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徵打算偷偷跟过去看看情况,一路隐匿了身形,就看见毒蛙在洞门口一路咆哮着,而云邈刚刚从洞里跑出来,手里还有一只小巧的雨林毒蛙,此刻云邈沉浸在偷走毒蛙幼崽的欣喜当中,还没发现毒蛙已经回来了。
雨林毒蛙的一声怒吼,几乎将她吓破了胆,云邈一边捏着小毒蛙一边拼命的往大师兄顾珉他们那边跑。
毒蛙的速度也不慢,若不是担心发动攻击会伤到幼崽,云邈早就葬身于此了。
宋徵没有跟着过去看热闹,开玩笑,现在过去,必然会撞上毒蛙对云邈一行人发动攻击,到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必然还得跟着对抗毒蛙,那毒蛙的毒液和巴掌,上辈子已经尝过了,这辈子还是留给云邈吧。
正好毒蛙不在洞穴中,按照原书剧情,那蔓生草就藏在洞穴中,而云邈之所以没有找到,按照书简中所写,是因为不识货,以至于后来师尊给云邈找到蔓生草,云邈看见它的样子后,还懊恼了一阵。
没有守护灵兽的阻挡,宋徵轻而易举的就摸进洞穴中,将掩藏的很好的蔓生草取下放进储物袋里,现在还不是服用的时候。
宋徵慢悠悠回去的时候,众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而云邈因为拿着毒蛙幼崽的缘故,伤的最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哪里还有素日里不染尘埃的美感。
顾珉虽修为不错,然而要护着素日里修炼懈怠的云邈,也是左右掣肘,导致也受了不轻的伤,其余的众人修为还不如顾珉,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见到一身清白,飘逸脱尘的宋徵时,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宋徵看着众人的脸色,心里不禁冷笑,这些人倒真是有意思,自己受了伤不去责怪害她们受伤的罪魁祸首,反而要迁怒她这个“侥幸”没有受伤的无辜之人。
她倒是不介意帮他们回想一下原因。
“大师兄,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伤的如此之重。”宋徵的神情颇为担忧,看着众人好似十分心急。
顾珉还未开口,云邈虚弱的声音便传来:“师姐去了哪里,为何偏偏……偏偏在这种时候不在,害的我们抵御毒蛙都少了一个助力,大家更是受了重伤。”
宋徵挑了挑眉,险些乐出声来,从前她怎么没发现这云邈如此荒谬,说出的话如此恬不知耻,偏偏这些人还都像是被降低了智商一样,她说什么都觉得合理。
像是想到了什么,宋徵脸色微微一变,想起前世的自己,不也是如同被降低智商一般,强行成为云邈的陪衬吗,自己是因为重活一世和看了书简,才得以清醒。
见宋徵脸色微变,顾珉只当她是因为云邈的话不悦,想到今日之事确实不能怪宋徵,开口道:“好了,小师妹你也别怪宋徵师妹,她也不知道今日我们会被毒蛙攻击。”
云邈表情微微一滞,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珉,她素日里被偏爱惯了,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
宋徵抿唇轻笑,顾珉这个人,最是自负公正,也最是推崇所谓的仁义道德,若是上一世后期的云邈,顾珉自然会无条件的偏私于她,可这一世这个时间段,根据书简中的剧情,云邈可还没有成为万人迷女主,更何况今日之事本就是云邈惹出来的麻烦,顾珉更不可能偏私于她。坦然说,若是没有旧怨在,顾珉也算的上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
宋徵本就天生自带清冷疏离感,如今这清浅一笑,反而似梨花盛开一般,顾珉微微一愣,就更顾不上云邈向他投来的哀怨眼神了。
云邈当宋徵这一笑是在嘲讽她,加上顾珉此次竟然帮宋徵说话,她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就要发作,哪知宋徵先挑开了话头。
“雨林毒蛙虽然好斗,却也不会主动攻击人,大家怎么会无缘无故被它攻击呢,可是什么时候招惹了它。”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云邈,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些许不善和怪异。
云邈听见宋徵这番话就心道不好,果然看见大家埋怨的眼神,心里越发怨恨宋徵了,但是表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
本就虚弱苍白的小脸上,此刻带了些惶然和无助,眼里蓄着泪,嗫嚅着开口:“都是我不好,想着去毒蛙的洞穴碰碰运气,谁知道那毒蛙竟然提前回了洞府,明明时间够用的……”
其他人包括顾珉在内,都只当她是抱了侥幸心理,所以没听出她话里的漏洞,可重活一次的宋徵却听出来不寻常的地方,这云邈是如何知道雨林毒蛙会不在洞穴,又如何知道它何时回来呢,书简中好像漏写了些什么。
但是根据书简里面,云邈能够多次从各种地方搜罗天才地宝,还能修为一路飙升,贵人能不断的秘诀,肯定不仅仅是女主光环和天道气运那么简单。
众人没说话,显然对云邈多少还是有些怨怼的,毕竟他们伤的可不轻,宋徵也懒得在这里继续发难了,毕竟这件事总归不算大事,众人又只能敢怒不敢言,不可能真的责怪云邈,加上师尊那个偏心的性子,回去估计也就假模假样的训诫两句,没必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宋徵索性率先开了口:“好了,我也只是好奇原因,既然大家没事,也就不必过于纠结了,早些回宗门去吧。”
这话一出,众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毕竟谁都知道云邈是褚颜仙尊座下最得意的弟子,就连大徒弟宋徵也不能比。
倒是顾珉和云邈两人都是表情有些异样,顾珉是没想到宋徵轻飘飘的揭过去,毕竟都说褚颜仙尊座下两个弟子,因为偏爱小徒弟云邈的缘故,宋徵经常欺压云邈,是个凡事斤斤计较,锱铢必较的人,可今日一见,好像传言有些不实。
至于云邈为什么愣住,自然是嫉恨的了,她本以为宋徵要抓住她的错漏大做文章,兴师问罪,都已经准备好了,等下就让宋徵在众人眼里成为一个不依不饶,嫉妒同门的形象,坐实传言,只是宋徵把话头挑出来让大家对她心生不满,而后又揭过这件事,既给她使了绊子,又显得她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