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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雪暖晴阳

“你喜欢我吗?”

看着眼前张法凌绝美的笑颜,张小川答不出来,净心咒犹在,他知道自己心里的答案是真的,而张法凌的净心咒是真的,那笑颜是真的,那句“你喜欢我吗?”也是真的

张小川脑中一片清醒,心中却一团乱麻,张法凌的出现就像是突然闯入一样,一个普通的晚上突然出现,然后突然的就同行北上,认识不过短短时日,如果张法凌问的是自己喜不喜欢她的样子,她的容颜,张小川当然可以回答的很轻松

但张小川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可是这内心真相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你虽然不理解,你也可以不说,但是你就是知道,你也无法越过

张小川喜欢,很喜欢,有可能见面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不管是初次见面的见色起意,还是短短时日里的忽然生情,亦或是那晚的情不知所起,可他就是很喜欢

张法凌借屋顶漏下的月光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等着答案,看他在净心咒的加持下仍然面有难色,迟迟不肯作答,张法凌便知道了答案,但是还是想听他说,于是又将脸靠近了些

两人温热的鼻息在如此近的距离里早已驱散了寒冬的寒意,张法凌就这么笑着,静静的等着

张小川心跳开始慢慢加快,之所以良久没有回答,不过是听到了张法凌的那句“你喜欢我吗?”不久后,他内心问了自己一句,“那赵又雪呢?”

一个她问,一个自问,偏偏却得到两个一模一样的答案

沉默只是嘴上不说,心中早已万语千言,张小川看向那双明如天上月的眼眸,不忍说谎

“喜欢”

话音刚落,眼前的张法凌,双唇猝不及防的印在张小川嘴上,轻轻一印便松开,然后转过身来跟他并排而坐,然后才说了句

“我也喜欢”

张小川哪怕是身持净心咒此刻也如遭五雷,根本就想不到这张法凌如此…而自己仍毫无防备

“法凌姑娘…为何会喜欢小道…”

“那你又为何喜欢我?”

两人突然来了默契,异口同声说道

“不知道”

情不知所起,毫无预兆,更不讲道理

世上最无理的字,无外乎一个情字,不管是素昧平生,也不管是日久天长,亲人也好,仇人也好,年龄也罢,甚至性别也可罢,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说来就来,不给你一丝一毫的准备,但若是不来,任你是苦苦哀求也毫无作用

“张循,其实我很喜欢你这个名字”

“巧了,我觉得凌姑娘也是更顺口一些”

两人相视一笑,净心咒在身,无尴尬一说,况且互吐心声之后,哪怕没有这道家神咒,两人此刻也可以坦然接受许多对话,世上误会的根源大多是源于我不说和你来猜,对此言语便是最好的良药

“凌姑娘,其实我有些不解,为何要在此时与小道说些这些”

“就是想说了,况且最近看书有些羡慕那书中的男女主角,有一本上写的就是男女主角明明两情相悦但就一直不说,然后老死不相往来,我不喜欢这种结局”

突然她又想起些方才的事,又强调一遍,“方才那本书中的那些情节…之前看的几本都没有的…我真的是第一次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相信凌姑娘的”

张法凌伸出手,抱着张小川,把脸又贴过去,“我们此行,就用道侣的身份走完好不好?”

“此行…那此行之后呢?”

“先走完此行再说可好?”

“好”

张法凌又亲了上去,这次迟迟没有分开

夜深,两人相拥入眠,哪怕破庙简陋,外面也天寒地冻,张法凌觉得从来没有一觉如此的苏畅,张小川一样睡得很踏实,虽然脑中还装了别的事,但便如张法凌所说的吧,此行之后再说

一夜风雪,一间破庙,普通且寻常,却被两人深刻铭记于心

第二日,两人一同睁眼,又是会心一笑,一同到庙外找个空地,练起早功

后半夜里风雪已经退去,练完早功的两人抬头,东方正好一缕阳光熹微,冬日暖阳,好天气,两人再相视一笑,收拾行囊,打扫下马车上的雪,继续出发

昨夜风雪掩埋了来时路,稍稍辨别下方向,继续出发,张法凌没有继续在车里看书,跟张小川学着一起驱车

新手策马,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好在两人也不急着赶路,轻松自在的走走停停下,终于在午时时分,来到了一处叫做冯家集的地方

