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贺斌无奈，只好结束工作，草草了事。
姜青霜横陈在沙发上，慵懒地看着他，似乎想等一个解释。
“我……”
贺斌一脸苦笑，心中再次冒出那句词：
造孽啊！
“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姜青霜似笑非笑地盯着贺斌。
“你来得正是时候。”贺斌下意识接过话，才反应过来，卧槽，我在说什么胡话！
“不是，我意思是，来都来了…”
算了，越描越黑。
贺斌干脆闭嘴，默默卸载安全拦截卫士，收拾残局。
姜青霜神态自若，仿佛没事人一样，她起身简单收拾一番，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周妍招呼，“你躲着干什么，又不是陌生人。”
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周妍慢慢转过身，露出不失礼貌却尴尬的笑容。
“霜姐，我…”
她俏脸发红，心里发怵，不知作何解释。
这个时候，还有必要解释吗？
别人或许不知道姜青霜与贺斌的真正关系，她却一清二楚，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而她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有种嫔妃面对正宫娘娘的错觉。
周妍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气氛微妙至极。
见状，贺斌知道，自己不该再沉默下去，否则只会陷入被动，必须主动掌握局势。
但没等他有所动作，姜青霜已经走向另一间卧室，“你们慢慢聊，我去洗个澡。”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对于她的态度，贺斌多少有些琢磨不透。
虽然两人知根知底，但没有谁能完全懂另一个人的心思。
有些时候，人类甚至都不懂自己。
所以才有那句话，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当姜青霜走进卧室后，周妍小心翼翼地问贺斌：“贺总，霜姐她…”
姜青霜这态度，让她心慌啊！
见贺斌没反应，她咬着牙，“我还是先走好了。”
说完她就准备进卧室换衣服，离开这里。
小秘书心虚了？
作为男人，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女人。要是不有所表示，那就真的渣了。
贺斌一把拉住她，“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儿？”
“我…我找个宾馆住一晚上，明天再和贺总回去。”周妍心里已做好打算。
“这儿这么大个地方，又不是没房间，你就在这里住。”贺斌虽然没有带命令式的语气，但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能委屈了小秘书。
至于姜青霜那儿，他去探探口风和态度。
“嗯~”周妍乖巧地点点头，却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并非她对姜青霜有意见，而是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心里有一些卑微。
周妍是一年前跟贺总的，也得到姜青霜的默许，但她一直以来，每次见到姜青霜就心虚，始终感觉理亏。
“放心吧。”贺斌拍了拍她身后浑圆处，顺手友好一握。
周妍俏脸一红，不由自主发出轻哼，“贺总你…”
“哈哈哈！”贺斌收回手，坏笑道：“手感不错。”
“你先回房间，青霜那儿交给我处理。”他神色恢复严肃。
表情切换自如，堪比川剧变脸。
“好。”周妍乖乖听话，走向刚出来的那间卧室。
等二女都回到卧室，贺斌不禁一叹，一碗水难端平啊。
好在他不是一碗水，而是汪洋大海…
这样做错了吗？
吾日三省吾身，吾没错！
贺斌等了几分钟，轻轻推开了姜青霜的卧室门。
门没反锁。
浴室，水流哗啦，隐约能见到绰约多姿的人影。
雾里看花花更美。
“正好，我也需要洗个澡。”
贺斌快速解甲，试了试门把手，嘿，也没反锁。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推门而入，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夹杂着香气。
只见美人如玉璧，洁白无瑕。
姜青霜动作停止，一脸惊愕：“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我来帮你。”贺斌挑眉一笑，不言而喻。
他决定趁热打铁。
“别…”姜青霜想推开他，却是投怀送抱。
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对抗双方实力呈胶着状态……
另一间卧室。
周妍面带愁容，不由审问自己内心。
都说人一生所求，不过是爱与自由。
她得偿所愿了吗？
“爱，贺总应该是爱我的吧，哪怕只爱我的身体，也是爱的…”
可是，周妍心里清楚，在贺斌心里排第一位的，永远都只有姜青霜。
喜欢的东西，也被别人喜欢，并持有，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但周妍转念一想，自己才是后来者啊，心里不好受的是青霜姐才对！
她又心怀愧疚。
一时之间，周妍内心天人交战。
隔壁，人人交战。
…
洗完澡后，姜青霜吹头发，见贺斌欲言又止，展颜一笑：“想问什么就问吧，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扭扭捏捏的，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听她这样说，贺斌心里更加觉得亏欠，但他知道，做人不能太拧巴，于是他问：“你心里就不怪我？”
姜青霜反问：“怪有什么用，你是怎样的德性，我还不清楚吗？你就是一个多情种！”
贺斌苦笑不已，“知我者，青霜也。”
“别苦着一张脸，弄得好像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一样。”姜青霜白了他一眼。
贺斌从她手里拿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错的是我。”
“诶，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你咯。”姜青霜故作唉声叹气的模样。
其实进门时，她就猜到屋里有人，只是不知道是周妍，还是新人。
但无论是谁，她都是第一个！
“谢谢你能包容我。”贺斌盯着姜青霜，一脸感动，眼神仿佛要将她融化。
姜青霜眼神温柔，“你可以是很多人的贺斌，却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钱先生。”
…
不久后。
“好好陪着你的小秘书吧，我先走了。”姜青霜潇洒一笑，从容离去。
刚走出大厅没几步，她腿有些发软。
之前的潇洒不羁，都是装的。
另一间卧室，周妍收到一条信息，备注是【霜姐】
信息内容只有两个字：
“盘他！”
贺斌刚走进卧室，就看到小秘书热情似火，让他有些吃不消。
“小周，要不改天？”贺斌刚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属实有些疲惫。
周妍摸着下巴做思考状，端详着贺斌，“贺总你到底行不行啊？”
“什么？”贺斌恶狠狠地说：“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晚，周妍工作格外认真且卖力。
…
第二天，贺斌看着镜子，皱了皱眉。
镜中的他面色憔悴，仿佛接连几天通宵写代码的程序员。
他握紧拳头，“没想到我竟被酒色所伤，从今日起，戒酒！”
“不对，我也不怎么喝酒啊，那就不戒！”他松开拳头，念头瞬间通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