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林慕儿瘫倒在萧景鸣怀中,痛哭出声。
萧景鸣的眼眶也难得红了。
林慕儿搂住了萧景鸣的脖颈。
在萧景鸣看不见的地方,她用眼神羞辱着我。
她用无声的口型对我说——你看,就这么简单。
你看,他根本就不信你,你知道实情又怎样呢?
然后,她勾住了萧景鸣的脖子,吻了下去。
萧景鸣连挣扎都没有,当着我的面,就这么和林慕儿吻得难舍难分。
我猛地攥紧了手中的手帕,指尖泛白。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拼命跳动的心脏。
我骤然开口。
“将军可还记得,林慕儿说你不配娶她,那日盛京的茶馆,人人都将你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你像个被戏耍的蠢货。”
两人终于分开了,萧景鸣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你再说一遍。”
我不理他,继续说着。
“若非我将那谈资全引到自己身上,将军三年之间何以能如此独善其身呢?”
“将军可是忘了她是如何羞辱你的了?”
萧景鸣大怒,怒喝一声:“够了!”
萧景鸣大约是气急了,脸庞此刻通红一片,足可见恼怒的程度。
他走上前,抬手,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林慕儿就跟在他身后,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林清也,你不要仗着我宠你就得寸进尺!”
“你这将军夫人之位本就是从慕儿那抢来的,你怎么好意思指责慕儿!”
“我实话跟你说吧林清也,三年里,哪怕你为我做再多事,我的心里也只有一个慕儿,你只是有一张与她相似的脸能予我慰藉,你比不上她一根手指!”
我点头:“嗯,挺好的。”
我抬手,抚上他的脸,然后又猛地掐住他的下颌。
萧景鸣眼眸中满是震惊,掐住我脖子的手都松了,震惊的同时想挣脱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林清也,你放肆!”
震怒之外,他还很惊讶。
“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有这么蛮的巧劲?”
我没有回答他。
我细细端详了这张脸。
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倒是越来越不像那个人了。
我没收力,直接抬手劈在了萧景鸣后颈。
他晕了。
我将倒在地上的萧景鸣踹出了房间,连带着林慕儿一起推了出去。
门外传来下人的惊呼声,我全不想管。
萧景鸣被抬走之后,我转身回到卧房。
卧房陈设简单,最引人注目的也就只有角落里的兵器架上,一柄寒芒点点的长剑了。
我将那柄长剑取了下来。
我拿着锦帕,细细擦拭着剑身。
眼神也一点一点冷下去。
“怀之,我忍够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困了我一生的噩梦。
梦中的我,彼时冒着大雨在乱葬岗胡乱扒着尸体,电闪雷鸣也不害怕。
“娘,你在哪儿,娘……”
雨水和泪水混合在我脸上,模糊了我的视线。
昏昏沉沉之际,一柄伞落于我的头顶。
那是我第一次见怀之。
他面如冠玉,一袭黑色劲装,他不问我为什么,只是说,我陪你一起找。
我一看他就是地位不凡的公子哥,不敢招惹。
可他竟然把伞塞到了我手中,撸起袖子望向我:“我来挖,你辨认,行不行?”
我愣愣点头,我们就这么沉默着挖了一天一夜,直到天都亮了。
我终于找到了娘亲的尸身。
后来我朝他道谢,我们各自回家。
回家之后,我又因为彻夜未归被林慕儿告发,爹震怒,罚我在家门外跪一夜。
连夜的大雨让我晕头转向,但即使难受到了极致,我也不愿意低头。
后来昏昏沉沉之际,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靠近我。
“啊,是黑无常来接我去地府了吗……”
迷迷糊糊之间,头好像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笨蛋,什么地府,你给小爷好好活着,小爷带你都欺负回来!”
我被人抱了起来。
好像还听到了爹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又在看到他的脸的一瞬间偃旗息鼓。
从此以后,墨怀之和林清也这两个名字,就再也分不开了。
第二天一早,我才刚到正厅,一个茶盏就破空而来,直接碎在了我的脚边。
茶水溅了我的裙子一身。
“林清也,你好大的胆子。”
醒酒之后的萧景鸣没有昨晚那么冲动易怒了,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以往他这个样子,我都是要去哄的。
但我如今只是自顾自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来,平静地看着他和林慕儿两个人。
萧景鸣对我的冷淡感到不习惯,但还是重重拍了桌子一下。
“林清也,既然你不识好歹,就不要怪我无情无义了。”
“你这将军夫人的位置,本就该是慕儿的,如今不过是要你物归原主罢了,你可有意见?”
林慕儿一副娇娇柔柔的模样,她扯了扯萧景鸣的袖子。
“阿景,妹妹她对你一往情深,以后离了你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