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间内灯光明亮,安静的气氛偶尔会溢出一声绵软的喘息。
洛眠眠被抱着坐在椅子上,脸颊泛着潮红,呼吸有些急促地轻喘着,两条雪白而纤细的小腿止不住颤抖。
“呜、老公……”
声音中似乎已经夹杂了一丝哭腔。
他的话都说不完整,脚趾微微蜷缩着,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身体软绵绵的完全提不起力气。
傅斟喉结滚动,微抬起头,攥住了他纤细的脚腕,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欲气:“这样就受不了了?”
“呜、你……欺负人……”
窗外的天色如今已将至黑暗。
他也不知道被困在这里了几个小时。
这个男人……属狗的。
“傅斟、我不玩了……我想回家!”
洛眠眠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脸颊和眼尾都是红红的。
可明明是抗议的语气,却不自觉带着娇气,尾音轻弱又绵软,带着勾人的甜腻。
傅斟微弯着的腰直了起来,望着洛眠眠那双已经有些失焦的双眼,不急不缓地抬手抵在唇上比了个手势。
“嘘,有人进来。”
洛眠眠委屈地呜咽了一声,完全没有自己的样子见不得人的自知,屈起小腿想要逃离傅斟的掌控,依旧祈求道:“想回家。”
“现在出去,来的人会看到你的样子,知道你在哭鼻子。”
傅斟在故意吓唬他,眸中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语气却是一本正经的低沉,目光由上而下缓缓打量。
像是代替着动作一寸一寸抚上去般。
“还会看到……猫猫已经这样大的人了,还会尿裤子。”
“!!!”
猫猫羞窘得哇地一声就要哭出来。
他也不想的哇……
可是这个世界的身体,就是这样,他自己都觉得太奇怪了。
又不是他能够自己忍得住的。
“我没有。”
洛眠眠委屈巴巴地眨了眨漂亮的杏眸,突然又意识到发出声音会被发现,于是很快抬起双手捂住了嘴巴。
随后可怜兮兮地蜷进了傅斟的怀里。
“哎!你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有?”
“没听到。”男人走进隔间换下了外套,随手扔到一边,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有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个人在说话。”
“你耳朵幻听了吧。”
男人嗤笑一声,“他们都在外面等着,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进来了,真有人,也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哥,可是我真听到了——”
“别一惊一乍,今天出来是散心的。你小子找事儿是不是?”
察觉男人的语气阴沉了下来,那人立即识相闭上了嘴,“不敢不敢。”
而洛眠眠则是敏锐地轻颤了颤猫耳。
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似是为了确定,他抬起头看向傅斟。
凭借无声的交流能力,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确认的答案。
是那天头差一点被打爆了的大哥。
好巧。
他们也来玩吗?
洛眠眠想要跳出去,下一秒,傅斟的大掌便钳住他的腰,倾身在耳边压低着声音道:“老婆乖乖的,不要乱动。”
隔间内的空间其实很大。就算进入两个人,也丝毫不狭窄。
可是洛眠眠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在这种情况下,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了。
而那两人短时间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傅泽予更是直接坐在了供休息的沙发椅上,点燃了一支烟。
“哥,烟还是少抽一点吧。”
年轻Beta顺势坐在另一边的位置,“对身体不好。”
都是一起玩的朋友,虽然傅泽予的脾气一向很差,但毕竟也认识了这么多年,这话中多少有几分真心。
“我心烦,还不让抽烟?”
傅泽予斜睨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你哪儿那么多事!”
“还在因为你那弟弟的事心烦啊?”
男人打着哈哈,啧了声道:“一个下贱女人生出来的旁支,能坐上这个位置不代表能坐稳,多得是人眼巴巴地盯着呢。”
洛眠眠听出了一丝对方话中的嘲讽。
像他们这样的人,嫡出招嫡出,小圈子里对身份不高的庶子皆都极为抵制,是发自骨子里的不屑。
他眯起眼睛,很不开心地鼓起脸颊,抬起手就要冲出去。
高低要打飞说这种话那人的脑壳!
傅斟却是攥住了他的手腕。
低声耳语道:“别出去。”
有关于他的各种议论,几乎从未断的,听得到的听不到的,傅斟早已学会不在意。
但比起这个,洛眠眠现在的模样,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的双眼看到一点。
“可他们——”洛眠眠带着哼音,听上去有些气鼓鼓:“说你坏话。”
傅斟抓着他的手并没有放开。
下一刻,为了阻止他真的跑出去,揽紧了那柔软的腰。
一只手绕到脑后轻抚了抚他的发丝。
傅斟的唇瓣贴在了洛眠眠耳边,声音极轻地耳语道:“我会处理。”
洛眠眠这才肯安静下来。
又竖起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一副对什么都好奇的模样。
“那个竞标,我记得你跟了挺久的,怎么会被抢走了?”
“他给出的条件更诱人,截我的胡。”
傅泽予就这样看着手中的香烟一点点燃着,也没心情抽,许久,眼底流露出恶意,“只要他还在,我就永远都被压一头。”
“妈的……还真是让人不爽。”
傅斟就像是扎在头心头的一根刺。
老爷子虽然注重正室的血脉,但在真正实力面前,从不考虑任何血缘关系。
傅泽予向来看不上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一个野路子,可就是这么一个野路子,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夺了他的位置。
直到如今,他都没有咽下过这口气。
“既然哥这么忍不下去,那就想个办法让他不能再碍眼呗?”
男人邪笑了起来,“这事儿还不简单,你那弟弟有什么弱点或者突破口没有?”
傅泽予紧皱着的眉头舒展,随后更为凝重且严肃地拧在了一起。
“你这话的意思是——”
“哥,你不狠心下来对付别人,被干掉的,那可就是你自己了!”
这件事,就是第一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