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马上有胆大的同学接话:“卷子朝下放,反扣在桌面上,可以走咯!”
把放在桌下的篮球一把拍起来,飞奔出教室。
舍晴也早都准备好了,出了教室先看了眼自己班,没有找到栀栀的身影,转身急忙出了教学楼,往后操场跑去。
在快到后操场时突然听到一声吼叫吓得舍晴步子顿在原地,随后赶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就见到曲笑曼这副女鬼似的画面。
把姜栀拉退几步,从头到尾的检查了翻,围着转两个圈圈才放心下来:“你们聊完了吗?可以去吃饭了。”
舍晴不想再这里问聊的结果,看了面前三人一眼,烦躁的说不出来话。
姜栀觉得该说的都说了,挽着舍晴的手臂就走,没有给她们一个眼神。
随后就听见曲笑曼阴沉恐怖的笑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开口:“姜栀,明天和意外谁都说不定哪个会先到,我请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睁着一只眼睛!”
姜栀没有回头,淡淡传来句:“我很期待。”
这是舍晴第一次和姜栀到后操场,其实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只是现在气氛不对,舍晴憋在心里也没有说,时不时的看一眼她,最终什么都咽下去,问了句:“咱中午吃啥呀?”
有些严肃的气氛被舍晴一句打破,姜栀有些好笑的看着舍晴:“我昨晚都没怎么睡好,吃完咱找个地儿睡会?”
舍晴不会拒绝,点了点头,打开手机看着附近火爆的外卖店,思索片刻:“现在离下午考试还有三个多小时,不然点个钟点房?吃了好好睡一会?如果在学校的话只能趴着睡了。”
开房是姜栀没想到的,每天在来时看到学校往前走的路口有家快捷酒店,如果可以好好睡一觉,姜栀觉得很不错,同样拿出手机:“我开房,你点些能很快吃完的,吃饱了好好躺会。”
“行。”
学校还有些没走的人在校门口的马路边上站着聚在一起,有些甚至大胆的抽着烟,学着别人有模有样的过肥,强忍着胸腔的挤压吐出来一点烟,被其他人看到嘲笑:“不是,剩下的烟呢?你给吃了?这么饿吗?”
抽烟男孩挠了挠头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把烟放在地上去踩,低头看着地开口:“我不会,你们偏让我抽,现在抽了,可以给钱了吧?”
几个穿着大牌logo,不明所以的相互看了眼深笑了下,其中一女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十张人人民币狠摔在他脸上,开口嘲讽:“不会抽就说不会,装什么成熟,拿着这些钱给我滚,少让我眼烦。”
这女的旁边站着一男的,亲密的搂着,炫耀似的在女的脸上啵了一口,挑着眉看地上慢腾腾捡钱的人:“都是钱还不快点捡,我再给你三十秒,捡不完就不准捡了。”
话音刚落,眼看地上捡钱男生的运动快了些,但还有很多钱顺着风刮到了不远处,还有水坑里,想进去捡是必要浑身湿透的。
男生脸色惨白,看起来似乎还在生病,但不影响他极好的面容,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脖子上的青筋却将他暴露,一下一下的捡起地上的自尊。
姜栀现在一旁没走,显然是看到了这幕毫无人性画面,紧闭着双唇,皱着细眉,这是对一个七尺男儿自尊的打压,毫无保留的将他的傲气抽空,像失了灵魂的肉体。
舍晴也看见了,但并不想多管闲事,拉着姜栀绕道走,把声音压低了些:“这几个都是十八班出了名的恶霸,折腾人的手段一流,别看了,不然被他们缠上,想甩也甩不掉。”
手机上显示美团骑手已经取到餐了正在配送,姜栀就这样被舍晴一路拉着走。
“我没有想管的,只是看他很可怜,你认识他?”姜栀不常见这类人,看到了难免心里会不舒服,转头向她打听。
“我看着眼熟,我想想……好像也是十八班的,叫啥我忘了,学习还行,长的也还行,就是家世不行,有一个生病的妹妹,他这样我估计,他妹妹急用钱吧。”
舍晴的爸爸是白手起家,走到今天这步很不容易,遇见这种事情简直不要太多,见多了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淡然了,所以说出来就很顺畅,没什么起伏。
姜栀听完后没再继续聊,来了房之后摆大字形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外卖就送到了,两人把小圆桌子移到两床中间。
开吃前先拍照,姜栀喜欢记录美食,把舍晴在一边馋的就要流口水。
两人也饿了,都没说话,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吃完之后就抓紧时间休息,不巧在开房时候前台说所有房间的制热系统坏了正在维修,但一直保持的温度比室外高很多,不会冷。
舍晴侧躺在床上看着姜栀:“现在可以说了吧,曲笑曼她对你说什么?”
“她除了威胁我还能干嘛,我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嫉妒心会这么大,让我觉得可怕,我是一直想和大家和平相处的,但事来了我也不怕,不是还有你嘛~”姜栀把话说的特别轻松,顺势还撒了个娇。
舍晴还是从话语间听出来了几丝失望的味道,谁也不想在新环境里还没干嘛就被人无缘无的讨厌,起身去拉她的手:“不怕,咱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就是区区曲笑曼么,我看她敢怎么样!”
姜栀暖心一笑没多说什么,收拾完餐盒就准备午睡一会。
姜栀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还是觉得冷,偷偷摸摸钻到舍晴被窝里,这货一躺下就睡着了,整个人热的像个小火炉,姜栀对被窝的温度很满意,双手双脚抱着舍晴,还不忘定个闹钟才睡着。
地下拳击馆
这段时间来踢馆的人比之前更多了,统一口吻都说要找名字叫两个字的,打听了翻周围练肌肉的,都说他是这里最厉害的,但是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名字。
拳击馆以前是废弃的违法卖血厂,后来被人装修后被分割出来三个房间,左中右,中是一间较大的场地,场地中建着擂台,围台绳有些陈旧的蜕了皮,在昏暗灯光下极为具有爆发力,进来就给人一股想上台对峙的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