多疑,小女子定不会呼叫他人,也不会将你藏匿于此的事情泄露半句。”
男人这才放下一半的心,四处寻找着什么,“你,给本......给我找一块儿干净的纱布来!”
南池轻一直没敢抬头,只是男人这么一说,她才发现,
自窗户那边一直到她跟前,滴滴落落的全部都是猩红的血迹。
足以可见,这男人受伤了!还不轻!
“还不快去!”
南池轻立马收神,顾不得多想,直接在自己的衬衣上扯下来一条,抬手准备递给男人。
“你来帮我包扎!”
男人的伤口在后胸口处,他的胳膊又受了伤,没法自己包扎。
“小女子不会!”南池轻从小养尊处优,熟读礼记,眼见那男人已经脱下了上衣,露出了硬朗的上半身,面对这副情形,若是再与那陌生男子有了肌肤之亲,以后还将如何自处。
若是被他人所见,她尚书府嫡女的骂声岂不是又要多了一项内容?
听闻南池轻如此一说,那男人早已没了耐心,外面准备刺杀他的人随时都可能找到这里,如若再浪费些时间,怕是真就遭了那些人的毒手
男人霎的回过头来,一只大手死死的掐住南池轻的脖子,
“你若不会,我便......”
“南池轻???”
“晏丞离???”
南池轻瞪着一双盛满怒火的眸子,盯着眼前那张绝美的面容,长眉如剑,双眸如星,此刻正噙着一抹坏笑定定瞅着她的那个男人,
“病秧子,怎么是你?”
“晏丞离,你竟敢对我动手,还要杀了我!看我回去怎么向你父皇告你的状!”
南池轻瞬间变得凶巴巴,
“你,晏丞离,死定了!”
晏丞离,当今皇上的九皇子,如今的北辰王,
也是她的死对头!
想当年,凡是她喜欢的,晏丞离总是要与她争抢一番。
皇上让他迁就着我,外祖父命我让着他,可只要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必定会争个你死我活!
当然,这都是在她小的时候。
后来,她的性子变了,身子也变的弱不禁风了!
晏丞离还要嘲笑她,让她找个郎中好好的瞧一瞧,真不知曾经征战沙场的江老,怎会有如此软弱无能的孙女?
真是丢尽了江老的脸面!
之后,每每她进宫参宴,晏丞离都会带着太医去找她,
“喂,病秧子,本皇子心善,正好太医也在,让他给你瞧上一瞧?”
“这万一哪天,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一不小心被风吹倒,摔死了,那岂不是会伤了我们江老的心!”
“你死了不要紧,江老若是气坏了身子,连带着我父皇也会跟着心伤,那岂不是会误了国家大事!”
每次晏丞离说完这些话语,南池轻都有种想要踢死他的冲动。
可偏偏她身子不争气,只能在嘴上为自己争回一些脸面,
“晏丞离,你嘴巴如此毒辣,小心你孤独终老,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
南池轻哪还有心思让太医瞧病,就是气都气饱了!
晏丞离见眼前的女子鼓着嘴巴,那样子别提有多滑稽,
“病秧子,你不好好在府上呆着,出来瞎跑什么?”
此刻,南池轻脖子上的一只大手还未拿下,只不过比方才小多了力度,
他垂眸,只见眼下衬衣正褪至一半,白皙嫩滑的香肩直入男人眼底,
晏丞离不自觉的手上加了些力度,
想不到,许久未见,这个病秧子出落的如此......丰润。
“啊......”南池轻拧着眉,轻喊出声,“晏丞离,还不快把你的手给本姑娘拿开,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