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家门口。
大门被敲得“砰砰”响,好似下一刻就要倒了。
“江然,你给我出来,快给我出来,你看你把我家孩子打成什么样。”
“江然,你这个杀千刀的,烂货,生子没**的。”
李翠萍被这动静吓得不轻,“然然,这怎么办?村民找上门来了。”
“妈,你先进房间,不要出来,这事我处理就好。”
“这,你能行吗?”李翠萍不安地回了房。
江然拿了两条鞭子,分给了哥哥一条,拿了点鸡血,抹到了哥哥受伤的头上,江然牵着哥哥来到了门口,拉开了门栓,
只见门口黑压压地站了一群人,大人小孩乱哄哄的,有几人举着个火把。
“江然,你看你把我家孩子打成什么样?你要负责,你要赔钱。”
“对,赔钱赔钱”其他人纷纷应和道。
“我为什么打你家孩子,你心里没个逼数吗?你家孩子满嘴喷粪,是吃屎长大的吧?”
“你看我哥都被你们家的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这是头破血流了,要赔钱也该是你们赔我家钱?”
“你说是我孩子打的就是了呀,谁看到?”村民蛮横道。
江然道“我看到了。”
“你是自己人,说的不算数?”
“那你说我打你家孩子,又有谁看到呢?”
“这十个孩子都看到了,都可以证明。”
“他们都是本人,自己给自己作证,我还说他们串通在一起,想诬陷我呢。”
“那我家孩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是闹着玩的,他还那么小,懂什么?”
“那我还说我哥哥脑子不清楚,智力相当于六七岁小孩,他更不懂什么嘞,我只是个小姑娘连桶水都提不起,有什么能力能够打过十个小孩?”
“我不管,反正你要赔我家医药费。”
江然淡淡道“可以呀。”
村民有点惊喜没想到江然那么容易就妥协了。刚准备狮子大张口,就听到。
“先来算算你们家赔给我家多少钱先?十个小孩把我哥打得头破血流,本来这半个月我哥的脑袋在我的治疗下,脑袋都清醒了很多。”
“现在你们的孩子又把他给打傻了,你们准备点钱,我要带我哥去做手术。”
“刚好我老早就想带我哥去动手术了。”江然的眼睛亮亮的。
村民们吸了口气,觉得江然这不会特意找了这个机会,就想坑他们出医药费吧。做手术那得花多少钱啊?“江然,你做梦?”说着就想动手。
江然看了眼哥哥。
江源马上会意,用了十足的力气,挥鞭打向隔壁的半堵墙。
“砰砰砰”墙全都倒下了。
在墙下面的村民还好跑得快,没有被压到。
村民都知道,江源那小子天生神力,小时候就与常人不同,十五六岁就凭着一身神力,在整个县里面无人敌手。
往前数100年,说不定还能捞个武状元当当。
众人不敢直接与江源对上。
“江然,你给我等着瞧!”
众人放下狠话就离去了。
江然阖上门。
给哥哥重新清洗了一遍伤口,再次包扎,以防感染。
将哥哥送回了房间,哄他睡了觉。
江然很不安,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另一边,老江家。
刘老太房间里。
刘老太道“这都过去那么久了,江然那死丫头都跟别人相亲了,听说男方家境很不错,你们这些吃干饭的,能不能出个好主意?”
赵红燕撇了撇嘴“我们这些地里扒食的,能有什么好主意?”
白春花分析道“其实江然家最有威胁的,是江源那小子,他力气大,有他在,我们都近不了江然的身。如果可以把江源弄走,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将江然捆起来送到林猎户家里去。”
“送走江源送去哪里啊?”赵红燕不解问道。
“听我嫁到隔壁市的老姑婆说,她那边煤矿在招人,一个月20块一年就是240了,不过她那里的合同是一年一签,就是最少要干一年。”
“那这工作还不错呀,让我家大山去。”
刘老太凶狠地瞪了赵红燕一眼“去什么去?给我好好待在家里?我警告你,赵红燕别老撺掇我儿子。”
赵红燕有些委屈。
白春花心里嘲笑,她这个大嫂可真是个的蠢货,就凭她那个脑子,还敢跟她斗,哼!煤矿是个什么地方?不是家里吃不上饭的人,都不敢去干这活。这活可是今日,不知明日事,一旦倒塌了,多少人埋在里面?又苦又累,没几年得了一身的病。
刘老太还是有些不忍“这不好吧,毕竟江源也是江家的子孙。”
江源没出事时,刘老太对他还是有两分疼爱的。
“妈,江源又不是送过去,就不回来了,等把江然嫁出去马上就去接江源回来。”白春花劝慰道。
至于到时候能不能回来?那可就不好说了。就算自己不使坏,江家人尝过甜头,怎么可能还放他回来。
刘老太“可……”
刘老太的话还没说完。
江老头一言定下“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了,利落点,你们小妹等不及了。”
“爸,放心给我三天,事情给你办得妥妥的。”
白春花出了门口,看着今晚的月亮,笑得格外的灿烂。江然凭她也敢欺负自己的儿子,想当初自己和白家人斗的时候,那黄毛丫头,都还没有出生呢。
白春花是二坑山的人,那个地方额外的重男轻女,她从小就被卖到土坑村做童养媳,后来还是她那病鬼未婚夫死的早,白家想将她卖进比二坑山,更苦的地方,她才破釜沉舟,搭上了江家这个最受宠的小儿子。
小胖子,王鑫吵闹道“妈,你不是说帮我报仇吗?怎么还不开始?我都等了好几天了?”
白春花温柔道“我的儿呀,你别急!这事要慢慢来你再等几天。”
“哼!好吧,我再等几天。”小胖子嘟着嘴。
小胖子,爬上了床,白春花手肘放在床面撑着头,侧身温柔地哄着儿子睡觉。
此时的江然,对即将到来的,这一场灾祸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