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不再啜泣，方齐注视着她，她额头的碎发汗湿了，眼睛红红的噙满泪水，“橙橙，别哭，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等她的目光聚焦到他的脸上，片刻，他又俯下身轻轻吻着她，毫无技巧，只能做到极尽温柔。

初次尝试，两人毫无经验，只能在这个新奇的世界里不断试探，反复摸索。

时而如春雨温润，时而像潺潺细流，时而似微波荡漾，时而又似波涛拍岸，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点即散，遍地生花。

直到力气用尽，他才整个人趴倒在她的身上。

两人都没说话，夏橙橙双手抚摸着方齐的后背，整个都是汗湿的。

片刻之后，“方齐，快下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

方齐随即躺到旁边问道，“橙橙，对不起，你还疼吗？”

夏橙橙小声回道，“好了一点。”

方齐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让她躺到自己怀里，疲惫的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不知是几点，夏橙橙迷迷糊糊中感到温热的嘴唇吻过她的耳侧，她不知是梦是醒，那就全当是个梦吧，因为在梦里可以跟随自己的内心，大胆地回应着他。

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躺在云端，一波儿一波儿的爱意袭来，就像傍晚见到的夕阳洒在海面上，随着海水不停地涌动。

这种带着些许疼痛的，又充实的感觉，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在睡梦与清醒之间沉醉。

黑夜给人太多安全感，可以不用去羞怯，靠本能去接近心底深处的渴望。

他们紧紧拥抱着，温热的气息氤氲环绕，仿佛过了好久，终于听到他闷哼一声，然后两人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已经八点多。夏橙橙感觉小腹下酸痛感还在，小拳头一下一下敲在方齐胸前。

方齐将她圈在怀里，仔细看着，只觉得她太过美好。

方齐穿好衣服，发现那小盒避孕套还在自己裤兜里，根本忘记使用。

“哎，我昨天太紧张。忘记用。”

于是火速洗漱好，出去找药店。

等夏橙橙洗了个澡出来，方齐已经回来了，还带了早餐。他认真研究着药品说明书。

夏橙橙赶紧把药片吃掉。

用过早餐后，两人收拾好背包准备退房。无奈床单上一小块血迹实在刺眼，夏橙橙羞红了脸，坚持要清洗干净才肯离开。

盛夏，太阳已升得老高，海面上反射出来的磷光明晃晃的。

他们在海边走了会儿就返回了车站。等他们回到了第一天碰面的地点，已经临近中午，方齐带她去吃了饭，又给她打了个车送她回家。夏橙橙一路上感觉大脑都是放空的，除了小腹还在隐隐作痛。

…

回到家的夏橙橙，像一滩泥，躺在床上，一直睡到傍晚。

方齐则是兴奋的，激动的。

晚上方齐给她发来短信，

方齐：橙橙，对不起，弄疼你了。

方齐：你现在好点了吗？

夏橙橙：好了一些。

方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夏橙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