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闭眼,羞涩说:“我自己来。”
“你自己不方便。”
时语:“......”
……
—
她还是没能回学校。
吃完药,开始犯困,靠着陆星远就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雨过天晴,微柔的阳光透过白净的玻璃窗,落在房间内。
时语眯起眼,缓了一下,才睁开。
陆星远躺在右边,眼睛微微闭着,长长的眼睫下面有一团淡淡青色,薄唇抿起,熟睡的样子乖巧温顺。
昨晚,她的烧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反反复复好几次,陆星远睡不踏实,每隔一会儿就帮她量下体温。
烧得厉害的时候,就用湿毛巾给她降温。
折腾到凌晨,烧才完全降下去。
她意识昏沉,身体极热渴求冰凉时,才有一点陆星远从浴室洗完凉水澡,贴着她的记忆。
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心疼。
她掀开被子,小心地从床上下来,双脚踩在地板的时候,腿猛地一软,眼疾手快扶住床沿,停顿几秒,套上衣服,轻轻离开。
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们已经醒了。
见她回来,都吃惊了一下:“你这么快就回来!”
时语一怔。
什么叫这么快?
她出去两天一夜才回来。
但望过去,舍友脸上只有震惊,没有其他的表情。
立马想到陆星远的话。
林鑫到底跟她们说了什么?
时语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拿起杯子接满温水,喝了一口,旁敲侧击问:“我的笔电和资料林鑫那小子交给你们了吗?”
方岚从床上爬下来,伸直懒腰,含糊说:“交了,那男的叫林鑫啊。”
时语放下杯子,“他跟你们说了什么?”
方岚神经大条,没听出什么,随口说:“不是你让他给我们说,你老家有事,急着回去一趟吗?”
“哦。”时语紧绷的神经一松。
“不过,你不是好几年都没回老家了吗?怎么突然有事了?”吕木月画好妆,回头望了一眼时语,疑惑道。
“啊,我有个亲戚过世了。”她没什么表情说。
前几天姑姑给她打电话,提到陆星远的二姑因病去世了。
是当初在谢家吵得最凶,死活都不愿意收留陆星远的那个女人。
幸好陆星远没有跟她,要不然又要无家可归了。
方岚轻轻抱住她,看起来比她还难过,“时语,人总有一死,你节哀。”
吕木月和曹梓枫心里也为她难过,也跟着劝她节哀。
气氛都到这地步了,时语不难过一下,都有点儿对不起她们。
抽噎了一下说:“没事,我已经释怀了。”
几人语重心长地安慰她一段时间后,才停下,去做各自的事情。
时语解脱般,跌坐回椅子上。
为了不让她们看出异样,她刚才一直强撑身体,现在疲累交加,双腿酸软得站不住。
方坐下,手机就开始震动个不停。
陆星远连珠炮一样,一个信息接一个信息发过来。
时语头疼得打开看。
陆星远:[姐姐,你什么时候走的?]
[怎么也不等等我?](可怜)
[那里还疼不疼?]
[有没有起烧?]
[腰酸吗?]
[吃过饭没?]
[我军训结束去找姐姐。]
......
时语懒得一条条回他,关上手机,拿出笔电继续写前天的内容。
明天开始正式的开题答辩,导师已经催了她好几次,得赶紧定下来,交上去。
一直写到临近中午,时语才将ppt和报告完成,提交上去后,顾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时语,你现在方便吗?”
时语想起昨天下午顾祁找她有事,当时被陆星远打断,她说着回过去,结果给忘了。