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栉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空位,沈徊明白这是给了他一个台阶,缓缓坐在那个位置。
一时之间三人的氛围有些微妙,李知择是白栉叫来帮忙的,本想着让他缓和气氛,结果他还未想好话题,沈徊就抢先开口“小栀,听公主说你的腿受伤了,现在怎么样,我从太医院拿了一瓶药用上不会留疤,你试试。”说着掏出药瓶伸手递过去。
白栉表现的像是第一次见这药接过来对着李知择直呼神奇“多谢驸马。”沈徊原本看到她愿意接受自己的心意正开心着,结果听到这一句驸马,表情凝固,低头看着茶杯不语。
李知择才缓慢开口“沈兄,今日为何不带公主一同前来。”沈徊听了又是一僵,瞟了一眼白栉回道“今日来此是我自己的意思,公主并不知情。”
白栉听到此话登时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他这么做置自己于何地,二人的关系本就容易遭他人诟病,他还要在此时做出这样的事,这无疑是将她推向刀山火海的境地。
一时间白栉将所有埋怨都讲出口语气中都冒着火“为何非要前来,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怎么思考问题还是这么简单,你瞒着公主来见我你觉得她日后不会知道吗,见到我除了让我们两想起那段记忆徒增悲伤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处!当日你既做出这个决定就应知道你我之间再无可能,为何还要百般试探!你能抛弃现在所有我却不想再与你纠缠下去,以后你不必再来了,你的药也请你拿走,我不需要。”
沈徊听她说完这一大段,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给白栉带来的伤痛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但他这么做也是因为......但所谓的真相他觉得也不必再提,如今他已是驸马,如她所说二人再无可能!
沈徊将药瓶放在桌上沉默着离开。
白栉看着桌上的药瓶一直盯的眼睛酸痛,她仰起头看着天空轻飘飘说出“与沈徊第一次相见就是在这样的艳阳天,就在这样的日子结束吧。”
李知择抬起头也看了看天,轻飘飘念出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
白栉却不愿再伤感,她想到上次那道人的一卦居然灵验了,就想再见一见那道人。
李知择推脱到店里还有事急着走了,白栉带上小秋往静心寺赶去。
一路上白栉想了许多,出门特意让小秋多带了一些银子,既然那道人这么灵验不妨多让他算几卦。
可到了之前那摊位那里却是空空如也,“小姐,是不是我们来迟了。”白栉也认同的点点头准备过几日再来。
结果迎面碰上一温婉女子问道“这位小姐是来算卦的吗?”白栉以为她知道那道人在哪里,急忙点点头。
那女子又说“那道长已经离开半月啦,不知道去哪了,我也一直想找到他想当面向他道谢呢。”
白栉看这女子越看越熟悉,突然想起来就是那天闹事的那位夫人,如今她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嘴里还一直说要感谢那道人,可白栉记得那时她明明说那人是骗子的,忍不住好奇问道“你说的那位道人是我找的那位年轻道长吗?”
女子又是夸道“静心寺以前从没有道士看卦,就只有今年来的这一个,肯定是你说的那位,起初我也不信他还砸过他的摊子,可后来按他的法子做了,居然真就灵验了。”
白栉在原地呆愣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当时我怎么就没多问几句。”
又试图回想那道人说的,可她那时以为他是骗子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听进去,只能懊恼。
下山时白栉提出想要自己走走,就从马车上下来,山上的桃花此时开的正好,远远望去一片白粉色花海。
白栉被眼前景色所震撼,正沉浸其中,就听见几声哒哒的马蹄声。
上次踏春因白栉受伤还没到山上就中途返回,程宴今日又说起山上美景醉人想要亲临观赏一番,章峥也骑着马跟来。
三人竟在这里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