冯家集地方不大,没有郡县规模,但其中商铺林立,叫卖声老远便能听到,张小川看了下时日,想想出了河阳之后也没怎么补给过,今日便在这休整休整,不打算再出发赶路了,也让马能饱餐一顿,毕竟下雪之后,这马在野外是真的吃不饱

找到了冯家集里唯一一间客栈,向小二要房间时,好巧不巧,这次客栈里确实只剩一间房间了,好在今日不同往日,牵过张法凌的手,一间便一间

要了个房间,要了些饭菜,两人便坐在客栈里慢慢吃起来,这间客栈的小二是个八面玲珑的主,似乎跟许多在客栈里投宿的人都很熟,仔细听下他们的交谈便不难知道

还是因为今年冬天来的着急,一下子又赶上风雪,许多来往的行商便在客栈住下,待风雪停息,正好今日放晴,估计过了今天,这客栈里便要空出不少房间

“嘿,三爷,这天放晴了,您是今儿个走呀,还是明天?您走之前可得告诉我一声,我好把珍藏了些日子的好酒拿出来给您尝尝”,小二正对一位商人打扮的客人说道

“哈哈哈,明天才走,不如今晚我买些吃食,你出酒,咱哥俩走上几个,如何?”那商人打扮的做了个举杯的手势

“那感情好呀,三爷,不瞒您说,我在冯家集待了十来年了,见过那么多客人,豪气的也见过,抠门的也见过,可是我就感觉呐,这么多人里头,就您生意做的最大”

“害,抬举了不是,我就是走南闯北倒腾倒腾,都是些小买卖,不挣钱”

“话可不能这么说,三爷我跟您说,这冯家集每月来往的客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可是这么多客商里头呀,只有您三爷每回来都能记得住我这么一个小二喊的啥名,就冲这本事,您就是这个”,小二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再说了,买卖的事,您现在不挣,未来也是一定挣的,我就看好您一定是能挣大钱的”

“哈哈,兄弟说笑了,冲你这番话,今晚做哥哥的怎么着都得多点几个好菜,哈哈”

一番话后,小二又接着去招呼其他客人

与商人同行的一名随从打扮的男子摇了摇头,他也不懂,以这位的身份和地位,哪里用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喝酒打趣,有时候问他,他也只是笑笑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但这一个普通客栈里头的小二,又能有什么路子…值得你这晋阳首富沈三去跟他喝酒

——

石头河村边上,有一个破庙,破庙里头一个简易搭建的帐篷,正是昨晚张小川两人过夜的那个破庙,此时走进来了一位盲人乞丐,一手持一根木棍当做盲杖,另一只手拿着个破碗,身上衣衫褴褛,天寒时节,衣不蔽体的,光着脚踩在破庙前的雪地上,然人看着就觉得寒冷

那盲人乞丐在破庙门口用鼻子嗅了嗅,轻轻笑道,“找到你了”

——

冯家集,张小川两人吃过午饭,一起去附近集市逛逛,车上的食物还有,这次不用买太多,更多是来逛逛看下当地有没有什么特色的吃食

逛了一圈下来,基本和河阳里的大同小异,两地距离不远,想来吃食上也相差不到哪里去

两人走着走着,发现这集市上也有卖那些写那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此类的小说读本的书摊,张小川在书摊前驻足,打算认真的挑上几本靠谱的给张法凌路上解闷

张法凌看到他在挑书,不由的又想起那本让自己尴尬的读本,那本书现在还在袖子中,虽然书中那几页桥段极为露骨,但那本书里的其他情节她实在很想看下去,碍于那几页内容,她一直都没好意思再打开,但那结局也是真想知道

因此一直留在袖中,不舍的扔掉,此刻见张小川在挑书,便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吐气道

“循,那本书,我还是很想看,你陪我一起看好不好”

这时没有净心咒加身,美人兰芝,加上那让自己想入非非的话语,张小川一时脸红,把书摊老板看的不知所以,明明摊上那些妙不可言的书也没放在那边啊,难不成有漏网之鱼?

“好”,张小川也不知道自己为啥没有拒绝,难不成自己心里也有一些期待不成?不敢再去细想,连忙挑了几本,递给老板,说都要了

老板看这买书的一男一女,女的虽然戴着大帽子,但也能看出这身段,那叫一个得劲,再看这男的,总是脸红,难不成是想买些妙书,但又碍于姑娘在此,不好意思?

