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脑子都是懵的,他点进词条一看,他和叶笙昨晚吻戏的路透照片被无数个营销号转发评论,热度还在不断上升,点赞量已经直冲百万,甚至他的个人账号,也涨了几万粉丝。
什么情况?
时宴一脸懵逼,刚想点进评论区看看,手机忽然被人抽走。
“拿你自己手机看去。”
李家宝完全控制不住表情,嘴巴都已经咧到耳朵根了,“熬出头了,终于熬出头了,时宴你他妈终于要火了!”
他抱着手机,把路透照片来回放大,嘴里喃喃道:“叶笙的粉丝也太会拍了,把你的优势全拍出来了,看看这眼睛,看看这鼻子,看看这腰,看看这腿......
照片里时宴手指轻抬着叶笙的下巴,露出轮廓分明的侧脸,下颌线清晰如刻刀划过。眼睛微合,长睫遮住眸中的水光,整张脸比雕塑还精致。
身材更顶,腰是腰腿是腿的,即使穿着破旧单薄的衣衫,也掩不住逼人的英气。
评论里面有一半在犯花痴,还有一半在嗑时宴和叶笙的cp。
甚至有一个营销号评论道:“把民政局给他俩搬过来!领证!就现在!”
底下是无数的+1+1+1。
时宴掏出手机,一看微信里几百条未读消息,其中一百多条是问热搜上的是不是他,剩下的都是裴子徊在发疯。
【爷傲、奈我何:兄弟你火了?】
【爷傲、奈我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爷傲、奈我何:苟富贵,勿相忘。】
【爷傲、奈我何:哦,我忘了。我也是富二代。】
【爷傲、奈我何:快给我打钱!要不我把你的黑料都捅出来!】
......
俨然一副精神分裂的样子。
时宴特无语地敲字,“你再发疯试试看呢?”
这时陆京辞走上房车,食指弯曲敲了敲时宴的脑门,“看什么呢?”
李家宝率先冲过来,将手机举到他面前,颤抖着声音激动道:“陆哥,时宴要火了!”
时宴倒是淡定,懒洋洋地翘着腿,“就火了几张路透而已,有什么好激动的。”
陆京辞接过手机,往下翻评论区。
“顶级Alpha和娇软Omega......是谁疯了?是我疯了。”
“时宴和叶笙是吧?给我结婚给我结婚给我结婚......”
“这电视剧跟我有什么关系?糊不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要嗑官配!”
......
陆京辞越往下看,表情就越凝重。
“我和时宴都有屁股!我俩是天腚良缘!”
“正确时间!正确地点!超级色蛋!正在观看!”
“这种顶级Alpha要是我对象,就算让我开劳斯莱斯住别墅我也认了。”
“根本不敢想捏一把时宴的小腰他能发出什么令我魂牵梦绕的死声。”
......
另一边,时宴也在翻看着评论,实在看不下去,他扣住手机,自己捧着小碗吃饭。
李家宝在旁边兀自发疯。
“熬出来了,总算熬出来了。”
感慨的样子有种老母亲欣慰儿子终于考上重点大学的感觉。
时宴懒得理他,埋头吃饭,抬头看一眼对面陆京辞面色举着手机面色凝重,他在桌板下面碰了一下男人的小腿。
陆京辞放下手机,神色又恢复如常。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李家宝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你跟我说实话,你天天收工后都在干什么?”
虽然身为时宴的经纪人,李家宝平时却不太爱管时宴的私生活。
一方面时宴没什么粉丝,没人关注他的作风问题。
另一方面时宴从来没对什么人表现出过兴趣,反正他跟着时宴的这几年,时宴身边一直没有关系密切的异性。
但最近,时宴表现得很是反常,总是很困,没精神,他很难不怀疑时宴晚上会偷偷溜出去约小情人。
殊不知小情人本人就坐在对面。
时宴筷子顿了一下。
他能干什么?回酒店睡觉呗,不过有时候睡得比较荤而已。
抬眼瞟了一下对面的男人,时宴若无其事地讲:“睡觉啊。”
“睡觉?”李家宝满脸的不相信,“你睡觉还天天提溜俩黑眼圈?”
时宴被他问得不耐烦,把碗一推,抱臂看着李家宝,“你到底想问什么?”
李家宝懒得兜圈子,索性直接问:“你是不是在外面包养Omega了?”
听到这个问题,时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京辞,男人正不动声色地给他剥虾壳。
“嗯?”这个时候李家宝敏锐异常,“你看陆哥干什么?”
时宴心头一颤,收回视线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很没底气地嘴硬道:“谁......谁看他了?”
“那你包没包?”
时宴用大嗓门掩饰心虚,“我他妈天天忙的要死,哪有空包小白脸?”
李家宝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真的?”
时宴点头,“真的。”
李家宝眯着眼睛盯了时宴一会儿,还是不相信他,转头去问他最信任的陆哥。
“陆哥,你跟他住一个屋,你说,他是不是天天跑出去跟小情人约会?”
陆京辞剥着虾壳,抬起头,眼睛里似笑非笑的。
时宴瞪他,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你别吓唬我陆哥。”李家宝急了,拿块纸板挡住两人的眼神交流。
他急切地问:“陆哥你不要受他影响,你就实话告诉我,他有还是没有?”
却不知桌板下面,时宴用脚尖撩起陆京辞的裤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男人的小腿肌肉。
陆京辞剥虾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他抬眼看向举着纸板的李家宝,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没有。”
话音一落,腿上的骚扰动作就停止了。
“没有就好,吓死我了。”李家宝松了一口气,把纸板扔到一边,对时宴说道,“你最近老实点,不要在外面给我惹风流债,恋爱也不许谈。”
“前一个就算了。”时宴皱起眉,像是被侵害了什么宝贵的权利,“恋爱为什么不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