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脸上带着为难,她低头看沈月慈拿出来这几张牌,虽说她没读过书,但是一些简单的字好歹见过,加上沈月慈给读过了,她也能记住,只是她说的这些规则,她听得云里雾里的。
沈月慈却不同意,本来她身体就不舒服刚刚好转,若是一直坐着什么都不做再给闷坏了。
沈月慈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妈,您就依了我吧。你这身体刚好些,可不能再闷坏了。再说,这游戏虽是有些复杂,但玩起来可是有趣得很。您看,这不还有我和小鱼在嘛,都可以教您。”
她说着,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小鱼,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小鱼心领神会,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尘土,笑道:“是啊,妈,我会好好教您的。您看,第一步就是把这些牌弄混在一起。”说着,他开始整理桌上的牌,讲解着规则。
谢母拗不过他俩,只好认真听起来,这么一听还真觉得有点意思。
“两张平民,一张狼人,一张预言家,一张法官。”
“牌混在一起盖在桌子上,我们一人抽取一张,抽到什么牌就代表这局是什么身份,平民和神职是同一阵营,狼人是一个阵营的。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尽量不要让别人怀疑自己是狼人,最终经过讨论投票选出怀疑是狼人的人选,得票多者淘汰出局,直到场上好人全部淘汰或者狼人全部淘汰则视为游戏结束。至于法官不属于任何一方,起到判决和引导游戏流程作用。”
小鱼有条不紊地介绍着游戏规则,谢母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也被他的话吸引了。她看着小鱼那认真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感到欣慰。她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学习能力。
沈月慈坐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她早就知道小鱼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却没想到他聪明到这种程度。沈月慈只简单讲了一下游戏规则,小鱼就能够完全理解,并且能够用自己的语言清晰地表达出来。这让她感到十分惊讶,同时也对小鱼充满了自豪。
她看着小鱼那自信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想到,这个孩子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她决定要好好培养他,让他成为有用之才。
最后五个人都明白了,沈月慈把五张牌盖在桌子上,又给打乱位置,示意几人抽牌。
沈月慈抽到的是一张平民牌,正有些担心几人中谁抽到了法官不会流程时,小鱼亮出来手中的牌。
“我是法官。”
“天黑请闭眼……”
第一轮是狼人睁眼杀人,好巧不巧,狼人是谢母,她睁开眼睛后,为难地看了看沈月慈、大壮和小花,一时间不知道该杀谁,最后心一横,指了指小花,把眼睛闭上了。
天亮了之后,小鱼说明昨晚被狼人刀的是小花,小花睁着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看了看沈月慈和大壮,又看了看谢母,似乎在纠结到底是谁杀的自己。
“第一轮有遗言,小花说遗言。”
谢母皱了皱眉,只觉得这话不大吉利。
“到底是谁杀了小花……”
“遗言结束。”
开始投票,沈月慈端详了一下,大壮和谢母的表情,发现谢母没什么异常,倒是大壮时不时的心虚看她,果断确认了狼人人选,轮流发言后果断选择票大壮,谢母一愣,赶紧跟票,可怜大壮回过神来已经被票出局了。
“游戏结束。”
听到这里沈月慈笑了笑,他们还是第一把玩,没经验,不晓得要伪装自己,一下就被自己找出来了。
只是下一秒,小鱼接上:“狼人胜利。”
沈月慈的笑僵硬住,看了看大壮,又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母。
“妈!”
这一声妈可包含了太多感情了,饶是她再怎么想破脑袋,也没想过明明看似云里雾里规则都只明白的七七八八的谢母,居然在刀了人后还那么淡定。
谢母看见儿媳妇的表情,摸了摸鼻子,嘿嘿干笑了两声,也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赢了呢,只不过这一赢,发现了这个游戏的有趣,她也玩上了瘾。
他们一家五口跟这儿玩,没多久就吸引了车里其他乘客的注意,看着他们玩了两轮,差不多摸明白了游戏规则,也跟着要加入。
看着询问自己能不能一起玩的两个小伙子,沈月慈眼神询问了一下谢母的意见。
谢母看着这两人年纪轻轻的,面相也纯良,不像是什么坏人,点了点头。
沈月慈又加了两张牌,一张狼人和一张女巫。
又给两人讲解了一遍规则,沈月慈着重说了一下女巫牌和预言家牌。”
“女巫手里有两瓶药,一瓶解药,一瓶毒药,一个晚上只能用一瓶,解药可以救活被狼人刀死的好人,毒药可以毒死任意一位玩家,但是不能确定毒死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至于预言家则是可以查验玩家身份,每个晚上可以查验一个。”
沈月慈见都听明白了,开始混牌,这次她抽到的是法官。
他们这边正玩着,沈月慈一回头,就看见之前那出言不逊的年轻女人正抻长了脖子往他们这边瞅呢,看样子似乎入了迷,沈月慈看她她都没发现。
最后似乎是实在忍不住了,舔着脸跑了过来。
“能不能带我一个,我也想玩。”
她脸上带着一点不自在,很明显是想到自己之前骂人家是乡巴佬的事情了。
果然,沈月慈还没开口说拒绝或者应允,那两个先前过来的年轻小伙子就张了嘴。
“你骂人家乡巴佬,还想腆个大脸让人带你啊。”
“就是啊,怎么好意思的呢。”
年轻女人被说的脸色有些难看,抿了抿嘴要走。
谢母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沈月慈,叹了口气。
“阿慈,要不你就让她跟着玩吧,先前的事,妈早就忘了。”
那女人刚要走,听见谢母这么说,有些意外,同时又期待地看向沈月慈,见她点头,这才跟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