老板觉得眼前一幕正如自己所想,向张小川使了个眼色,小兄弟,懂的懂的,哥这有

“小兄弟,我这边有几本孤本,精彩得紧呐,要不要一起给你包上”

张小川脑子里现在都是张法凌的话,哪里反应得过来老板啥眼色啥意思,随口就说,“好”

“好咧,都在这了,一共十文钱就好”

老板用布包好几本书,向张小川递过了过来,张小川接过时老板还轻轻拍了拍布袋,又使了个眼色,大抵是说,我办事,你放心

张小川没在意,只是觉得今天的书怎么这么贵,都要十文钱了,比金陵卖得都贵,难不成遇到黑心老板了?看有姑娘在我身边,料定我不会砍价,狠狠地宰我一笔?

两人各想各的

又在市集逛了好一会,两人心满意足的回到客栈,老样子,张法凌又想洗澡了

让小二备好浴桶备好热水,张小川刚想出房门等她洗完,那美人却轻轻开口,“陪陪我好不好”

张小川听得一阵燥热,心道,这女人难不成是天上的狐狸精下凡吧,你总这样,让小道我怎么把持得住

“凌姑娘,我们男女之间…”

“我们不是道侣吗?你在外面很奇怪吧”

行,不是我想看,是你真的言之有理

张小川只好答应,进入房中,反锁起来

“过来陪我聊聊天嘛,以前洗澡时我都跟师姐聊天的,下山之后一直不习惯”

“我还以为法凌脑中只有修道二字呢”

张小川轻轻笑道

“平时修道久了,也是很枯燥,但练功之事不能懈怠,所以平时跟师姐们多聊聊天,会很放松”

“我还以为法凌你修炼不会感到累呢”

“当然会累啊,学医术也累,练功也累,不过几件事轮着来做就没那么累了,尤其是聊天,有时候跟师姐们聊到大半夜也不曾感到疲惫”

方才张小川还能笑着说话,此刻也笑不出来了,张法凌脱得只剩内衣,马上就要解开那小小的扣子,大片饱满的风光呼之欲出,张小川赶紧转过身背对着坐下

张法凌脱光以后,泡入浴桶,才发现自己的那个道侣已经背身过去,有些奇怪道

“干嘛转过去咧,害羞吗?”

“我…只是觉得不该看”

张法凌向后靠在浴桶边,猜出小道士心中所想,轻声道

“为什么,我不好看吗?”

“好看,很好看”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

“我怕我…”

“忍不住吗?嘻嘻”

“凌姑娘,请放过我吧…”

张法凌没有继续言语,只是走到桶边,伸出湿漉漉的玉臂,轻轻搭在张小川肩上,把嘴巴靠在他耳边,轻轻吐气

“嗯,好像是有点小”

霎时血气翻涌,这怎么忍?你告诉我这怎么忍?把清静无为经翻烂了也忍不了!

张小川转过身来,看见那不着寸缕的美人,已经不再是那隐约可见,而是触手可及,眼睛再也离不开眼前美人,双手也是颤抖着蠢蠢欲动,见张法凌一根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绕过鼻子,来到眉心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一指净心咒,猝不及防

那躁动的心,不安的手,全被这指净心咒拦停,见那张法凌一指放在自己唇上轻轻笑道“这些都是我在书上学的,诱不诱人?”

我都快把你当成天上的狐狸精下凡,你问我诱不诱人,我都快被勾魂了!当然话不能说出口,只能点点头

“我们还是太小啦,再等两年吧,乖,就好好陪我聊天嘛”

你净心咒都用了,我不乖我能干嘛…这老祖宗传下来的绝学,是不是有点滥用过头了…可是心里话不能说出口,依旧只能点头

“循,你平时都不练功修行的,这样可不行,杂事太多,修为就难以精进,可不要一辈子只是个二品道士哦,当然你要是一辈子都是二品我也不会嫌弃”

“其实我,功法有点奇怪,我只要还在呼吸,他就会自己运行周天,我打不打坐,练不练功的,好像没有什么影响,吃饭也是修行,睡觉也是休息”

“原来如此,省去了好多苦功呢,有些小羡慕,不过你是真的是同修两门功法吗?按典籍中记载,功法此事可一不可二,还是要早做打算”

