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达受灾地以后,简单拾掇了一番,便投身到忙碌的赈济灾民当中。
越溪几人帮着熬粥、分粥。
“欸,原来姑娘也在季阳。”
越溪看到来人,嗯,他怎么也来季阳了。“嗯,甄公子怎么也来季阳了?”
“我听闻季阳受灾,就想着自己能不能为季阳百姓做点儿什么。不想再次碰到姑娘了。”
“为百姓做点儿什么,是好事儿。”
“我也来帮姑娘分粥吧!”男子说着,来到越溪近旁。
“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人群中传来呼喊声,嘈杂声。
“嗯?有人晕倒了。”越溪听到后,对着男子说:“公子,你先帮我分会儿粥,我去看看去。”
说着,越溪叫上时邈跑到人群当中去。
时邈把了下脉,“这老伯怕是受了风寒,再加之最近吃食不好,心气郁结,这才晕了过去。”
众人帮着把老伯搀进房间,时邈写了方子后,打开携带的草药包袱,配了药,差人去熬制。
“小溪儿,我有个想法。”
“说。”
“你看,这虽然说是雨已经停了,但是天气也还带点儿湿寒,我想要不熬些祛寒汤药,让家有年老、幼儿和妇女的先喝上。要不然过几天天气回温,一寒一暖,极易生疫。”
“我倒是觉得可行,咱们要不去和柳大人商议一下,看他怎么看?”
“行,咱们俩过去问问。”
二人去找钦差大臣柳护大人,柳护听后,点头同意。
“药材的事儿,我来想办法,你们就配药就好。”
“多谢柳大人。”
“师父,您刚刚去哪儿了?”
“我和时邈去找柳大人,打算熬制些汤药。”
“那欢然待会儿也要帮师父。”
“行呀!”越溪笑着摸了摸欢然的头。
“大家排队领取,先紧家中有老人、幼儿和妇女的喝。”
“大家排队领取,不要着急。”
“今日汤药有限,后来的就多多担待一下,明日、后日再来。”
“这些药铺也真是的,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罪不可赦。”
“就是,小溪儿,柳叔说得对。”
“具体和我们说说。”
柳护示意时邈说。
“我们一开始没亮明身份,他们以为我们不知道药草行情,竟然要卖给我高价。本姑娘就是干这的,竟然敢蒙骗我。”时邈看了一眼众人,接着说:
“本姑娘就和他们理论,他们说不过我,恼羞成怒,就要把我们轰出去,那个跋扈嚣张的样子,真是气煞我也。”
“没想到,柳叔袖子一挥,刷刷进来一队官兵。柳叔亮明身份,啪啪一顿训斥。”
“我看着柳叔训斥他们,要不是当时的场合不太合适,我就要大喊‘柳叔威武,柳叔霸气,我为柳叔扛大旗’了!”
“哈哈哈哈。”
“柳叔厉害,早知道,我和欢然也应该和你们去,那样我二人就能看到柳叔的威武之姿了。”
“不敢当,不敢当。”
“柳叔,您就别不好意思了,既然我师父都说了,那就肯定是这样的。”
“公主殿下,您还是叫我柳大人吧!”
“那不行,我得跟着师父叫,师父称呼您什么,我就称呼您什么。”
多日未曾露面的长夏王沈曜然携着他的“红颜知己”,姗姗来迟。
“你是谁呀?本王怎么没见过你?”长夏王沈曜然看着越溪近旁身穿烟墨色衣服的男子,煞是碍眼。
“他?他是我的马夫。”
“溪儿,你也太不挑了吧,他这病秧子的样子,也配给你当马夫。”
“那王爷觉得什么样的人配当我的马夫?”
“怎么着,也不能是他这样的病秧子。”
“那王爷身强体壮,那就你给我当马夫吧?”
“……”
短暂安静过后,沈曜然哈哈大笑。“溪儿真会说笑,本王会干这等卑贱之人才干的卑贱之事吗?”
“王爷既然你不愿当我的马夫,那你也无需对我的用人说道。而且,卑贱不卑贱,不是由王爷说了算的。”
越溪怕如阴听到不高兴,自己听着也心烦,忙打发了沈猥琐。
沈曜然见溪儿一副不待了搭理自己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不就是一个马夫吗,有什么好维护的呀,哼!
沈曜然瞪了一眼如阴后,离开了。
越溪和欢然得空陪着柳护前往河道附近查看整修情况。
“柳大人、越小姐、你们二位是要去哪里呀?”
“林小姐,我们要去河道看看。”柳大人回道。
“那泉儿可以同你们去吗?泉儿也想为受灾百姓尽一份自己的力量。”林泉说着,眼眶中似含有水光,就连说话也带了几分哽咽委屈。
越溪打心眼佩服,林泉这说哭就哭的本领,自己都得借助辣椒什么的,厉害厉害!
“我们可是要走很多路的,林小姐细皮嫩肉,我怕林小姐走多了,腿脚会不舒服。”公主沈欢然上下打量着林泉。
公主心道,这是去赈灾还是去游玩去了,袖子那么宽,衣摆那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参加什么花魁比拼去了。
“没事的,相比于百姓所受的苦,我腿脚疼点又算的了什么呢?”
柳护看着公主殿下和越溪,两人微微点了点头。
“那林小姐,就随我等一起吧!”
几日向着河道方向走去。
“柳大人、越小姐,你们是要去哪里?”
越溪一听到是那个男的叫自己越小姐,就一阵头皮发麻。
一开始两人相见,越溪编了个假名,不想让男子知道自己的姓名,毕竟我和你又不熟,而且全京城只有丞相姓越,为了不太显眼,越溪对生人都用假名。
结果,到了季阳,忙于灾情,自己忘了这茬子,事没提前打点好,好家伙,自己苦心经营了那么久的假名假姓竟然被识破了。
“原来是甄公子呀,我们要去河道附近看看。”
“我昨晚便打算今日去河道附近看看,没成想,遇到柳大人和越小姐,那在下可否和你们同行吗?”
男子虽说嘴上问着二人,眼睛却是看着越溪。
柳护见公主殿下没有发话,就点头同意了。
暴雨冲塌了房屋,冲毁了河堤和桥梁,河道两旁岩石裸露,本该满满当当种植的庄稼都被前些时日的大水无情地卷走了。
在灾难面前,越溪深感人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