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奶酪一起熬煮的浓汤,还有可以拿来蘸汤吃的煎蛋饼,以及切成段之后再用炭火炙烤,然后撒上粗盐和橄榄油的章鱼触手。
在梅丽莎的介绍声中,阿方索已是快要把义眼给看出来了,最后的一点理智让他没有十分失礼地在菜还没有上齐之前就开始大快朵颐。
直到烤全羊被四名侍女合力端上来。
微焦的外皮还在滋滋冒油,餐盘的四周点缀着各种配菜,阿方索已经闻到了嫩肉在抹上香料之后又被炙烤所散发出的香味,那味道把他最后的理智给融化了。
侍女们还没有走近餐桌,阿方索的触手就以闪电般的速度窜了过去,一把将餐盘抢过来砸在桌上。
“失礼了!”
在开口的同时,阿方索的触手已抓来了餐桌上的所有刀叉,并且化身为最优秀的屠夫,义眼扫描之后,就开始将这头完整的烤羊肢解掉,再把大小形状完夜袭群:6玖4玖,三六壹叁5全一致的烤肉送入自己那保留了味觉感受的口腔中,再由两排合金牙嚼碎,顺着消化道送入可以消化掉大部分金属的动力炉。
啊……就是这个味道!
阿方索连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此刻他吃的不是烤肉,是乡愁,是游子对故乡的眷恋。
而在阿方索对面,伊莎贝拉被这风卷残云的阵势给镇住了片刻。然后反应过来的她硬是拽住阿方索的两根触手把餐刀和叉子抢回来,随即也开始了自己的狼吞虎咽。
不然的话……就没得吃了!
侍女长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制止这两人,而是让侍女们出去了。
这十几年来,伊莎贝拉一直在忍耐和承受那些本不该由她来面对的东西,偶尔的一次放纵,还是允许了吧。
不过,这就是底线,她要是敢再干出什么有损王室颜面的事情,就不要怪侍女长心狠手辣了。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之后,率先在吃饭比赛中败下阵来的伊莎贝拉把刀叉丢在桌布上,然后把最后一张卷了牛肉和烤羊肉的煎蛋饼送进口中,用最后的力气嚼了两下,再用苹果酒送下胃。
“嗝……”
她隐约感觉刚才吃下去的卷饼没有进胃里,而是就在嗓子眼顶着,胃里实在涨的难受,可吃的也着实好爽。
站在一旁的侍女长努力想要维持身为仆人的自觉,但还是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不用细嚼慢咽,不用遵照那该死的用餐顺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这样想着,伊莎贝拉又打算伸手指去蘸点牛肉什锦汤的汤汁,但在梅丽莎那已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意面前退缩了。
缩了缩肩膀,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端起酒杯,继续小口缀饮甘甜又微微有点烧的苹果酒。
过了没两分钟,阿方索也结束战斗了,并不是他吃不下了,而是吃光了。
动力炉可以把吃下去的东西都转化为驱动身体的能量,吃的越多转化的越多,所以阿方索甚至可以把桌上的餐具,烛台连带着桌布和桌子椅子都一块吃下肚去。
真是……心满意足的一顿饭,阿方索感慨到,为了以后还能享受到这样一顿餐食,他愿意用自己掌握的任何技术来交换。
“话说……嗝!你都问出来什么了?”伊莎贝拉抚摸着自己那涨起来的小肚子,慵懒地问道。
“很多事情,比如说这次的野兽人袭击是她故意引导的。”
“砰——!”
听到阿方索的话,伊莎贝拉双目圆睁,一把将杯子砸在了餐桌上。
“这个该被全城的狗轮一遍的婊子!”她咬着牙咒骂道,“城外的村子全被扫荡了,没有人活着逃到城里,那可是上千条人命啊,她怎么敢!”
“巴托尼亚人的计划是,先让野兽人围城,再拿出兵解围作为条件来逼迫你主动与他们的那个什么查理王子结成婚约……这个王子跟你很熟么?”
“熟个屁!”伊莎贝拉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又意识到这不是对待未婚夫的态度,语气迅速缓和下来,“那人是个看上去彬彬有礼,实际上谁也看不起的傲慢混蛋,总是摆出一副关心士兵,关心平民的样子,其实全都是假的,这家伙只在乎那个把自己洗脚水分给别人喝的婊子女神,估计跟女人上床时也会把对方想象出女神来上。”
“是这种性格么?那我的计划要实现就更有希望了啊。”
阿方索靠上椅背,若有所思地说道,而已经有些醉了又内心十分不爽的王女殿下敲了敲桌子来吸引阿方索的注意力,然后说:“那个先知在哪呢?我要去打她一顿出出气!”
“她啊……我给放了。”“什么?!”“什么!?”
伊莎贝拉和梅丽莎发出了异口同声的惊叫,梅丽莎姑且保持了定力,王女殿下可保持不住,当即问:“为什么要把她放走?她试图刺杀我!就算我把她杀了,巴托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