张小川下山以来第二次听到别人如此说了,上一次是在南屏山里,那黑旗旗卫重山就对自己如此说过

“师父让我这么练着,我就这么练着吧,至于日后会怎么样,其实我自己倒不是很在乎,修道之事与我而言,做好便是,其实境界修为什么的,我打记事起也不是很在乎的”

“哦?那循你在乎的是什么?还有和我说说你山中修道的日子好不好,我很好奇”

“我在乎什么,其实我也不太知道,小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长大一些后比较喜欢钱,经常要跟师父师叔们斗智斗勇的才能拿到一两个铜板

在山中修道的日子就更简单了,平日我在山里就跟师父师叔学些东西,然后帮着观里和村里干干活,做饭洗衣缝补这些事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做起来常常很多活都没干完天就黑了,我那时就发现一天其实也很快的”

两人就这么聊着天,张法凌洗完澡后也让张小川洗了洗,两人洗完回到床上,张法凌没有继续逗弄他,只是简单抱着张小川的胳膊,在被窝里又聊了起来,这个外表看着冷冰冰的少女,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说了好久一会的话,累了的张法凌才枕臂而眠,在温暖中睡去

夜深的冯家集一片寂静,只有零星几间屋子前还亮着灯笼,一名目盲乞丐光脚衣单的,慢悠悠地一步步踩着雪走进冯家集,寒冬时节,看着确实可怜,但仔细看去,这乞丐的每一步都是一样的距离,而且一路走过,雪地上一个脚印都没留下

乞丐慢悠悠的走到一间客栈门前,嗅了嗅,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上前敲门

“笃笃笃”

平日里这个时辰客栈早就关门了,不过今日客栈里的小二整跟一位客人在厅中喝得热火朝天的,听到敲门声,一阵奇怪

“嘿,这大晚上的,三爷你稍等哈,毕竟客栈是我东家的买卖,我去看看”

离开酒桌的小二,去打开大门往外看去,心想这大半夜的,到底啥人敲门咧,小二打开门后,只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也不睁眼,就抬头对自己笑了笑,刚想打发了,小二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正奇怪呢,就好像看到了一个没有头的身体,然后就再没意识

在小二打开门的瞬间,厅里酒桌前便出现了个随从打扮的人,挡在那个和小二喝酒的商人的身前

“三爷,高手,像是楼外楼的人”

“冲我来的?”

“不像”

“可惜了冯兄弟了,刚才还一起喝酒,没想到这时就身首异处,死的不明不白的”

看不清如何动作便砍去小二头颅的目盲乞丐走进客栈,嗅到厅中有酒菜的味道,砸吧了下嘴巴,向商人坐的的饭桌上走过来

那看着像是商人随从的男子有些跃跃欲试,但职责所在还是保护那商人,敌我不明,不好动手,只是出声喝止

“止步”

目盲乞丐闻言停下,抬头笑了笑

“是高手,但不是你”

桌上的沈三看见酒友小二的死去也没见难过,待看清来人后,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继续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李青,无妨的,若是楼里接了单子来杀我,来的不会是他”

乞丐闻言来了兴致,“哦?这位爷,您认识我?”

“我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楼里代号天残之一的盲对吧,传闻天残三人合力,宗师之下必死无疑,如果是来杀我,至少聋和哑都会来”

“这位爷好见识,连我楼中这些小事都知晓,看来留不得你了呀”,那乞丐不见动作,只是笑意更甚

那叫做李青的护卫随从见状,随手拿起根筷子,顺势又伸展了下筋骨

那商人倒是不紧张,又小酌了一杯

“做买卖嘛,走南闯北的,见识自然会多一些,对了,我叫沈三”

“原来是三爷,那就怪不得了,乞丐我就不打扰了三爷您喝酒了”,乞丐转过身,点着手中的木棍,往客栈里面走去

沈三,这晋阳首富的人头,光凭自己一个乞丐当然拿不走,就不必浪费力气了

那随从见状也放下筷子,坐了下来

没有了酒友,这酒喝得就没意思了,沈三有点想离桌,不过也些好奇,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冯家集里,又是什么人,值得花钱去楼外楼买凶,于是就还在酒桌是坐着,等等看

“李青,你跟这盲乞丐动手的话,几成把握?”

“正面交锋,一炷香内他必死无疑,但若是刺杀,就另作他说”

“没想到这小小客栈里还有值得请楼外楼来取的人头,这趟可走眼了呀”

目盲乞丐走到一处房门前停下,正是张小川和张法凌两人所在的房间,乞丐在门口嗅了嗅,满意的笑了笑

不见他如何动作,便有数道凌厉气息从他身上射出,直透房门,向床上两人袭去

熟睡中的两人同时睁眼,张法凌率先举起手,接下那几道凌厉气息,接到手中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几根黑色飞针,阵阵灼烧感正从飞针传入手中,张法凌丢掉飞针,运气真气覆盖手上,片刻之后,那灼烧感才得以褪去,显然针上有毒

张法凌习惯半裸睡觉,张小川被迫也只能半裸,此刻两人翻身下床,来不及穿上衣服,便看到一个目盲乞丐闯入房中

一根盲杖如枪刺出,直奔张小川胸口,瞬间运气全身,周身一丈真气激荡,一巴掌拍开那直取而来的盲杖,再一步上前,直拳奔向那乞丐的面门

同时一道剑光大作,直落乞丐身周,乞丐有些吃惊,暗道不好,情报不对,当机立断下立即萌生退意,盲杖快速回收挡住那剑光,自己另一只手丢开破碗,运气掌中,以一掌对上那一拳

乞丐心想,自己一品内力,对上的不过那区区二品的小子,而且自己的内力天赋在对敌中能让对手短暂的陷入目盲,如此一来,再击退那如瀑的剑光,即可脱身,情报不对先退走之后再计议

楼里给的这个单子,明明说的就是杀一个二品道士,会些雷法和剑法,曾杀过一品巫教祭祀,这他娘一动手才发现他身边竟还有一位了得的一品高手

乞丐用盲杖与剑光交锋,刚一接触锋芒,顿时便大惊失色,目盲乞丐感觉到自己附在盲杖上的真气好像被那剑光生生夺去了一样,一个交锋之间自己就大落下风

如果光是不敌这个一品高手也就算了,自己和那二品小子的真气对碰之中,竟还是自己不敌,对面明明只是二品呀?奇了怪哉

本就无心恋战,此刻退意更甚,乞丐用身体覆盖上真气,硬抗下一道剑光,转头便退出房间,快速逃去,两人哪肯罢休,双双身化雷霆,向外追去

两追一逃间,那目盲乞丐逃得也是真的快,几个呼吸间都快出了冯家集,但雷光更快,只见有一把长木剑从一道雷光中出现,而后向那目盲乞丐如千里奔袭一般激射而去,转瞬即至,乞丐躲避不及,只得用那盲杖匆匆格挡,却不料只是刚一触碰,那盲杖瞬间断裂,而木剑去势不减,直穿入乞丐小腹,将其钉在地下,埋入雪中

而后两道雷光落下,翻开雪却只发现一把带血的木剑,木剑已经断成两节,两人只找到了剑柄的那截,剑尖那截和那目盲乞丐已经不知所踪

张小川微微皱眉,运起望气术,搜查了一会还是一无所获,“逃了,他的气息藏得很好,我找不到他”

“找不到就先回去吧,可是为什么会有刺杀,到底什么人盯上了我们?”

“不知道,只能一切小心”

两人回房,后半夜里都不是很放松,张小川想来想去都没什么头绪

厅里喝酒的沈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客栈,正在一驾马车上饶有兴致的回味着那两道雷光,是天师府还是神霄?楼外楼敢对这两个地方的人动手?有意思

快夜尽天明时,冯家集外不远处的一片林子里,突然有个人影从一块平整的雪下冒出,正是那衣衫褴褛的目盲乞丐,腹中还插着一把断裂的木剑,但那恐怖的伤口没有一滴血留出,不知道如何止住了

“亏大发了,这单的价钱至少得翻二十倍不止,这楼里做情报的难道是是吃屎长大的不成,这一剑明明就是那张阳的千里不留行,这他娘的叫会些剑法?”

——

?世闻录·楼外楼?

只知是一处买凶杀人之处

不知楼主何人,不知地点,只知若是接单后刺杀不成,楼里百倍返还

近年死在楼外楼之下的名人高手不计其数,世人一时闻风丧胆,朝廷曾多次想要剿灭,却是次次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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